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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大將軍

  賀若夕碧:“沒聽說過。應該沒有。隻是至此之後,白雲子就對張柳兒心懷愧疚,一直默默關注著他。即便後來得了道也沒有飛升便是一直牽掛張柳兒。”


  李羅羅:“怪不得,你們都要維護張柳兒,說了半天,你們都覺得虧欠他!”


  賀若夕碧:“我已經問過白雲子了,他說張柳兒是被人救走的。我懷疑這個張柳兒的同謀不簡單呀!”


  李羅羅:“能從白雲子眼皮子底下悄悄把張柳兒救走,難不成是白雲子身邊的內鬼?那個白雲子身邊又是陪酒的酒女,又是來來往往的朋友,誰都有可能救走張柳兒呀!要我說那個白雲子就不靠譜。說不準就是他舍不得對自己的師弟看管太緊,所以才讓張柳兒給逃走的吧!”


  崔玉樓:“你好像不喜歡白雲子。”


  李羅羅:“自己吊兒郎當的不說,師弟到處惹是生非,他還包庇,我肯定不喜歡他呀!”


  崔玉樓:“怪不得我們第一次見麵之時,你也不喜歡我,我的性子隨我師傅。”


  李羅羅被噎了口,不知道該說什麽。


  賀若夕碧仿佛有些尷尬:“額,聽說之前北上和突厥打仗的摩柯班詰不日便要班師回朝了。長安城又要熱鬧一番了,我們家的生意應該又要好上一番了。”


  李羅羅:“摩柯班詰打了勝仗?”


  賀若夕碧:“沒錯。他可是我酒鋪的常客呀,我可要好好迎接他。”


  崔玉樓:“沒錯,我的好朋友打了勝仗要回來了,我可要好好為他接風洗塵。賀若夕碧,就在你們家朝夕與共設宴!”


  李羅羅連忙打斷:“誒,等一等,摩柯班詰好歹是個佛陀,你把宴會安排在舞肆酒樓能行嗎?”


  崔玉樓:“摩柯班詰常常買酒喝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羅羅:“摩柯班詰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


  崔玉樓:“什麽不是這樣,能跟我崔玉樓沾上關係的,哪個不是這樣。再說了,當初他到賀若夕碧的店裏買酒,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他也是逛花樓的呢!”


  李羅羅:“我是見他買過一次梨花釀,但是去花樓不是你把他綁去的嗎?”


  崔玉樓:“他上了戰場,殺伐決斷果敢勇武,斬殺無數突厥侵犯者呢!那摩柯班詰豈不是酒色血腥全都沾了?”


  李羅羅:“這不一樣。”


  崔玉樓:“有什麽不一樣?就因為摩柯班詰和你關係更好一點?你就覺得他處處都是對的,而白雲子無論做什麽都是有問題的?摩柯班詰喝酒逛花樓就是我逼的,白雲子喝酒就是違反規定?”


  李羅羅無話可說:“好吧,我承認我是對白雲子有偏見。但都是因為他作為你的師父,看你飽受委屈不幫你出氣,反而沒有嚴懲他的師弟。”


  崔玉樓摸了摸李羅羅的頭:“師父和你都是對我好的,別擔心了,都過去了。”


  賀若夕碧咳嗽了兩聲:“不打攪你們小兩口一邊吵嘴一邊秀恩愛了,我先走了。”話還沒說完,賀若夕碧便像逃一般沒了蹤影。


  等崔玉樓完全好了,正好摩柯班詰也回了長安。


  氣勢宏偉,整個長安城的街道都堵滿了人,為的就是親自瞧一瞧這個打了勝仗回來的英武將軍。


  本就高大的摩柯班詰穿著明光鎧甲,騎在金絡馬上,與暗紅金繡象征尊貴嚴致的旗幟下可謂是相得益彰,好不風光。


  **行賞,這位在外立下戰功的人被授予左威衛大將軍的職位,光輝之致。可一回到長安,摩柯班詰就脫去了披掛卸下了兵刃,上表自己是佛門中人要閉關侍佛,謝絕了一切酒宴飲侍,呆在寺廟裏便不出門了。


  崔玉樓和李羅羅本來還整治了一番酒席要為摩柯班詰接風洗塵,誰知這下子根本就見不到對方。


  李羅羅送了好幾回拜帖到寺廟裏全被回絕了。


  崔玉樓一邊擁著狐裘大衣把李羅羅圍住,一邊把摩柯班詰謝絕的回帖扔到一旁:“李羅羅,我看摩柯班詰根本就不想見我們,找了一大堆什麽罪孽深重想要侍佛贖悔的借口隻是揶揄我們罷了,別再給他那兒送拜帖了。”


  李羅羅抱起湯婆子暖手:“才不是呢,摩柯班詰心性致誠。肯定是這回感念戰場血腥殺戮,所以在佛堂裏超度他們呢!”


  崔玉樓不置可否。


  李羅羅:“你不是自稱是摩柯班詰的好友麽?怎麽這麽想人家?”


  崔玉樓擺擺手:“我們就是這樣互損著過了這麽多年,可不是旗鼓相當的好朋友嘛!”


