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去除惡心的方法
如果真隻是個普通人,那玩玩這麽個自帶媚骨的美人沒什麽不好,如果真是什麽奇特的異士,甚至是那逐大師的吧,那就更好了,他還沒玩過這類人呢,成就豈止是一點。
宋沐言難受得要命,之前祖北也老這麽近地跟她說話,她都不覺得怎麽,現在隻覺得顧厭的每一口氣都讓她惡心,死去的胃更是痙攣起來。
她暗暗使勁,發現他壓著她的地方都是讓她發不出力來的關節點上。
要怎麽在不暴露身份情況下,反擊他,解決他?
顧厭已經從她的耳朵漸漸移下,快親到她的脖子了。那瞬間,惡心的感覺更大於傷口被發現的驚慌。
“顧少爺,求求你放了我,求求您了……”宋沐言嘴上求饒著,繃著脖子想要退開。而她被壓在桌上的手,在她憤怒之下,指甲慢慢變長,直接插進了桌子裏!
她要他死!
“砰——”
窗戶突然自己破開了,把顧厭都嚇了一跳。
他立即放開了宋沐言,戒備地看向窗戶,但他仍一隻手摁在宋沐言肩上不讓她起來。
隻是窗裏窗外都沒有人。
他目光轉回宋沐言,想著是不是她搞的鬼。
可下一刻,一條白綾從後頭套住了他的脖子,隨之白布勒緊再往後一拽。顧厭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拽得往後飛起再落地,可這還沒完,白布在他脖頸後打了結,再往上提起,直至顧厭被掛在房梁上。
顧厭艱難地拽著頭頂上的白綾,試圖將其扯斷,兩隻手更是淩空虛蹬著。
而宋沐言則尖叫一聲,跑到角落裏躲著,抱著自己都不敢往他這邊看,顧厭喊不出聲來,想用眼神提示她救自己,奈何人家一個眼神的幾乎都不給。
好在顧厭還是有些自保能力的,他好不容易掏出了一個用作暗器的小刀片,割破了白綾,掉回地麵。
“咳咳咳……是誰在這裏?有膽子對我出手,沒膽子出來見我?”
他剛嘲諷完,被他割斷一截,也掉在地上的白綾,居然自己飄飄蕩蕩地立了起來,隨後白綾竟像是纏繞在女子手臂上一樣,充當披帛一般,一邊白綾朝顧厭一揮,顧厭直接被打了一巴掌!
顧厭又驚又怒,想要反擊,白綾又抽了過來,接連打了他好幾下,等顧厭終於抓到白綾時,卻發現白綾上居然出現了幾個血字。
還我命來!
顧厭大駭,他雖然是學了點本事,可從沒真的碰見過詭怪啊!
而且這四個字放在別處是鬧鬼通用。可偏偏他前不久和花枝在寸寸姑娘房裏鬧騰時,花枝就用這四個字嚇唬宋沐言的,這讓心裏已經慌了的顧厭不自覺地多想,還將其聯係起來。
“誰?是誰?我告訴你,不要在我麵前裝神弄鬼,我可是師承一位大能的,你這點手段,在我這裏根本不夠看!”
可他剛喊完,被他抓著的白綾就順著他的手纏上他的手臂,跟蛇一樣眨眼睛連他的身體都一塊纏上了。
他還想繼續用小刀片隔斷白綾,可白綾先一步束住了他的雙手,讓他動都動不了。
隨之,白綾好像變得無限的長,纏著他的身體一層又一層的,沒多久就被纏得像個白色的繭子。
顧厭肉體凡胎的。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擠壓著,五髒六腑被擠得快要移位,再這麽擠下去,怕是要被直接擠爆了,那種疼痛可想而知。
偏他原本修煉出來的那點氣,仿佛也被白綾給封住了一樣,根本用不出來,他就是砧板上即將被壓死的那條魚!
他那張臉都被憋得紅紫了,又痛又怕,梗著嗓音擠出話:“饒了我,我再也不去您的房間了,您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饒了我我……”
但他身上的白綾一點放鬆的跡象都沒有,還在往死裏勒。
顧厭便想到宋沐言,再次想向她求助。可眼角餘光掃過去,卻發現剛還隻是躲在角落裏的宋沐言竟然不知何時被弄暈了!
