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往事
從前的時候,黃家兩兄弟也會被這樣說,畢竟他們相依為命,無父無母。
兩人都經常被周圍的人嘲笑是無父無母的孩子。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便留下了永遠的陰影,因此他是見不得別人這麽說的,尤其還是說唐娓。
宋熠然輕輕一笑,嘴角勾出的好看弧度倒是讓人十分喜歡。
現在的宋熠然不同於以前,給人的感覺自是很好,除了說話依舊讓人生氣以外。
唐娓從前就是喜歡宋熠然的這副樣子,經常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但仔細想想其實宋熠然也並沒有什麽很值得自己十分喜歡的地方。
她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從哪開始喜歡他。
畢竟誰會在意一個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在乎自己的人呢?倒像是在自找罪受了。
也正因為這樣,唐娓才會徹底失望。
“我倒沒有別的意思,這意思阿娓最是清楚,我隻不過是想說。我還沒死,阿娓你也自然不算是寡婦。哪有詛咒自家夫君死的呢?你說對吧?娘子。”宋熠然這句久違的“娘子”幾人都很久沒有聽見了。
明月和子躍之前跟著一起到過江南,因此是知道宋熠然對唐娓的這個親密稱呼的。
但其餘人是不知道的。
尤其是黃家兄妹就更是奇怪了。
她們隻知道唐娓是寡婦,絲毫沒想過她的丈夫居然還沒有死。
“阿娓姐姐,你是永安侯夫人?”黃月娘突然開口,畢竟宋熠然的這句“娘子”讓她產生了一些猜測,唐娓的樣子和長相身為侯爺夫人並不奇怪,但她也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麽,總是感覺她經曆的事情沒那麽簡單。
畢竟黃月娘之前就有問過唐娓這些事情,但唐娓不願意回答的樣子就讓黃月娘知道了一點。
隻是她現在倒是有點理不清楚了。
唐娓搖搖頭:“我隻是一個丫鬟罷了。”
她隻是在跟黃月娘作解釋。
不一會兒她便繼續開口:“總兵大人,若是無事了便無須叨擾我了,畢竟大家都有事情要忙。總兵大熱還得抽時間過來想必也是忙的,既然如此何不趕緊回去解決自己的事情呢?”
唐娓的話就是在趕宋熠然回去罷了。
她現在沒什麽話想要跟宋熠然說,兩人許久未見,從前跟宋熠然在一起的日子也許是快樂的,但更多的是無奈和難過。
每日都要看著宋熠然的心情和臉色過日子。
唐娓是自然不想搭理宋熠然的。
隻不過當她真正見到宋熠然的時候,所有的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是啊,阿娓姐姐都這樣說了,你要不先走吧。”黃月娘也開始幫腔,不管這個人是好是壞,再怎麽說唐娓也是不想搭理他的,既然唐娓不想搭理他就一定有理由。
因此黃月娘便無條件幫著唐娓,這也沒什麽錯誤。
“沒事,月娘,不用緊張。”唐娓繼續說道,她隻是看著宋熠然。
畢竟她現在什麽也不怕了。
宋熠然也不能拿她如何。
“行,正好我也有些事需要處理,阿娓,等著我先把一些事情解決了,之後自然有時間陪著你耗。”宋熠然說道,他這次來本想是和唐娓表明心意,誰知道碰上了董怡甜的這件事。
就看董怡甜剛剛對唐娓的那個樣子,宋熠然基本上就明白了,想必這麽久以來唐娓雖然各方麵生活的都還算是不錯,但在董怡甜這邊想必依舊不是什麽好事。
隻不過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罷了。
他便想著無論如何都得先處理董家這邊的事。
宋熠然不是第一次接觸董文軒了,想必不是什麽難事。
唐娓也沒多說話,隻是看著宋熠然遠去的背影,其實說實在的,她都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宋熠然會來找自己,她是有想過今生和宋熠然不複相見的。
可沒想到才這麽一下,便讓宋熠然成功找到了自己。
她也不清楚是因為自己的偽裝技術太爛還是宋熠然真的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她隻知道現在的心情倒不算是波動太大。
隻是黃家兄妹這邊怕是很難解釋了。
當宋熠然一出去幾人便坐下了。
黃月娘平常是最愛問這些事情的,她自然也想知道唐娓和宋熠然之間究竟都有些什麽冤仇。
唐娓平日裏不愛說這些事情,按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不願意想必還是會說上幾句的。
“阿娓姐姐,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黃月娘問道,她沒有惡意,也無非是想知道唐娓究竟經曆了什麽罷了。
這個宋熠然長得極度好看,是江南少有的美男子,黃佳恒已經算是長得不錯了,但宋熠然要更加英俊一點。
這樣一來,倒是讓黃月娘清楚為什麽黃佳恒沒有機會了,畢竟這上一個已經算是極品男人了,若是再找,這標準哪可能放低。
“阿娓,若是不想說便不說吧。”黃佳恒和黃月娘不一樣。
黃佳恒更像是在安慰唐娓,他是故意這麽說的,生怕唐娓會不會不開心。
畢竟唐娓這麽久以來都不肯提這件事情,若是現在提了,讓唐娓不高興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他雖然知道自己可能並比不上這個永安侯爺,但這麽久以來黃佳恒也能盡自己所能讓唐娓開心。
因此便就夠了,別的事情倒也沒有這麽重要。
黃佳恒一直以來都在追求唐娓,盡管唐娓從第一天開始就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但他仍舊是堅持不懈,這倒是一件讓唐娓很是感動的事情。
隻是唐娓並不是不想說,這些事情在她的心裏積壓了太久,若是一時要說出來,她好像都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了。
但若是宋熠然的事情,不從頭說起想必也是講不明白的。
宋熠然的出門,唐娓能猜到一些,但時間過去這麽久了,她也是不明白宋熠然的心思了。
她隻能盡可能去看破,但至始至終,她都隻是去猜測罷了。
她也不知道宋熠然究竟是不是這樣想的,又或者她究竟是怎麽想的。
人們永遠無法感同身受,隻能盡可能的將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