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噩夢
了解季衍的性格，所以虞玖並沒有瞞著她一些信息，直接說了。
“能支援嗎？”咬著牙，她清楚這種情況下，虞玖能夠給她帶出來消息，已經是千難萬難，她不能奢求更多，可大伯是她最敬重的長輩，跟父親一樣的存在，如果真出了什麽事，這輩子怕能成為她的心魔。
聽到這話，虞玖心裏早做了準備，“可以，但很難。”
“不需要你們增加人手，就是藥品，我覺得這種情況，他們最需要的應該是藥品。”季衍語氣有些急促，同時猜測她之前給大伯送過去的藥物，也不知道大伯帶走沒有。
當時給大伯藥的時候她沒多想，現在仔細想，那些東西都不是專門替他們準備的，謹慎起見，恐怕那些東西是帶不走的。
這點，季衍就真的猜錯了，因為季海瀾堅持，又有專人仔細檢查了藥品，沒有問題後還是同意了季海瀾的申請帶上了那批藥物。
……
美老太起床來到樓下，就看到轉動著輪椅剛從廚房門口過來的老太太，“妹妹怎麽這麽早就起了？”說著，目光往廚房裏看，裏麵有聲音，顯然有人在裏麵做早飯，難道是老爺子？沒聽說老爺子會做早飯啊。
當看到季衍的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口時，美老太是真的驚訝了。
誰讓這段時間安排給季衍的任務太重了，這丫頭每天都好似睡不醒一般，眼睛紅紅，隨時嗬欠連天，這麽大清早的起床做飯還真是扳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等老爺子和墨錦城起床的時候，看到桌上跟以往不同的早餐，竟然有西式糕點，土司這類的。
“別看我，今天的不是我弄的，全是你徒弟做的。”指了指廚房方向，美老太聳了聳肩解釋道。
要說這西式早餐，墨錦城已經好多年不吃了，曾經他在國外吃得吐，分外想念國內的中式早餐，但偶爾吃一次還是很不錯的，加上做這頓早飯的人是季衍，感覺就更不同了。
吃過早飯，算著時間，老爺子看向老妻，早飯的時候他就看過老伴兒很多次了，但老伴兒好像有心事，就沒看過他一眼，導致現在老爺子糾結得很。
“今天午飯是要留在那邊吃了吧？”還是美老太察覺了，開口看向今天早飯頻繁走神的老太太。
猛地回神，老太太誰都沒說，隻是個夢而已，擔心都是憑空的，如果說出來，倒是讓大家都跟著鬧心。
此刻聽到美老太的話，回過神來，“哦，對，午飯就在那邊吃吧，一來一回時間也很晚了。”
話題開啟，接下來也有了安排。
因為老太太的身體原因，得安排車送過去，墨錦城一言不發卻已經默默安排好了，等他們臨出門的時候，司機已經將車開到了別墅大門外，然後進來接他們。
看著奶奶這麽大年紀了還跟著折騰，季衍心裏有點不高興，兒女都是債，特別是兒子，可能上輩子欠了巨額的債務吧。
……
季家別墅內忙得熱火朝天，像是要接待什麽重要貴客，所有人前一天就開始忙活，今天大清早天不亮就又接著起來打掃和準備。
除了趙嬸，其他人都不知道今天是哪位貴客要光臨季家。
這幾天，趙嬸的日子很不好過，因為先生跟夫人提出要辭退了她，應該是她的用心伺候讓夫人對她印象不錯，愣是當場保下了她，但結果便造成了先生和夫人的冷戰，每次先生回家，看她眼神也冷颼颼的特別嚇人，而今天要接待的人，更讓她心驚膽戰，她甚至可以預見，如果今天老爺子老太太或者那位初次登門的二小姐開口說一句她的不是，她今天的工作就算是做到頭了。
季家幫傭的日子很好過，她這些年都給別人家做幫傭，輾轉過好幾戶人家，季家人口簡單對下人不錯，加上她會鑽營，很得夫人看重，換個地方，日子肯定沒季家這麽好過，所以，趙嬸分外珍惜這份工作，心裏默念今天不出差錯，不讓今天的客人挑出她的半分不是來。
“還愣著這裏做什麽，讓你準備的水果都洗出來了嗎，還有蛋糕，小姑娘肯定愛吃，都準備好了嗎？”西式蛋糕，最近有錢人家都比較喜歡買的糕點，也有招專門的糕點師傅到家裏來做事的，不過季海林覺得家裏人少，這筆不必要的開支完全沒必要，所以直接安排了人出去買回來。
一個激靈，然後臉上露出認真之色，連連點頭，誠懇道：“先生放心，這些事情您昨天就已經交代好，今天全部都安排下去了，蛋糕可能在買回來的路上。”
雖然趙嬸態度很好，最近幾天做事也滴水不漏，可這些天和妻子的矛盾，讓他深刻認識到了這些年他們夫妻對二女兒季衍忽視到了什麽地步，心中愧疚越濃，對這個囂張的幫傭趙嬸也就升不起一點好印象。
“我知道你緊張害怕，但該說的還是得說，夫人能保得下你一時，保不下你一世，如果下次還敢做出目中無人的事情，你就自己收拾東西離開，別給我機會趕你走。”語氣有些重，季海林這些年來混跡商海氣勢也很強，站在一個沒多少見識的幫傭趙嬸麵前，自然是把人嚇得不輕。
仿佛沒看到趙嬸慘白的麵色，瞥了一眼不遠處往這邊看來的幾個下人，咽下了後續的話，妻子用剛出生體弱多病的小兒子壓他，還說什麽趙嬸從她懷孕開始就細心照顧她，兒子也都是趙嬸幫著照顧，如今孩子還小離不開人，他隻能退一步，而趙嬸如今算是做著管家的事情，對外，還是得留點餘地，讓她對外樹立威信。
“趙姐，這是怎麽了？”等季海林離開，一個中年女幫傭就靠近趙嬸身邊，小聲詢問。
本來懸著的心在季海林離開時鬆了下來，卻又被突然靠近的女人嚇得不輕，狠狠遞過去一個白眼，吼道：“你整天怎麽就這麽八卦，客廳的衛生打掃好了嗎，還有安排擺放的花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