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有錢人呐!
看到這個人,楊勳也不急著回房了,謝謝的靠著二樓走廊的柱子,隱去了大半身形,漫不經心的掃視著一樓,看起來就像是個無聊找樂的尋常客人。
隻他眼睛的餘光,卻一直都在剛剛出現那個人的身上,從不曾離開。
樓下那個打架贏了的囂張得意的紈絝子,並未注意到暗中的惡意,還在和相熟的不相熟的人閑聊,聽著那些人的吹捧,時不時的哈哈大笑出聲。
台子上的姑娘們重新又聚集了起來,一個個的表演著拿手的才藝。
直到蒙著麵紗的花魁上台,氣氛直接熱烈到空氣仿佛都要灼燒起來一般。
那些三教九流,或者是巨商富賈,或者是豪門子弟,或者是隱藏了身份的官員,在樓裏的媽媽通知叫賣開始,靜了一瞬,然後便是足以掀翻屋頂的歡呼聲。
你一千金,我五千金,他一萬金。
不知不覺,這花魁的身價便已到達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價位。
但更可怕的是,這並非是花魁第一夜掛牌的渡夜資,而是僅僅在她摘下麵紗,共處一室的見麵費罷了。
看著樓下那些瘋狂到極致的人,楊勳忍不住羨慕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這些人是真有錢啊!
就這還隻是一個小縣城裏的富戶罷了。
若是那些大些的城市呢?
若是京都城的那些達官貴人呢?
nnd,開清樓真是太賺錢了!
都要賺瘋了!
他決定了,等到了大遼,他便弄一個夜總會出來。
左右這些人的錢扔到別家清樓也是扔,扔在他這裏也是扔。
可比起扔到別家清樓裏,扔在他這裏好歹還能資助他與大遼打仗用,不必讓樓裏的老鴇用來官商勾結強得多?
那個紈絝子果真不虧是能夠橫行這個小縣城,即便當場殺了人也氣定神閑,優哉遊哉的繼續逛清樓參加花魁競拍,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也不知他是故意裝逼,還是覺得身價太低讓花魁臉上不好看,反正在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瘋狂叫價的時候,他卻一聲不吭一動不動的喝著茶水。
直到叫價的人越來越少,價格也十分恐怖的時候,他這才開了口。
“三萬金!”
他開口之後,便再也沒有人開口叫價了。
從這點看來,這紈絝子在這縣城家族勢力不小,所以才會被人如此忌憚。
寧可放棄花魁,也不想跟他有一點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看著得意洋洋,仿佛打了一場大仗的紈絝子,楊勳一邊暗罵敗家子,一邊看著紈絝子從懷裏掏出來的銀票流口水。
是金子啊!
隻是跟著花魁見個麵聊聊天喝杯茶,最多聽她給彈個曲兒罷了,竟然就值三萬金子!
原本還以為自己這次出門帶的錢不算少,可跟這個紈絝子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個乞丐一般了。
泡個妞都能花這麽多錢,若是自己救了這紈絝子一命,不知他會給多少救命錢?
這廝花錢這把大手大腳的,想來家中金銀無數,他也不要求救命錢比那花魁的見麵前多,能達到一半,他就心滿意足了!
楊勳越想越是心癢,轉身進了屋收拾自己。
要去見老板了,得把自己收拾利索了。
方才他起床,衣服都已經皺皺巴巴好似一塊抹布了,頭發也亂起快成了洪七公。
這個樣子下去談生意,可有點跌份兒。
他剛把自己收拾利落出了門,打算直接去樓下找張桌子,一邊看熱鬧一邊等紈絝子離開清樓,那個暗中的人動手,他好出手救人。
隻才開了門,便看到幾個大茶壺端著菜準備敲門。
“爺,您這是準備下樓吃?”
楊勳點了點頭,從懷裏摸了摸,摸出十兩一小錠銀子丟給了大茶壺。
雖說他身上的銀錢大多都是銀票,可也換了不少的銀錠子碎銀子,當然,銅錢也有不少。
為的就是買個零碎東西,或者打賞人的時候用。
有時候想要打聽一些事情,有賞錢和沒賞錢那可是兩碼事。
“看樓下熱鬧,一個人有些冷清,想著下去看看花魁掛牌的盛況。”
“勞煩幾位小哥兒,把酒菜端下樓找張桌子放下就行。”
“這些錢給幾位小哥兒買茶喝。”
大茶壺當然知道這錠銀子不是隻給他一人的,而是來的幾人都有份兒。
隻這客人從一進門開始便是他招呼的,也是他叫了幾個相好的人來送酒菜,當然得是他占大頭。
就算是有其他幾人分潤,他拿到手的也遠遠比以往收過的賞銀多出許多。
甚至可以說,從他開始來樓裏做工,就從來沒收過這麽大額的銀子。
那些來尋歡作樂的老爺公子們,對著樓裏的姑娘倒是大方的緊,金銀首飾給的再多也不嫌多,可對他們這些人可就沒那麽大方了。
能給塊碎銀子的,都已經是出手大方了。
“爺,這……您給的也太多了。”
“無妨。”楊勳嘴角含笑的道“在下初來貴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這裏有什麽風景名勝和勢力,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
“小哥兒是本地人,想來對這些都了若指掌,一會兒給在下說一說便好。”
“爺您放心,小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茶壺拍著胸脯保證道。
給了這麽多賞錢,莫說隻是說些風景名勝和勢力分布,就是把這位爺當爹供著,他也願意!
“哥幾個,趕緊下去找個位置好的地方讓小爺安生吃飯。”
“得嘞!”
幾個幫忙的喜不自勝的應了聲,端著酒菜下了樓。
大茶壺則是跟在楊勳身邊,諂媚的陪著笑,伺候楊勳下樓。
若非害怕自己上手攙扶會觸怒這位財神爺,大茶壺都恨不得背著楊勳下樓。
不能扶不能背,大茶壺就隻能盯緊了楊勳的腳下,生怕把財神爺給摔出個好歹來,那殷勤的模樣,讓楊勳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瞅瞅古代這服務業水準,若是擱在前世,得多少錢能消費的起?
瞅了瞅已經準備和花魁上樓談心的紈絝子,楊勳裝作漫不經心的道“方才叫價的那個年輕人家世定然不俗吧?”
“一出手便是如此大的手筆,便是擱在東京城最多也就這樣了。”
大茶壺聞言一拍大腿。
“嘿,爺您甭說,那位爺家裏,在咱們附近幾個縣城,那都是首屈一指的有錢。”
“小的這就跟您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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