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這是我家的花
之前阮南塵雖然掃到宋沐言手裏有泥人,但並未關注,雖然他觀察力很好,往往掃一眼就能記住,可泥人是背對著他的,而泥人其實都大同小異。所以他沒看到這個女泥人的模樣。
可現在一眼看去……泥人的五官並不好雕刻,大致的都是隨意的把五官弄上去就好。可能會有一些小特色,比如臉上的痣等等。
而他現在看到的這個女泥人,越看越覺得熟悉,結合衣著。佩戴的服飾,還有掛在胸前的阮家的家徽做成的花……怎麽那麽像她?
宋沐言試著將手收回,發現他的勁道大得很,她往後抽了抽,居然紋絲不動,隻能赤果果地把泥娃娃暴露在他麵前。
“大人!”她故作冷漠憤怒的聲音裏有些發顫,“你這樣是不是太失禮了?”
他不為所動,眼眸抬起,從泥人轉到了宋沐言遮著麵紗的臉上,冷肅的臉,複雜而深沉的眼,讓人分不出他是認出了她。還是懷疑著她!
她和他在這數萬人來人往的潮流中對望著,明明離得那麽近,又那麽遠……
聞人澤也發現了他倆的不對,準確的說是他的好搭檔兼上司太奇怪了,怎麽還抓著人姑娘的手臂不放,他從未這麽失禮沒有分寸過。
他試著出聲化解一下這“緊張”的氣氛:“那個。南塵兄?阮大人?你要喜歡這泥人,可以讓這位大爺給你捏一個,搶人家姑娘的,不太好吧?”
“就是!”宋沐言少見的被心裏的慌亂逼出了幾分幼稚,“還搶的女娃娃,阮大人。你這樣,你夫人知道嗎?”
阮南塵先瞥了多事的聞人澤一眼,後者此時無銀三百兩地對著攤位上擺放的泥人說:“這泥人不錯啊,長得就不錯……”
阮南塵沒理會即時性發癲的聞人澤。轉回頭來看著宋沐言,還頗為認真地說:“這是阮家的家徽,幽紫色的睡蓮。”
跟尋常的睡蓮除了顏色還有其他方麵的區別,隻是都是比較細微的地方.……別人不會用這樣的睡蓮,更不敢用。
“那……那我心悅你啊!”宋沐言豁出去地說,看著他的眸子裏流露出渴望、愛慕。還有不可得的悲哀,或許隻有這種半真半假。像在找借口推脫的時候,她才能“演”出她不敢表露的心情。
被抓著手臂的手。順勢也握上了他的手臂,跟他不同的是,他的手能完全圈住她的手臂,她手小還握著泥人,更像是手指搭在他臂上,怎麽看都不正經。
他垂眸看了眼她的手,他倒沒有甩開她,但他卻說:“除非你之前近距離見過並且認識。否則不可能這麽精細。”一看就是他家家徽,而不是幽紫色的睡蓮。
但按照小奴姑娘說的,之前的記憶沒了,後困在明日村。近期來的上京……她跟阮家何來的交集?
宋沐言:“……”
她在跟他談感情,他在冷靜的分析她撒謊?
“我不知道,”宋沐言挫敗又真誠地說,“我不記得了,剛讓大爺給我做泥人時,就想要畫這個,一種我也說不上來的習慣就把睡蓮畫成了這樣……事實就是如此,大人要是不信的話……”
她故意抬抬手:“大可以把我抓起來,就說我盜竊你家的……花?”
“倒也不是不行……”
“哈?”真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