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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你出軌了

  第364章 你出軌了

  「唔,不是很累,看書看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老婆,你最近好像特別容易犯困,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歐陽明晨如是說道,眸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唔,不用了,大概是生活太安逸了,得了安逸病了吧!」


  「真的不用去醫院檢查一下嗎?」歐陽明晨還是不太放心。


  「不用了啦,軒軒睡了?」


  「還沒,他跑去和笑笑睡了,還把我給趕出來了。」


  「啊?」田菲菲微微一驚。


  「他要我努力的和你進行『造人』工作,為他添一個小妹妹!」歐陽明晨曖昧的笑著,傳達著兒子的意思,「老婆,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下兒子的要求,再生個女兒呢?女兒的話,一定會像你一樣漂亮、可愛,招人喜歡!」不等她做出回應,他已經在她身上開始細細的吻了起來。


  「可、可是,軒軒才三歲……」微微泛紅的身子因為敏感而蜷縮著,她的手臂已經環上了他的脖頸。


  「三歲已經夠大了,正好四歲當哥哥,還可以照顧妹妹!」


  「真……真的嗎?會、不會太急了?」


  「不會,一點都不急,剛剛好!」


  只是,田菲菲已經沒有理智去考慮那些了,她的思緒已經全部被濃烈的情慾所掌控……


  第二天,田菲菲醒來的時候,抬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了溫度,歐陽明晨已經出門了。


  懶懶的爬起床,洗漱完畢之後,田菲菲便下了樓。


  早餐是典型的中式,豆漿、油條、油餅和包子。當田菲菲看見油條沉澱在盤子下一層油花的時候,胃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衝到洗手間乾嘔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媽媽,你不舒服嗎?」劉振軒擔心的詢問。


  田笑笑睨了她一眼,沉吟了幾秒,才緩緩地道,「姐,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喝豆漿的動作猛地頓住,田菲菲皺眉細想了一會,好像這個月的月事確實沒來,最近自己又特別的嗜睡,該不會真的……


  有了這個意識,吃過早餐之後,田菲菲便開車去了醫院,田笑笑想要請假陪她一同前去,卻被田菲菲拒絕了。


  從醫生那裡拿到化驗單以及B超單子,田菲菲的心是雀躍的,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了他們愛情的結晶!


  田菲菲坐在駕駛座上,喜不自勝的看著單子傻笑了許久,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告訴歐陽明晨這個好消息,轉念一想,若是自己當面親口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這麼想著,她便驅車前往劉氏。


  劉氏·總裁辦公室


  王撿冷著一張臉,像一個門神一般守在門口,攔下了所有要進入辦公室的人,他太過反常的舉動讓人忍不住猜測,總裁是在裡面見什麼重要的人,談什麼重要的事情!


  田菲菲到了劉氏之後,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很順利的到了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在經過秘書室的時候,自然也聽到了秘書們竊竊私語的討論,微微皺了皺眉,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劉太太!」見到她,王撿恭敬的說道。


  「明晨在嗎?」


  王撿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的回答,「在。」


  田菲菲抬手欲開門進去,卻被王撿攔住,「劉太太,劉先生正在見一位重要的客人,他特意吩咐過,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王撿,我是他太太,你覺得我也是任何人嗎?」田菲菲音調微微上揚了幾分,王撿刻意的阻止讓她心生疑慮,不得不多想。


  以前就算歐陽明晨見再重要的客人,也只是讓秘書注意而已,什麼時候竟然會讓王撿守在外面了?他見的人到底是誰?

  忽然,楊蝶前幾天和她說的話自耳邊響起。


  「田菲菲,女人還是得靠自己,男人是靠不住的!越是優秀的男人,越是靠不住。他們有那麼好的身家背景,那麼優異的長相,隨手一勾便會有各種女人蜂擁而上,他們憑什麼為了如此普通的我們而放棄一整座森林?田菲菲,不是我存心要挑撥你和歐陽明晨的關係,但是,你真的得留意一點歐陽明晨的動靜。」


  「男人有了外遇之後,舉動會有很多改變……他的簡訊和電話會忽然之間變多,每次接到簡訊都會刪除,接電話也會背著你……他出差的幾率越來越多,而且出差的時候很少跟你聯繫,接到你的電話也會不耐煩,或者以工作忙為理由草草掛斷……突然之間對你很好,什麼都依著你,平時不會去做的事情竟然都會做,甚至在床上會對你表現出強烈的熱情……」


  想著歐陽明晨最近頻繁的出差,以及他近日在床上的熱情,一個幾乎令她瘋狂的念頭竄進了她的腦海——歐陽明晨有外遇了!

