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對她,惟有放手
第624章 對她,惟有放手
「反正我又不會打高爾夫球,去了也是白去。」孟瀟瀟意興闌珊地說。
「沒關係,我哥可以教你。」蕭墨瀾熱誠十足地看著她,輕輕笑道:「我教念念,我哥教你。正好可以比一下賽,看看你們兩個,誰學得更快?」
說著,他又看了看從出了餐廳就一言未發的蕭墨軒,笑嘻嘻地問:「是不是?哥。你下午應該也沒事吧?也能跟我們一起去玩吧?」
蕭墨軒淡淡地瞟了一眼孟瀟瀟,語波無瀾地答覆:「看瀟瀟吧,她去,我就去教教她。她不去,我也就不當你們倆的電燈泡了。」
「去呀去呀,當然要去啦。」熱情活潑的夏念念跑過來拉住了孟瀟瀟的手,像是撒嬌一樣央求著她:「瀟瀟姐,你一定要去,我也不會打,你得跟我做個伴哦。」
孟瀟瀟真是不想去,又覺得他們盛情難卻,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去高爾夫球場的路上,是蕭墨瀾開車,夏念念坐在他旁邊的副駕座,孟瀟瀟和蕭墨軒坐在後排。
夏念念和蕭墨瀾在前面,一直嘰嘰喳喳,興奮不已地說個不停。
而坐在後面的孟瀟瀟和蕭墨軒,則一路無語,安靜沉默得像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也不是孟瀟瀟不想說話,如果是平時,她即使不想搭理蕭墨軒也能同蕭墨瀾夏念念隨意聊上幾句。
可是今天,她卻真的感覺無精打采,老是要昏昏欲睡一樣,不由奇怪地想:今天我明明睡了個大懶覺,那麼晚才起床,怎麼還會這麼困呢?難道真是像人家說的春困秋乏,我犯了春困?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身體的疲乏感卻越來越強烈,她索性將頭靠在後座上,閉上了雙目養神。
蕭墨軒雖然沒說話,卻一直都在細心地注意著孟瀟瀟,看到她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臉色也不是太好,便輕聲問:「是不是還不舒服?」
「不是。」孟瀟瀟滿面倦怠地吐出一句話:「只是有點兒困。」
「那你先休息會兒。」蕭墨軒溫和地說:「到了我叫你。」
孟瀟瀟靠著座位睡了,蕭墨軒坐在她的身邊,可以細緻地欣賞到她線條柔和的側臉,細瓷般潔凈柔滑的肌膚,輕輕垂下的睫毛像一排纖長濃密的小扇子,在她緊閉的眼瞼投下半月形的暗影……那麼娟秀安靜,秀美迷人。
蕭墨軒真想伸出手臂摟住心愛的女孩,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睡得更舒服一些。什麼都不管了,什麼都不考慮了,只要有她就好。
可是……
他又想起了黎佳雪,想起了他始終都在逃避卻還是越來越被頻繁提到日程上的婚禮。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黎佳雪還在滿含期待和嬌羞地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陪她去看一下婚紗……
蕭墨軒的手臂微不可見地動了動,最終,頹然地放下,在心底發出了一聲深長的嘆息。
是的,從前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夠傷害到孟瀟瀟了。現在,明知道已經不可能再給她一生一世的幸福,又還有什麼資格擁她入懷?
放手吧!對她,也惟有放手了……
可是,只要這麼一想,心怎麼就會痛得這麼不可忍受?好像無端端地缺失了一大塊,空洞洞的難受……
到了那家高爾夫俱樂部,蕭墨軒喚醒孟瀟瀟下了車。
看著她明顯帶著倦容的臉色,他關切地問:「還困嗎?這裡有專門的休息室,你要是還困就再去睡會兒。」
「不了,來了就是玩的,哪能關在屋裡睡覺呢?」孟瀟瀟輕描淡寫地拒絕了,振了振精神跟他們一起走進球場。
這裡,果然是環境優雅,風景如畫。
湛藍高遠的天空下,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微風習習,天高雲淡。放眼遠眺,四周有著青翠蔥鬱的山巒和幽靜清澈的湖水,空氣寧靜清新,帶著春天將至的濕潤,讓人心曠神怡。
夏念念和蕭墨瀾很快就融入了這片藍天綠草的氛圍之中,站在空闊的場地,蕭墨瀾耐心地教著夏念念打高爾夫球的姿勢。
遠遠看過去,他們真的就像一對畫中走出來的璧人一樣養眼奪目,標準的俊男美女組合,讓人賞心悅目到極致。
孟瀟瀟本身也是一個酷愛運動的人,可是今天,卻真的很奇怪。她倒也不見得有什麼特別的不舒服,可就是渾身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他們玩時,她就安靜地坐在場外的大太陽傘下,看著他們興緻勃勃地揮杆擊球,不時揚起一陣舒暢的歡聲笑語,自己卻一點兒也不想動。
蕭墨軒拿著幾罐飲料和一些小食品走過來,遞給了孟瀟瀟一盒酸奶,在她身邊坐下,問道:「想不想玩?我教你。」
「算了,今天好像特別懶。」孟瀟瀟打開酸奶喝了一口,懶懶地說:「只想坐著或者躺著。」
蕭墨軒略帶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俊朗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你是不是真的病了?要不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
在他的印象中,孟瀟瀟到了這種視野開闊的運動場所,就應該是朝氣蓬勃,生龍活虎的,絕對要比夏念念更熱情更有活力,而不是這樣嬌弱弱病懨懨地坐在一邊。
「我當然沒病,只是有點犯困而已!你為什麼總說要我去醫院?煩不煩啊!」孟瀟瀟瞪了瞪眼睛,氣呼呼地說:「就在這兒曬下太陽,呼吸下新鮮空氣也蠻好的,相當於天然大氧吧,我才不去醫院!」
蕭墨軒見她這麼固執,還有勁跟自己吵架,微微笑了笑,不再多說,靜靜地陪她坐著。
過了會兒,孟瀟瀟看蕭墨軒還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便說:「你想玩就去玩啊,不用管我。」
「我不想玩。」蕭墨軒平淡無瀾地說。
「那你來幹什麼?」孟瀟瀟瞟了他一眼,挑挑眉梢問。
「陪你。」蕭墨軒極為乾脆果決地吐出兩個字。
孟瀟瀟稍稍愣了下,冷冷地撇了撇嘴:「切,我不需要。」
說罷,隨手拿起擺在桌邊的一本雜誌翻起來,看也不再看蕭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