顧厭在那刻莫名地被絕望侵襲,隨之在疼痛中暈厥了過去。
白綾這才散開,又鋪在他身上,跟蓋著一層白布似的,這也是以防他突然醒過來又裝暈。
一道身影出現,走到宋沐言身邊,探出手剛要碰到她的臉時,她睜開了眼睛——
男人笑了笑,剛想將手收回。卻被宋沐言一把抓住,然後拽到自己臉上,用他的手背來回擦著自己的臉、耳朵、頭發還有脖子……都是顧厭碰到過的地方,惡心死她,一刻都受不了!
男人見她越擦越用力,恨不得褪下一層皮,要不是她現在的皮跟生者不同,怕是要被她搓得又紅又腫了。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看她不滿地瞪著自己,便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原想放在桌上,宋沐言先一步喊起來:“我不要坐在那!”
剛剛顧厭就是把她壓在那裏的!
男人轉而將她放在床上:“之前你勾搭吳大壯他們時,也不見你這麽反感?”
他說了她也不聽,現在倒是比他還生氣!
“那不一樣!我自己動手跟別人對我動手能一樣嗎,再說,我也沒真讓吳大壯他們占到我什麽便宜啊!”
頂天了拉了下手。扶抱了下她,那不也被她弄得手斷心空身死嗎?
再者說,她那會的情況跟現在也不一樣啊,沒本事的時候在泥地裏打滾,事業有成了誰還會輕易下地?
倒是這顧厭。現在還不能讓他死,呸,晦氣!
祖北出去重新打了盆水進來,給宋沐言重新擦擦臉洗洗手,特別是手。他擦洗完後,握住她的手搓了搓,那長出來的指甲就縮了回去,恢複正常的圓潤的模樣:“這樣好點沒?”
宋沐言臉色還是不太好看:“我估計好幾天都不會舒服了。”
祖北突然湊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樣呢?”
宋沐言有點意外地抬頭看他。
兩人啥事都做過了,這突然的親吻,卻讓她的臉有點麻麻的,有一種很熟悉的安定,掩蓋了那股惡心感。
她捂著臉,怔怔地看著祖北,越看越覺得他那嘴很熟悉,如果說,他不這樣壞壞地笑著,而是拉平拉直嚴肅的樣子……
腦子裏突然渾噩了下,將她快要理清的思緒給完全打斷,讓她沒法再往下想,無形的刀再次切割了那即將破曉的真相。
她剛剛想到了什麽?
因為想不起來,讓她看著更是呆呆的。
祖北好笑地俯下身,再親親她的耳朵,臉蛋。脖子,親著親著,就壓到床上去了。
“等等等等!”宋沐言叫了起來,並試圖起身,但馬上被祖北摟了回去,“你給我等一下,那混蛋還在這呢,你好歹給我處理一下,他待在這屋子裏讓我反胃!”
祖北:“……”
他覺得也是,他跟她親熱的時候旁邊有一男的。哪怕是昏迷中,也著實讓他不爽。
他起身,用白綾把人卷起來,拖著出了房間。
宋沐言等了好一會祖北才回來,她下意識道:“這麽久?”不是隨便找個地扔一下就行嗎,他另外做了什麽嗎?
“等不及了?”祖北重新回到床上,桌上的蠟燭自己熄滅,床幔放下,床裏頭一片漆黑,宋沐言都看不到人了。
她就在這種情況下被祖北壓倒。
祖北最喜歡跟她玩刺激的,在黑暗裏如魚得水,一再地鍛煉她的臉皮和身體素質!
最可怕的是,他跟幾輩子沒吃過肉一樣,每次都得吃得夠本才算!
她都要懷疑,需要吸血的是她還是他,變成屍的是她還是他?
“我累了一晚上,明早還得回明日村一趟,你差不多就行了,再來我生氣了!”
“你哪次沒生氣?”
宋沐言:“……”
竟有些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