  李羅羅驚掉了下巴:“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確定你們是朋友,不是仇敵?”


  崔玉樓真誠地點點頭,表情比孩子都真:“當然。”


  李羅羅無奈:“怪不得摩柯班詰回絕我,搞不好就是因為是和你一起遞的拜帖,他是不想看見你損他吧!”


  崔玉樓:“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很喜歡他的,絕大多數時候是誇他的,比如他真性情,酒量好,還有手底下僧眾又白淨又好看,比如花樓裏的姑娘都十分傾慕他都想見他一麵……”


  李羅羅又一次驚掉了下巴:“他一個和尚,你這麽誇他?”


  崔玉樓:“隻要是個人,這麽誇就應該很高興不是嗎?那些達官亦或者顯貴都一樣的!”


  李羅羅咽了咽口水,反正是說不過崔玉樓的,隻能小聲嘀咕:“怪不得摩柯班詰討厭你,還要罵你,天啊,罵得對!”


  崔玉樓:“李羅羅,你自言自語什麽呢?”


  李羅羅:“沒什麽。我看摩柯班詰不想見人就算了,那就等他出關之後再去給他慶祝吧!”


  崔玉樓將李羅羅拖出家門,吩咐下人趕車出門。


  李羅羅一把甩開崔玉樓:“不出門,快下雪了,冷得很。”


  崔玉樓抓住想跑回窩裏去的李羅羅:“所以我給你備上了湯婆子,還給你披上了狐裘呀!”


  李羅羅:“摩柯班詰不是回絕我們了嗎,還出門幹嘛?”


  崔玉樓:“如果不去,你一定會後悔的!”說完崔玉樓竟自己獨自上了車,卻也不著急讓車夫走。


  車夫看著李羅羅,不知所措。


  李羅羅躊躇了一下,冷得跺了跺腳,還是上了車:“好,走吧。”


  崔玉樓看著被自己騙到車上的李羅羅,笑著吩咐車夫趕車去郊外。


  在郊外等了好一會兒,李羅羅坐不住了:“我們一大早到這裏喝著冷風圖個啥呀?”


  崔玉樓一邊拿褥子再給李羅羅裹上一層,一邊解釋:“等人。”


  李羅羅:“等誰呀?”


  崔玉樓:“等玉蕊公主。”


  李羅羅被凍得迷蒙的眼神中忽然閃起光亮:“你說的是那個之前和親突厥的玉蕊公主?就是那個本來是我的堂姑但是後來認太後當了義母,然後變成我的堂姐的那位?”


  崔玉樓點點頭。


  李羅羅:“對啊,差點忘了。她和親的對象是突厥,結果剛去和親,摩柯班詰就請命討伐突厥,現在打了勝仗都已經回來了。還真是忘了她該怎麽辦了,她的處境可真是尷尬呀!和親的對象被自己這邊的人殺了,她應該沒法子再呆在突厥了吧。”


  崔玉樓:“所以玉蕊公主便哭天喊地,硬是給太後寫信,一定要回來。隻是她現在是敵方遺孀,雖是金枝玉葉也不能大張旗鼓。”


  李羅羅:“所以隻能悄悄走小路回來。咦,你怎麽知道她今天會到?”


  崔玉樓:“我是妖族,大雁也是我們家遠親,天冷南遷傳點消息回來也沒什麽。再告訴你一些秘密,這個玉蕊公主也是聰明的,她的送嫁隊伍根本就沒走到突厥,她就折回來了。”


  李羅羅:“啊?她運氣這麽好?難道還沒到突厥,摩柯班詰就率軍打到了?”


  崔玉樓抿了抿唇:“可以這麽說,但也不全然。”


  李羅羅發現了崔玉樓的壞表情:“什麽情況?你幹了什麽?”


  崔玉樓把李羅羅身上的鬥篷緊了緊撇嘴笑了笑:“其實也不全是我,是玉蕊公主他本來就不願意去和親,所以吩咐和親隊伍在路上走走停停,比原本預計的到達時間遲了不少。而我嘛,隻是時不時找點兒小麻煩再幫她拖一拖罷了。”


  李羅羅:“你找的什麽麻煩呀?”


  崔玉樓正要回答,卻被車夫打斷:“主人,有一個隊伍到了。”


  崔玉樓拖著李羅羅:“走,你不是一直想見玉蕊公主嗎,我帶你去見她。”


  可以看到來路上一隊人馬,完全不似出嫁時那般風光華貴,僅僅隻是簡裝少人,連馬車都是破破舊舊的。若不是親眼所見,李羅羅都懷疑這還是不是那隻隊伍,而車上是不是真的坐著一國公主。


  崔玉樓行雲流水一般禮儀周到:“聽聞玉蕊公主回家,清和縣主和縣馬爺特來迎接。”


  可能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會有人來接,仆從們都有些欣喜,趕緊去馬車上稟告公主。


  很快,仆從便領著崔玉樓和李羅羅上了那架最大的馬車,然而見到的卻是躺在被褥裏幾乎奄奄一息的玉蕊公主。


  李羅羅:“公主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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