  當這個意識撞進她的腦海,她的心忍不住的顫抖著,帶著一絲絲的疼痛。她抑制不住的想要進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猜的那般。


  「對不起,劉太太。」王撿壯碩的身子輕易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王撿,我命令你讓開!」


  「抱歉,劉太太,我直接受命於劉先生,我只聽從他的調遣!」這是第一次田菲菲用自己的身份壓人,可是顯然沒有預期的效果。


  「王撿,你今天不讓我進去,我偏要進去!」


  王撿的阻止,讓田菲菲的腦子開始發熱,她一股腦的只想進去辦公室看個究竟。王撿固執的阻擋著,卻又礙於歐陽明晨的命令,不能傷害到田菲菲,所以很快他便處於劣勢,最後,田菲菲還是在他的阻撓下成功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當她看見辦公室里的兩個人,她的身子僵住了,開始後悔自己為何如此衝動的闖進來……


  「老婆,你怎麼來了?」


  田菲菲突然的到來,讓歐陽明晨震驚不小,他還在想著要如何跟她開口說凌清的事情,竟然就被她當場撞見了。


  「劉先生,抱歉。」王撿微微垂首。


  「你先下去吧!」歐陽明晨清楚王撿的能力,更清楚自己老婆的個性,多不是她執意要進來的話,王撿怎麼會阻止不了。


  自己努力了那麼久,終究還是被揭穿的,而不是自己主動的坦白嗎?

  「歐陽總裁,怎麼不介紹介紹,這位小姐是誰呢?」田菲菲臉上掛著恬靜的微笑,表情淡然,看上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歐陽明晨怎麼會不清楚她的脾氣?她越是這樣的冷靜,就說明她越生氣。


  「老婆,她……」


  「我叫凌清,和劉……總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凌清搶在歐陽明晨之前開口說道,雙手緊緊的絞著自己的衣角,她的眼眶紅紅的,臉上也隱約有淚痕,似乎剛剛才哭過。


  「這位小姐,我不是問你,你何必替他回答呢?怎麼?已經都統一口徑了嗎?」田菲菲譏誚的撇撇嘴角,嘲諷的說道。


  「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歐陽明晨急急地開口解釋。


  哎,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早點坦白不就好了,現在可好,被老婆抓了個現行,他再怎麼解釋她也只會以為自己是在狡辯了吧?


  「哦?那是哪樣?」田菲菲往沙發上一靠,以慵懶的姿態詢問。


  「劉太太,我和劉先生之間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劉先生,對不起,我先告辭了!」她本來就不願意來的,若不是凌斌知道了歐陽明晨要見她的消息,逼著自己來見他,她才不會來呢!


  「好,讓王撿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吧!」看著田菲菲陰沉的臉色,他硬生生的將「晚點我再和你聯繫」這句話咽了下去。


  「歐陽明晨,你是不是還準備說,晚點我再和你聯繫?嗯?」鼻音微微上揚著,田菲菲的語氣聽上去不慍不火。


  「沒有,哪能呢!老婆,你來之前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啊!」


  「若是通知了你,我還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嗎?」


  「……」


  「歐陽明晨,你和她……那個叫凌清的,在一起多久了?」


  一開口,田菲菲自己都震驚了,她居然可以這麼平靜的詢問他這個問題,就好像問他早上吃了什麼早點一樣平常。


  「我和她根本就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人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在你的辦公室?還哭紅了一雙眼?歐陽明晨,你當我傻啊?」


  「老婆,關於這件事,有點誤會!」歐陽明晨在心中哀嚎,不斷咒罵自己當初的優柔寡斷。


  「哦?是怎麼樣的誤會?」


  歐陽明晨不出聲,這樣的事情,他要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不知道從何說起嗎?那好,換我來問你,她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田菲菲很冷靜的丟出一個又一個問題,偏得就是她這樣的冷靜讓歐陽明晨心驚膽戰,他寧可她歇斯底里的咒罵、質問自己,也不要她這麼冷淡的回應。


  「很難開口嗎?歐陽明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難道你不準備解釋點什麼?說點什麼嗎?還是……你覺得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越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就越冰冷,即便是在夏日,卻仍舊讓歐陽明晨冒了冷汗。


  「老婆……」


  田菲菲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那眼神是在質問他,「你到底要不要向我坦白?」


  「她是國都人民醫院的護士,叫凌清,我受傷住院的時候,是她在照顧我!」


  「嗯,所以呢?天雷滾滾,乾柴烈火,忽然之間就燒起來了?」田菲菲細細想了一會,自己剛到醫院的時候確實曾見過這個護士,可是自己到了之後,她似乎就很少出現,到了最後根本就沒有再出現過,恐怕在自己去國都之前,他們之間就已經有問題了吧?

