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心底亂糟糟的
第417章 心底亂糟糟的
蕭墨軒煩躁地抿抿唇角,簡直哭笑不得:「雪兒,你難道還不明白?我這樣正是因為愛護你,因為我把你當做妹妹,所以是不可能對你做這種事的。」
「我不要你的這種愛護,我想做你的女人。」黎佳雪不顧一切地撲進他的懷裡,眼淚適時地掉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猶若心碎:「軒哥哥,我有什麼不好?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么?」
她一哭,蕭墨軒的心腸就硬不起來了,一邊拿過面巾紙給她擦眼淚,一邊嘆息著說:「我當然喜歡你,你從小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我身邊長大,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可是這種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而是像親人兄妹一樣,你能懂嗎?」
黎佳雪在他溫和耐心的哄勸之下,漸漸止住了哭泣,也不再柔弱無依地趴在他的懷裡。
雖然今天與軒哥哥突破關係的計劃沒有成功,但是她一向懂得見好就收適可而止。
來日方長,如果逼得太緊了,反而有可能讓他厭煩,徹底冷落自己。
所以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更乖巧懂事一點,留住他對自己的那份哥哥般的憐愛之心。只要他對自己還有感情,以後那麼長的日子,她就不相信,她會找不到空子搞定他的身體。
只要……想辦法讓他上了自己的床,那麼一切還不是都成定局。他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愛她的理由,也跑不脫了……
黎佳雪想著想著,心底又有了得意的笑意,趁機撒嬌地說:「軒哥哥,我剛才真有點喝暈了呢,以後我聽你的話,你要對我好一點。」
「我對你怎麼不好了?」蕭墨軒見她已經想通了,心情也輕鬆起來,輕輕笑道:「你和墨瀾,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毋庸置疑,我對你們,肯定是最關心的。」
「墨瀾也快放假了吧?」黎佳雪溫溫柔柔地問。
「是啊,到時候他會過來這邊玩的。」蕭墨軒輕描淡寫地回答。
「嗯,我也想墨瀾了。「黎佳雪點點頭,然後興沖沖地說:「軒哥哥,那你今晚要多陪陪我。我們先去逛街,再去看夜場電影,好不好?」
「你晚上十點鐘不都是要睡覺的嗎?」蕭墨軒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說得明顯很敷衍。
「今天特殊情況嘛。」黎佳雪轉動著水波盈盈的大眼睛,笑得嬌艷俏麗無比,宛若三月春風中盛開的粉桃花:「明天你就要去歐洲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多呆一會兒啊。」
是啊,明天他要去歐洲,連雪兒都知道想和他在一起多呆一會兒。那麼,那個小丫頭呢?她也會這麼想嗎?
不,她不會的……她如果真的也想跟他多在一起一會兒,早上就不會那麼對他擺出一副冷若冰山的面孔,甚至連他的車都不肯坐……蕭墨軒一時之間想得失了神,竟然忘記了答話。
「軒哥哥,你剛剛才說對我和墨瀾是最關心的,難道連陪我去看看電影都不願意啊?」黎佳雪嘟著嘴巴提醒他。
「好吧,不過不能看太夜場的。」蕭墨軒終於應允,又補充了一句:「睡得太晚,總歸對身體不好,你又沒有熬過夜,會受不了的。」
「行,軒哥哥,你真好,比我見到別人所有的哥哥都好些。」黎佳雪的目的已經達到,甜滋滋地笑了起來。
「呵呵,你快吃吧。」蕭墨軒也淡淡然地笑了笑,然而那笑容,卻未達眼底,似乎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苦澀和寂寥。
「我吃好了,我們走吧。」黎佳雪站起身來,再度嫣然一笑。
於是,這天晚上,蕭墨軒依著黎佳雪的性子,先陪她去逛了街,買了好幾樣高檔漂亮的時裝,又陪她去看了一場極為煽情的文藝大片。回來的時候,十一點鐘都過了。
因為蕭墨軒真的耐耐心心地陪了她一整晚,黎佳雪很是興奮,坐在車裡,嘰嘰喳喳熱熱鬧鬧地說個不停。
而蕭墨軒,卻一直都很沉默,只是專心致志地開著車,偶爾才會敷衍了事地應付她一兩句。
明天就要飛往歐洲,今晚他卻連一分鐘都沒有抽出來給那個越來越深佔據著他心扉的小丫頭。雖然說也有些故意的味道,但是這個時刻,他的心底,依然感到亂糟糟的,悶得有些發慌。
回了別墅,高越還在客廳里坐著看電視。
看到他們進來,高越站了起來說道:「蕭總,小姐,你們回來了。」
蕭墨軒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銳利的眼神早已經四下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孟瀟瀟的身影。雖然在他意料之中,可心中還是不由自主掠過一陣難言的失望。
黎佳雪一邊換鞋一邊懶洋洋地說:「高越,你還沒有睡啊?」
「是啊,我和程叔在等著你和蕭總回來。」高越微笑著看著她,溫和地問道:「小姐,今天玩得很開心吧?」
「當然了,我好久都沒有度過這麼開心的夜晚了。」黎佳雪眉飛色舞地走進來,又交代著說:「你沒睡正好,上來幫我按按肩膀,今天可能在電腦那兒坐久了,這會兒肩頸好痛。」
「好。」高越爽快地答應著,走過去默默地為她把換下來的鞋子擺好,然後才上樓。
這時,鎖好了別墅大門的程叔進來了,蕭墨軒裝作不經意地問:「那丫頭睡了?」
程叔愣了下,意識到他是在問孟瀟瀟,趕緊說:「是啊,瀟瀟今天很早就睡了。」
嗬,我不在家,她倒是睡得安逸。看來,她還真是不在乎和我分開那麼久啊,什麼都無所謂。
蕭墨軒自嘲地苦笑一下,沒有再多說話,抬腳往樓上走去。
「蕭總。」程叔突然喊了他一聲。
「程叔,還有事么?」蕭墨軒停下了腳步問。
「那個……就是,今天瀟瀟丫頭切菜傷到手了……」程叔吞吞吐吐地說,自己也不知道跟總裁說這些應不應該?
可是,今晚孟瀟瀟那孤單落寞的神情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總是覺得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