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通房丫鬟也是丫鬟
她正想打發走子躍，卻忽然想起子躍還未婚嫁，如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於是，她故意道，“有什麽好適不適應的？這種事情多做幾次就會習慣了。用不著你操心。”
果然，唐娓滿意地看到子躍明顯地滯了一下。
事實證明，子躍的擔心確實是多餘的。
就算唐娓什麽也不做，她也能靠著天然的魅力勾住宋熠然。幾乎是每一個夜晚宋熠然都會掐著唐娓的纖細的腰肢，一遍又一遍地要她。
而唐娓也很快地適應了這樣的日子，宋熠然的滋潤讓她的五官逐漸褪去少女的稚嫩，變成勾魂奪魄的成熟女子，這也讓宋熠然越來越離不開她。有時候，甚至是唐娓無意間的一眼就能深深地勾住他，讓他無視所有的規矩，大笑著把她抱回房裏。
也正是因為此，關於唐娓是狐媚子轉世的傳聞也漸漸在府裏擴散開來。
除了唐娓自身的外貌條件太過優越外，也是因為自從這位永安侯爺來到京城以來，一直潔身自好，除了一直對京城那位姑娘另眼相待，旁的姑娘看都不看一眼。很多人都認為，宋熠然是癡情於那位姑娘，但唐娓卻讓他打破了禁忌。老夫人之前也不是沒有提過讓宋熠然收用幾個美貌的丫鬟，但宋熠然拒絕得堅定，看上去就像無心女色的樣子。
但他這次不僅破了例，與唐娓在一起時也仿佛換了個人般。
按理來說，驟然開了葷的男人這番表現，倒也能理解，無奈宋熠然隻癡纏著唐娓一個人日日歡好。旁人見他開了葷，也想借機送一些女子進來，但他仍像以前一樣堅定地拒絕了。
——這丫頭究竟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魅力？
其中見過唐娓的人，對於這個問題，心中會有個明確的答案。就算唐娓是狐媚子轉世乃是誇張描寫，但她確實有勝過狐狸精的美貌。
宋笙也是好奇這個問題的其中一人，自從她從丫鬟嘴裏聽說細碎的傳聞後，她就好奇得很。作為宋府唯一的大小姐，傳喚一個通房丫鬟再容易不過。
她隻是吩咐了貼身丫鬟一聲，第二日貼身丫鬟就為她帶回了唐娓。
該說不愧是能讓宋笙那位哥哥流連忘返的女人，唐娓的確很美，在宋熠然的澆灌下，她出落得愈加美豔，舉手投足間都在散發著魅力。既有少女的青澀與嬌憨，也有成熟女子的風韻。
宋笙滿意地看了又看。她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她有這麽一個怪癖，宋笙喜歡美貌的人，無論是男是女，隻要長得精致漂亮就能入她的眼。
然而唐娓並不知道宋笙的這個癖好，麵對宋笙的打量，她隻能捏緊手指，忐忑地站在原處。
“你……”
唐娓連忙站直身體，“奴婢在。”
宋笙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你喚作什麽名？”
“奴婢……喚作阿娓。”
唐娓雖不是簽了賣身契的正經奴仆，但按來曆算，她也是被董文軒賣給宋熠然的，麵對主子隻能自稱為奴婢，自然不配擁有姓氏。
宋笙來了興致，“阿娓？這名字好聽。我聽說，你是被董文軒送給侯爺的嗎？”
唐娓覺得難堪，麵上一陣發熱，“是。”
宋笙思忖道，“董文軒那個家夥，倒是精明。知道貴妃娘娘中意黃月娘的繡品，就送來了你。倒是指著侯爺在太子那兒美言幾句，好保住董家的皇商地位。”
“董家怎麽了？”
爽朗的聲音不知不覺靠近。須臾，一位颯爽英姿的老夫人跨步走進來。唐娓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盡量地減淡自己的存在感。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大概就是子躍說的那位不好相處的老夫人。
來者的確是侯府的老夫人，她雖然已經老去，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她劍眉星目，依舊能看出年輕時也是一位驚世絕豔的美人。有棱有角的眉毛不太適合女子，平添了一絲英氣，也顯得格外刻薄。她緊緊抿成一條線的唇也正說明了這點。
“就是——上次給您送那件曳地飛鳥描畫長裙的皇商呀。”宋笙自然地抱住老夫人的手臂撒嬌道。
“這我知道。”老夫人見女兒這副嬌態，情不自禁柔和了下來，“那這又是誰？”
問出這句話的老夫人心裏早就有定論，宋笙的回答隻是肯定了她的結論，“還能有誰？董文軒送給侯爺的美人唄。這些天府裏到處有關她的傳聞，怎麽能叫人不在意嘛？”
老夫人嚴厲地掃視唐娓一眼，道：“哦？抬起頭來。”
唐娓隻好緩慢地抬起頭來，被迫對上老夫人淩厲的雙眸，莫名的心虛感包圍了她，無形的壓力幾乎要壓得她窒息。
老夫人不是沒有關注過府內的傳聞，隻是之前她懶得計較罷了。男人嘛，風流點不是什麽壞事。而這個唐娓的確生得嬌美動人，白皙的肌膚如玉石一般在亮光的底下泛著光澤，甚至比宮裏的娘娘都不為過。老夫人看見她，也頓時明白董文軒為何要費盡心機地送她進來的原因了。
當然，唐娓眼下的淡淡青黑也引起了老夫人的注意，她不由聯想起嬤嬤這些天與她所說的話，沉下臉色。
老夫人問道，“既然是傳聞，都說些什麽了？”
“這……”宋笙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倒是宋笙身邊的丫鬟深知老太太的脾氣，趕忙回道，“回老夫人的話，下人都說……都說是狐媚子，專程來魅惑侯爺的。”
老夫人讚道，“倒是個貼切的形容。”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唐娓連忙跪下來。
“竟然還敢反駁，還是個膽大的狐媚子。”老太太英眉一挑，她冷哼一聲，發難道，“魅惑主上，你可知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唐娓當即就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奴婢知錯。”
唐娓的認錯正合了老夫人的意，她當即道，“嬤嬤，掌嘴。”
板正嚴肅的嬤嬤走過來，大掌高高的揚起，毫不留情地給了唐娓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