  「老婆,你不要這麼說話,我……」歐陽明晨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想要伸手觸觸她的臉頰,卻被她躲過。


  「歐陽明晨,到了現在你還不預備向我坦白嗎?」田菲菲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似乎也有著隱忍。


  「老婆,那真的是意外。我那天晚上喝醉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她就在我身邊了!」


  「喝醉了?歐陽明晨,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很可笑嗎?你出差在外,從來都不喝酒的,你竟然說你喝醉了?你要不要找個再爛一點的理由?」


  歐陽明晨無奈,那天若不是急著想要從天宇總裁的口中探出些什麼內容來,他也不會喝酒了。


  「所以,你們在一起了?」他沒有出聲,田菲菲繼續問道。


  「老婆……」歐陽明晨無奈的出聲,低低的喚著她,「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你的,那次真的是一次意外。」


  「再是意外,你和她發生關係是事實!」田菲菲的表情似乎更加冰冷了幾分。


  「老婆,你相信我,我愛的只有你,我對她根本沒有感情,我會讓她把孩子打掉,然後給她和她大哥一筆錢,以後我們就再也不會有關係了!」


  「她也懷孕了?」田菲菲有點震驚,心裡開始有點同情那個女人,同為母親,她很清楚要一個女人拿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也懷孕?」歐陽明晨輕易的便抓住了她話語中的異樣,臉上的表情從之前的不安變成震驚,再轉為驚喜。


  他執起田菲菲的手,緊緊地盯著她,視線焦灼,「老婆,你的意思是你懷孕了?」


  田菲菲不情不願的應聲,「嗯,要不是想親自告訴你這個好消息,我也就不會來公司了,也就不會遇到這一幕了……」


  「老婆,對不起,我本來想解決好這件事情之後,再向你坦白的……」讓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他真誠的道歉。


  田菲菲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吐出,「算了,既然是意外,不提也罷了。不過,老公,你真的要讓她拿掉孩子嗎?」


  「嗯,我的孩子,必須是你和我兩個人的!」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他的語氣無比的堅定。


  聽到他的話,田菲菲原本還漂浮不定的心,終於落地了,即便凌清的事情,他是在欺騙自己,但是他卻是真真正正的在乎自己的,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就只會承認那一個女人生下的孩子。


  「可是,他畢竟是你的骨肉,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憐憫之心頃刻爆發出來。


  「不會,我和她本來就沒有感情,一個不受人歡迎的孩子,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歐陽明晨說這話的時候,很冷靜,也很平淡,若是凌清聽到這樣的話,只怕心都會碎了吧!

  田菲菲沒有說話,只是偎在他的懷裡,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思考著眼前的處境,「老公,未必一定要把孩子打掉吧?應該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吧?」


  歐陽明晨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會有如此的想法,倒是讓他十分意外。只是,除了打掉孩子,應該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吧?難道……


  「老婆,你該不會是想要她把孩子生下來吧?」微微推開她,歐陽明晨一本正經的凝視著她。


  田菲菲好笑的看著他,遲疑了幾秒,而後重重的點下了頭,「那畢竟是一條生命,既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了,我們沒有那個權力剝奪他生存的權力!」


  歐陽明晨定定的看著她許久,眸光深邃,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許久之後,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老婆,我知道你很善良,不願意那麼殘忍。但是,這個孩子是不應該存在的!如果將他生下來,我們要怎麼處理?讓凌清一個人帶著他嗎?你或許不知道凌清的情況,她有一個視財如命的繼兄,她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他,現在再加一個孩子,她根本就養不活!就算我們給她一筆錢,也只會被她大哥揮劉一空!如果我們自己帶這個孩子,凌清以後以見孩子為理由,凌斌以見外甥為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我們,我們以後的生活還要怎麼繼續?」


  一連串的話語,堵得田菲菲說不出話來,她不得不承認,歐陽明晨說的話確實是正確的。


  「老婆,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一旦降生,對你、對我、對我們的家庭勢必會造成麻煩,我不希望我和你之間再生出嫌隙,更不想再和你分離!所以,任何阻攔我們的人,我都要將他一一剷除,哪怕他是我自己的親生兒子!更何況,這個孩子又不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根本就不可能會喜歡他!」


