第六十張 你到底是男是女
「沒有然後。但之前我還跟程不時一起喝了杯牛奶。」
聽到她這話，大家都又詫異的望她。
戟羽寒蹙眉。「你們聊了什麼？」
言曦聳肩膀。「沒聊什麼，我見著他就直緊張，沒說兩句就走了。」
程不時別看他表面隨和，其實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他如果肯花時間跟一個陌生的女孩喝牛奶，那一定是有某種原因，她早點離開是對的。
戟羽寒沒再追問這事，讓王國順拿出這艘郵輪的圖紙讓他們都過來。
小分隊的成員圍了過去，但陳勁和許進錦這次都離言曦有點距離，只有言玖和葉楓林與尋常無二。
言曦疑惑的看了下陳勁和許進錦，在長官用他那低冷的聲音講接下來的計劃時，收回心思認真聽。
戟羽寒說了注意事宜，但計劃還是按原計劃進行，飛行員會在郵輪經過公海時來接應，也就是三天後的晚上。
意思是他們還要在這個充滿危險與虎為伍的郵輪上呆三天。
「龍牙，到時諸侯與石頭他們會拖住李波等人，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把戴恩軍帶到郵輪的后甲板上去，明白了嗎？」戟羽寒漆黑銳利的視線看向小孩。
言曦重重點頭。「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只有這一次機會，到時她拖也會把戴恩軍拖過去。
「好，可以散了。」
然後房間又陷入詭異的尷尬之中。
言曦受到冷落，渾身不得勁看王國順，用眼神尋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王國順做了個無能為力的表情。
言曦最後沒辦法，直接問平時話最多的許進錦。「色狼，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許進錦奇怪的接受了這個稱呼，沒有反駁她。他瞧了她許久，從頭到腳，被她出色的裝扮吸引，同時心裡怪異得不的了。「我想問你個事。」
「你說。」
「聽說你是女的？」
「誰說的？」
「那個長得有點像外國人的小孩。」
言曦唰的拍桌子。「又是巴圖爾！」他就不能不拆自己的台嗎？
許進錦和陳勁的重點都不在那個巴圖爾身上。他們兩個直定的望著言曦，等她自己說出答案。
言曦被他們盯著，又看了眼相當平靜的葉楓林，狠狠咬了下牙。「沒錯，我就是女的！」
她這鏗鏘有力的話，震得陳勁和許進錦目瞪口呆。
而吼完的言曦無比輕鬆。「你們一個個是什麼表情？我算就是女的又怎麼樣？還是你們瞧不起我想跟我打一架？」
眾人一致唰唰搖頭。
陳勁不能接受，這跟他直來直往的性格有關，這在當初的忠誠度考核中王國順就已經發現了。現在他親耳聽到言曦這麼講，只能無力的接受現實。
不過對他打擊還是挺大的。他那麼照顧言曦，結果到頭來「兒子」變「女兒」了？心裡落差肯定是會有的，另外有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漂亮的女孩相處。
許進錦則瞧著眼前這個漂亮姑娘，無法理解她一個女孩為什麼要來部隊，跟他們參加虐死人的選拔。再一個就是……這女孩知道他太多秘密啦！嗷的，他的一世英名！
在陳勁和許進錦消化這個巨大的衝擊時，葉楓林相當冷靜的問：「那言晨是你什麼人？」
言曦猛的望向他。果然，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葉楓林。「他是我哥，親哥。」
葉楓林點頭，沒有意外。
言玖有些心疼的看她。「所以說，你是因為哥哥才決定進入部隊的嗎？」
「百分之九十的原因。」言曦沒找到空餘的椅子，從許進錦的腿上跨過去，坐床邊上。「我當時也不想留在這個部隊，它給我的印象實在差極了。我是因為知道哥哥曾經在這裡服役后才決定留下來的。」
言曦把自己的事從頭到尾簡略說了遍，當然，她想要找哥哥的事沒說。完了后她感嘆的看他們。「來的原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認識你們，我覺得這就是最好的收穫吧。」
許進錦還糾結她是女孩的事。「龍牙，我們還能愉快的玩耍嗎？」
「當然啊！」言曦說著撲過去掐住他脖子。「色狼，你之前戳了我胸記不記得！」
「咳咳，我也被你打了啊。」許進錦呼吸不順暢的用力將她拉開，同時向戰友求救。
陳勁看兇悍的言曦，想她不管是男孩女孩，始終都是那個他們熟悉的戰友。
言玖微笑的袖手旁觀。
葉楓林更是不會出手搭救。這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
王國順則看他們又打打鬧鬧起來，以及觀察到他們每個人的變化，心裡的擔憂漸漸放下來。他剛開始跟長官一樣，擔心言曦的真實身份會讓大家產生間隙，以至於他們不能默契的協作。現在看來他們的擔心多餘了，因為言曦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是那個讓人頭疼、囂張、不羈、傲慢的小孩。
言曦見大家都不來幫許進錦，笑得更陰森了。「色狼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哈哈哈！」
許進錦拚命的掙扎，兩人滾成團，在感到有什麼撞著自己時哇的叫起來。「龍牙，你到底是男是女！你小弟弟頂到我了！」
此話一出，陳勁等人又疑惑起來。
言曦哈哈大笑。「那是槍！」
「對啊，就是你的槍頂到我了！」許進錦手忙腳亂的掙脫她，驚慌的爬起來。「卧操龍牙你個變態，居然對著男人也能硬起來！」
很好，他們兩人說的槍，不是同一把。
言曦眨巴眨巴眼睛，對他們的話一時沒理解透。只是看他們都驚訝的望著自己，就自證清白的撩起裙子。
許進錦誇張的擋住眼睛。「龍牙你特么撩裙子幹嘛！我們沒有看別人小弟弟的癖好！」
而王國順和葉楓林還有戟羽寒的心都提起來，臉上表情微變。
言曦將裙子撩到大腿位置，露出大腿上的槍，抬頭看他們個個臉色詭異的樣，疑惑問：「你們都怎麼了？」
葉楓林高冷的轉過視線。
王國順鬆了口氣。還以為沒有男女之別的小孩要自證清白呢。
許進錦看到她白色大腿上的黑色槍套，咂舌的自言自語。「我就說不可能那麼長，那麼粗嘛。」
言曦沒聽懂他什麼意思，睜著純真的眼睛看他。
戟羽寒起身，沉聲的對小孩講：「走吧，我送你回去。」
聽到長官嚴肅的話，言曦心裡一緊，連忙放下撩起的裙子跟他出去。
房裡的大兵等長官和言曦走掉，立即湊在一起瞎聊。
王國順看他們興奮閃著狼光的樣子，提醒他們。「部隊不禁止戀愛，但要是影響團結的話，我跟長官會重新評估你們或者龍牙是否適合留在部隊。」
許進錦冷不丁聽到王國順的話，往深一想，捂著脖子幽幽的顫抖講：「跟龍牙談戀愛？得多少條命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