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假恩愛
府裏看起來是一副祥和的樣子,實際早就暗潮湧動。
公孫霽聽了孫嬤嬤的話便也打消之前對唐娓所有的好感,這個人的確深不可測,還是不能輕易相信,隻不過她不明白為何孫嬤嬤對唐娓的印象如此之差。
如若自己不是少夫人,想必還是會很喜歡唐娓這個人的。
“姑娘,你怎麽悶悶不樂的?”明月問道,子躍正收拾剛剛兩人喝茶的杯子。
這偌大的花滿樓看起來倒是舒服了,實則最為空曠寂寥,便是隻有這三人住著,倒是難受。
“你傻啊,這夫人都找上門了,那嬤嬤更是一臉敵意,姑娘能不難受嗎?”子躍說道,她倒是一刻也忍受不了不懟人。
唐娓抬起頭:“是我說錯話了。”
等話音落下的時候她又低下頭,待她說完那句話明顯就感到孫嬤嬤對她是持有懷疑的,而這麽看來,的確是有點危險了。
這孫嬤嬤是老嬤嬤,定是知道不少事情的,若是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恐怕就困難了。
子躍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明月攔住了,在看臉色這方麵還是明月更強一點。
唐娓不再說話,隻怕是事情也越來越複雜了,若是就這麽風平浪靜倒更奇怪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唐娓便被叫去開會,宋熠然也在。
這還是唐娓在宋熠然新婚後第一次看見他,奇怪,好像此刻看見他也沒什麽特殊的感覺了,唐娓早就習慣了宋熠然的這幅樣子。
“阿娓,你來了,快坐,你坐這邊便好。”公孫霽將唐娓拉在了自己身旁的位置,而其它的通房丫鬟都是坐在另外一邊的。
公孫霽故意讓唐娓坐在自己這邊,無疑是告訴那些丫鬟們她們的身份是不同的,看著好像是對唐娓好,其實壓根就想讓這些丫鬟排擠唐娓罷了。
但唐娓早就習慣這樣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倒是安心坐下了。
“小霽,今日又是何事?倒把大家都叫來了。”宋熠然開口。
這公孫霽提的要求他都是盡量做到,一方麵是為了升官,另一方麵也是想要彌補對公孫霽的虧欠,他不碰公孫霽,自是也要滿足其它她想要的東西。
“為了點事情,這阿娓和別的丫鬟倒都是通房丫鬟,這侯爺也是清楚的。”公孫霽一邊說一邊觀察宋熠然的臉色。
“嗯,自然。”宋熠然應和道,他自是不知道公孫霽到底是要幹嘛。
或許隻是讓大家看看他們倆的恩愛程度把,也省得府裏傳出一些不好聽的話。
“這阿娓和明月子躍三人住在花滿樓自是沒什麽,也是侯爺的吩咐,但畢竟這花滿樓那麽多空房,這些姐妹倒是住在偏院,豈不是有些過分了嗎?”公孫霽問道她無非就是不喜歡宋熠然給唐娓的偏愛罷了。
“你的意思是?”宋熠然短暫皺眉後很快就舒展開來,生怕被公孫霽察覺自己的不對勁,他明白公孫霽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他對這個唐娓有些過於好了。
公孫霽笑了笑繼續開口:“姐妹們都在這裏,這偏院太難住人了,不如讓這些妹妹們都住在一起。”
“這本就應該聽你的。隻不過這花滿樓一共也就三間客房,如何住這麽多人。”宋熠然問道,他倒是想再爭取一下,當初他就是故意讓唐娓住進花滿樓的,沒想到還是被公孫霽發現了。
“回侯爺,樓裏布局倒是分開的,中間有廊橋連接,隨後我通知明月子躍將東西收拾好,姐妹們將鋪子鋪在另兩件廂房中,是足以容納的,倒也比偏院寬敞。”唐娓細細說道,她知道這事情是躲不過去了。
好在花滿樓的地形她已經熟悉的不行,唐娓的屋子與那兩間房相隔甚遠,倒是互不幹擾,而自己又選擇了最小的一間,公孫霽也不好多說什麽。
“還是阿娓懂事,那這件事就愉快的決定了,大家收拾東西去吧。”公孫霽說道,她總算達到目的了,這樣大家都在一塊,就算宋熠然還像上次一樣送同樣的膳食也免不了被發現。
“謝夫人。”
“若是以後還有這種事情你找她們協商便好了,倒不用考慮我的想法。你是當家主主母,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就可以了。”宋熠然說道,這話無非就是為了哄公孫霽讓她開心罷了。
他倒是也不想管這些事情,更何況公孫霽現在身為主母,她做什麽也都是不好插手的。
若是自己偏向唐娓,豈不是在故意惹禍端嗎?
宋熠然不傻,自是不會這樣做。
“姑娘,這是怎麽回事啊?”明月問道。
她和子躍兩人都是氣喘籲籲的樣子,而房間裏都是兩人的包袱。
“沒起衝突吧?”唐娓看著那邊得意洋洋的人,生怕明月她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被說了。
“倒也沒有,就是莫名其妙就說要和別人一起住,可侯爺不是說花滿樓是你的地方嗎?”明月問道,她隻是生氣這些人憑什麽趾高氣昂。
“畢竟主母的話還是要聽的,侯爺也不必護著我。”唐娓歎氣,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麽,隻能順其自然,畢竟這公孫霽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好過。
“少夫人?之前我看她對姑娘您還是不錯,現如今怎麽變成這樣了?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子躍說道,她雖平日裏對唐娓說話也不好聽,但關鍵時候還是幫著唐娓說話的。
“在外麵可別這麽說,被聽見了可就完蛋了。”唐娓小心囑咐道。
看來花滿樓這地方侯爺也是不會來了,實際上花滿樓不止三間屋子,若是有人被侯爺寵幸的話,其餘人則去樓下的廂房休息,但恐怕在這屋子也就唐娓有可能得到侯爺的寵幸了。
“小秋,我們如今也算是和那個唐娓平起平坐了。”雲澤開心的說道,偏院實在是一個不太適合人住的地方,哪像這花滿樓,鳥語花香的。
“是啊,那個公孫霽可真笨,我不過簡單挑撥了幾句。”衡秋慢慢說道,她可算知道這個公孫霽了,心思是簡單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