  歐陽明晨一字一句都表達著他對田菲菲的深情,語氣雖然堅硬,甚至帶著一些絕情,可是停在田菲菲的耳中,卻是讓她溫暖的源泉。


  這個男人,總是可以這麼輕易的讓她感動……


  「老公,我愛你!」


  「老婆,我也愛你,這一輩子都只愛你一個!」


  凌斌得知妹妹去見了歐陽明晨回來后,竟然沒有拿到錢,氣到不行,拿起手中的遙控器便朝她丟了過去。


  「死丫頭,沒點本事,讓你去拿點錢都拿不到!媽的,真是沒出息。」


  凌清抿了抿唇,沒有回應他,只是低垂著腦袋默默忍受,這樣的生活她已經過了六七年了,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死丫頭,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問那個男人要錢,想要生下這個孩子,然後母憑子貴當闊太太吧?你也不看看,人家都有了一個那麼漂亮的老婆了,會看上你這種干蔫的四季豆嗎?讓你拿錢,你居然屁都沒有拿回來,媽的,老子真是白養你到這麼大了……」


  凌斌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在繼續,凌清沒有反駁,只是思緒卻回到了從前。


  凌清本不姓凌,親生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遭遇車禍喪生,六歲的時候父親娶了凌斌的母親凌華紅。


  不得不說,凌華紅是一個很成功的女強人,凌清的父親蔣林娶了她之後,再不用為生存而擔心。也正是因為凌華紅的強勢,所以凌清才會改姓。


  凌華紅是在凌清十七歲那年去世的,死於乳腺癌,留下了一大筆的遺產。蔣林軟弱無能,自是沒有拿到那筆錢,都被凌斌霸佔了。凌斌一向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母親在的時候還有人稍加管束,凌華紅一去世后,他便如脫韁的野馬,成日拿著凌華紅留下的錢花天酒地,偌大的工廠也不去打理。蔣林的身體不好,個性也軟弱,更是沒有那個本事。最後。凌華紅一生的心血就這麼被自己的兒子敗掉了。


  凌清從小就懂事,自從凌華紅去世后,凌斌幾乎便斷了她和父親的經濟來源,於是她便自己開始勤工儉學,養活自己。父親也開始在外面做事,可是上了年紀,又沒有本事的他,只能做一些工薪低、又辛苦的事情。一次意外,他從工地五層樓高的地方掉了下去,命是救回來了,可是人卻成了植物人。


  經過調查,是由於工地的建築工隊方面的失誤才導致了慘劇的發生,施工隊陪了一大筆錢,這個時候的凌斌已經開始顯露出他對凌清的渴望。


  凌清察覺后,決定拿著那筆賠償款帶著父親離開,卻不知為何,凌斌竟然知道了她的打算,不僅把錢拿走了,甚至悄無聲息的讓蔣林換了醫院,並且一次要挾她不可以離開。凌清不能不管自己的父親,只能委屈求全。可是等到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畢業之後,凌斌竟然將她當做了取款機,讓她一個人去上班養活全家……


  凌斌的咒罵聲還在繼續,凌清垂著眼瞼聽著,沒有反駁,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這樣的日子,究竟到什麼時候才能只是個頭,是不是只有自己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脫?


  凌清的事情,田菲菲並沒有告訴楊蝶,她害怕自己會更加的刺激楊蝶。


  楊蝶和歐陽星的關係也一直沒有緩和,似乎更加向不好的局勢發展。


  楊蝶一改之前居家鮮少外出、鮮少打扮的生活狀況,每天都穿的光鮮亮麗、打扮的嬌俏可人,出入各種酒宴、飯局。


  她的生活狀況,歐陽星都是知道的,偶爾一兩次甚至還是他開車送她過去的,可他愣是沒有說什麼,仿似這個女人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搭了他的順風車而已。


  楊蝶的熱情漸漸地開始消逝,她原本是想刺激刺激歐陽星,看看他會不會有反應。可他反應很明顯的讓她失望,一次兩次她只當是刺激的不夠徹底,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依舊還是沒有一點反應,甚至還會開口問她在宴會上有沒有艷遇!

  心,在這樣看似調笑的話語之下頃刻破碎,散落了一地,再也收不回來……


  酒吧里,楊蝶抱著酒瓶,一杯接一杯拚命的灌著酒,辛辣的液體帶給她的沒有苦澀,似乎只有暢快淋漓的舒爽。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眼前的景象也從清晰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此刻的她,好想哭,可是卻不知道找誰哭訴,找田菲菲嗎?她恐怕正在和歐陽明晨纏綿恩愛吧,而其他的朋友,早就在生下孩子之後斷了聯繫。


  呵呵,楊蝶,你真是可悲吶,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那麼多的上升發展的機會,放棄了那麼多曾經交好的朋友,結果得到的是什麼?還不是背叛和拋棄?


  她以為自己和歐陽星之間經歷了那麼多,終究會開花結果,一直走到時間的盡頭。卻不曾想,那麼艱難的日子都過去了,他已經徹底的成功了,而他們之間卻已經不像從前了。


  歐陽星啊歐陽星,既然你都不能做到和我一起廝守到老,為什麼就不肯開口說離婚呢?你為什麼不自私的更徹底一些?至少也斷了我所有的念想……


  微微仰首,又灌下去一杯酒,辛辣的酒在她的嘴裡已經喝不出味道來。


  「小姐,一個人嗎?介不介意一起喝一杯?」一個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調笑的舉了舉酒杯。


  楊蝶醉眼惺忪,眯著眸子掃了一眼男人,舉起酒杯,一杯到底,以此示意先干為敬。


  男人邪惡的壞笑著,眸子不停的在楊蝶的身上掃,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液體,右手不規矩的搭上了她的肩膀。


  「小姐,長夜漫漫,一個人一定很寂寞吧,我在隔壁的酒店有一間房,要不要過去坐坐,一起喝杯酒聊聊天?」


  楊蝶任由男人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戲謔的看著男人,直言不諱的道,「然後上床?」


  男人對於她的坦率微微吃了一驚,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哈哈哈,小姐說話真是直接呢!我真是這個意思,不知道小姐願不願意……」男人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樣,甚至還擺出了一個自以為瀟洒的姿勢,男人的手不規矩的摸上了她的脖頸,感受著那絲滑的質感,嘖嘖,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極品,若是弄上床,那滋味一定很不錯吧?

  端著酒杯,楊蝶透過透明的液體看著男人,嘴角掛著一抹高深的笑,「想要跟我上床?你……還不配!」


  楊蝶拒絕的聲音有點大,引起了周遭人的側目,男人頓時覺得面上無光,一改之前斯文的模樣,「我勸你最好不要不識抬舉,能夠被大爺我看上,可是你的福氣!這如果是你自抬身價的招數的話,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等我好好的爽過之後,我會付你雙倍的錢……」


  慵懶的抬眉,掃了男人一眼,楊蝶戲謔的道,「那我給你三倍的錢,請你滾蛋!」


  「臭女人,別給臉不要臉!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在這個酒吧里,還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更沒有不給他面子的女人。


  「我、管你是誰……」楊蝶已經微醺,眸光已經渙散了,她從隨身的包包里抽出一疊鈔票,遞了過去,「拿著錢,立刻滾蛋!」


  「臭女人,我看你是沒有受過教訓,你應該多吃一些苦頭,才會知道什麼是服從!」


  「媽的,老娘讓你滾蛋,你聽不懂人話啊?你沒看見那麼多女人對你虎視眈眈啊?你去勾搭那些女人啊!別再這裡煩我!」男人聒噪的聲音讓她極度不悅,心情本來就不好,來酒吧買個醉都被人糾纏,媽的,這世道……


  深感丟人的男人豈會這麼輕易的放手,楊蝶越是抗拒,他就越是想要征服她,「女人,我今天就是看上你了,你今天跟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男人的話音剛落,便兀自將他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楊蝶抗拒著,可是他的力道卻大的嚇人,而且她已經有些醉了,抗拒的力道自然就更小了,「放開我!」


  「放?只怕你跟我走了之後,只會求著讓我上了你,而不是放了你!」男人猥褻的道,一雙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


  楊蝶掙扎著,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視線變得愈來愈模糊,渾身也開始乏力,不安開始襲上她的心頭,怎麼辦?該怎麼辦?她無助的看向四周,大家都一副看戲的模樣,根本沒有人願意伸手幫助她一把。


  也對,這個男人是這條街上有名的混混頭,為了達到目的一向不擇手段,雖然不懼怕他,可誰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攬麻煩。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這個男人帶走的時候,那鉗制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她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腳步,而後她便跌入了一個溫厚的懷抱,那人身上散發出她熟悉的淡淡麋香。


  「靠,是誰,居然敢揍老子,還想不想在這裡混了?」眼看著到手的美食竟然被人搶走了,甚至還挨了一拳,男人忍不住大聲的咒罵道,「喂,你是誰啊?竟然和老子搶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來人的手臂緊緊的環著楊蝶的腰,將她牢牢的鎖在懷中,宣示著他的主權,看向男人的眸子陰暗狠戾……


  「你的女人?」男人挑眉,一副好像聽到笑話的模樣,「她可是我先看上的,而且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你竟然說她是你的女人?你以為我會信?小子,想要英雄救美,也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這裡,你可別想搶走我看上的女人!」


  來人戲謔的笑笑,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語帶嘲諷,「在A市,除了歐陽明晨,還沒有人能夠搶得過我歐陽星!」


  「歐陽星?你說是你歐陽星?」男人身子明顯的震了一下,眼神開始閃爍,自己雖然在這條街上稱得上是一霸,可卻是不能跟歐陽星比的,他歐陽家的勢力在A市不用多說也知道。單是憑歐陽家的力量就足矣讓他在A市混不下去,更何況他還有歐陽明晨這個朋友!

  歐陽星撇嘴笑笑,沒有說話,只是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的氣息讓人不容忽視。


  人群中似乎也有人認出了他,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歐陽星不顧那些人的反應,歐陽星環著楊蝶,將幾張鈔票擱在吧台,攙扶著她離開了酒吧。


  走出酒吧,涼爽的風便迎面吹來,楊蝶的理智也回來了一些,微微抬首,她便看見了歐陽星那張冰冷著沒有溫度的臉龐,「歐陽星……你怎麼在這裡?」


  歐陽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你走開,我不要見到你!」懷中的人不停的推搡著,似乎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


  楊蝶的舉動讓歐陽星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東西?最近頻頻外出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一個人跑來買醉,甚至還拒絕和自己親近?

  「楊蝶,不要胡鬧了,該回家了!」冰冷的聲音響起,歐陽星握著她的手,拉著她朝自己車所在的位置走去。


  「不,我不,我才不要回去那個沒有溫度的家裡……」


  沒有溫度的家?


  這句話讓歐陽星的眉紋更聚攏了一些,她是在懲罰自己最近的冷落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他看見她被那個男人擁在懷中的時候,簡直有了想殺人的衝動。這個女人隻身來酒吧就算了,竟然還買醉?她難道就不怕會遭來色狼的覬覦嗎?


  「楊蝶,跟我回去!」開口的聲音充滿了威嚴,這似乎是歐陽星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和她說話。


  楊蝶雖然醉了,卻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見他凶自己,心中的不滿和委屈頓時襲上,眼眶微微泛紅,「歐陽星,你個混蛋……你始亂終棄,你腳踏兩隻船,你混賬,你無恥……」楊蝶一聲聲罵著,握起拳頭一下下的砸向歐陽星。


  歐陽星也不迴避,任由她發泄著情緒,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經受了什麼,但是看這樣子,似乎和自己有關!該不會,她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吧?

  「嗚嗚,歐陽星,你個混蛋……」楊蝶便嚶嚶的哭泣,邊捶打著歐陽星,似乎還不過癮。


  歐陽星不願意在街頭成為大家的焦點,彎腰,打橫抱起她,將她塞進車內,替她繫上安全帶,發動引擎朝家開去。


  路上,楊蝶並不安分,罵罵咧咧的說自己不要和他呆在一個地方,好幾次都解開安全帶,趁著紅綠燈的時候要下車,所幸,歐陽星早就按下了中控鎖。


  到後來,楊蝶也不再想逃走了,倚靠著椅背,眯著眸子,沒有了動作,看上去好像睡著了。


  歐陽星將車停穩,楊蝶依舊沒有反應,嘆了一口氣,他下車,預備將她抱上樓。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楊蝶兩頰緋紅,身上的溫度燙的嚇人,她的意識模模糊糊的,呼吸也很喘。


  「楊蝶,楊蝶……」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可她顯然沒有清醒的意識,「老婆……」歐陽星繼續叫著,楊蝶嚶嚀了一聲,朝他的手掌靠近,似乎在回應他的呼喚。


  「唔,難受……」歐陽星將腦袋湊近,終於聽清楚了她喃喃的嘟囔,同時也看到了她脖頸上一處淡淡的吻痕,眸子迅速的眯起,危險的光芒從中迸發而出。


  難怪那個男人篤定楊蝶一定會向他求饒,竟然是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對他下了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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