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雨燕出事
第349章 雨燕出事
「好啦,今天我們就不講那些不開心的事,就來個一醉方休吧。」龐宇炫把酒和酒杯放到茶几上,又起身取來紅酒起子,把橡木塞子弄開,四個杯子里一個倒了點。
「少君、雨燕,還有菲菲,舉起酒杯來,為我們的幸福乾杯!」龐宇炫把酒杯塞到田菲菲的手裡,拿起自己的舉了起來。
田菲菲看著酒杯里紅色的液體,腦子裡晃動的卻是歐陽明晨的臉孔。
她搖搖頭,「敬我們的幸福!」一仰頭一干而盡。
陳少君在旁邊皺眉,「菲菲,別喝那麼急。」
一杯酒下去,灼熱的液體燒的自己的喉嚨立刻發熱。田菲菲嗆咳了兩聲,卻嗆出淚來,「哈,看我,原來我的幸福是帶著淚的。」
龐雨燕大抵知道今晚田菲菲一定遭遇了人生的低谷,也就什麼都不問,豪爽的端起酒杯,「菲菲,我陪你喝。」
「哈,雨燕,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沒想到,我會和你這麼投緣,我喜歡你。」田菲菲攬上她的肩膀,「來,雨燕,敬我們的友誼。」
「好,敬我們的友誼!」龐雨燕原本就是個豪爽的人,現在連田菲菲都放開了矜持,她哪裡有不豪爽的道理。
「雨燕,你也悠著點。」陳少君把龐雨燕朝自己的面前拉,想著離自己近至少還能看著點。
這個動作卻惹毛了龐雨燕,「不要你管我,少君,你就不能不把我當孩子嗎?看我,我是個女人,貨真價實的女人。」
龐雨燕說著,乾脆爬上了陳少君的膝蓋,面對著他坐著,幾乎抵住了他的鼻尖。
一陣女性獨特的幽香瞬間竄進陳少君的鼻子里,一股熱流猛然的流向他的小腹。
陳少君強制鎮定的把龐雨燕弄了下來,坐在她的旁邊。「好啦,雨燕,還沒喝醉呢,別胡鬧!」
龐雨燕乾脆整個人都無骨的靠向他的手臂,「那我喝醉了就能亂來了是不是?」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陳少君無可奈何的扶著她,拿她沒辦法。
「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龐雨燕真的發脾氣了,這個人是木頭嗎?怎麼都說不通的!
「少君!」田菲菲猛的站起身來,臉上異常潮紅,她一直在聽兩個人對話,真是聽不下去了。
忘記說了,在聽的同時還在不停的灌紅酒,大概是有幾分醉意了。
「你這個木頭!」
龐雨燕看向她,沒想到田菲菲把自己心裡想的罵出來了,還說不是好姐妹,真的懂她呀。
「你看看雨燕,什麼小孩子,笑死人了,小孩子有36C嗎?小孩子有翹臀嗎?小孩子有穿短裙嗎?」田菲菲沒說一個部位,就拉著龐雨燕湊到陳少君跟前轉圈。
「我跟你說……」田菲菲連腳步都站不穩了,皺眉穩住自己,「雨燕是好女孩!你真是瞎眼看不清!罰酒!」
舉著酒杯想倒酒,倒了幾次卻沒有個準頭,回頭看向龐宇炫,「宇炫,來幫我倒酒,這酒杯會跑的……」
語氣嬌憨,聽得龐宇炫好笑,但還是乖乖的走過去替她倒上,同時遞給陳少君,「是呀,少君,這麼多年,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我爸媽早就認準了你,雨燕也是,就等著你一句話了。」
陳少君接了過去,一飲而盡,「我恐怕要辜負你們了,在我心裡,雨燕只是妹妹。」
龐宇炫聳聳肩,收回手,其實有時候當事人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不給他們當頭棒喝,真的看不清的。
雨燕卻不依的跳了起來,猛的抱住了他,「你撒謊,撒謊!騙子!你說過要娶我的。」
「雨燕,那是小時候辦家家酒的事了。」陳少君無可奈何。
「我不管,你說過就是說過了,我記得就是真的,你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要不然,你就是……就是……小狗!」原本想說個狠毒的詞語,但說了幾次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如果,真的沒有實現的話,她不想,不想少君有什麼。
委屈的想,她還是最在意他的吧,就算再怎麼委屈,也還是喜歡,真不喜歡自己的死心眼。她耶,龐家二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龐雨燕呢,居然也有這麼低聲下氣的一天。
「陳少君!」田菲菲真是被他給氣死了,怎麼這麼死腦筋呢,「算了,我不說你了,你直接喝吧,罰酒三杯。」
又遞給他滿滿的酒。
龐宇炫好笑的說,「菲菲,這是紅酒。」
田菲菲眼神迷濛,「我知道啊。」不屑的皺皺可愛的小鼻子,「你以為我喝醉了呀。」
「不是,我只是想說,罰酒三杯,這個很像梁山好漢。」龐宇炫忍不住好心情的說著。
「才不是好漢呢,是瞎子,瞎子喝酒!」田菲菲跌跌撞撞的走過去,把酒杯湊到陳少君面前,「快喝!」
「好好好,我喝。」陳少君鬧不過她,只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今晚,誰都不許跟我提歐陽明晨!誰要是提他,就……自罰三杯!」田菲菲大叫著說完,自己到先笑了,「我先罰,我已經提了!歐陽明晨!你不是人!大騙子!」
「對啊,大騙子!」龐雨燕跟著起鬨。
「陳世美!」
「陳世美!」
兩個女人瘋瘋癲癲的笑鬧著,陳少君走過去,想拿走龐雨燕的酒杯,卻被雨燕強行摟著,又被灌了兩杯。
酒過三巡,幾個人都差不多了,只有龐宇炫還算清醒。田菲菲和龐雨燕已經醉倒在沙發上。
龐宇炫嘆息的搖搖頭,這不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喝醉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在如此難熬的夜裡,田菲菲什麼都不需要,只需要沉沉的睡著就好。
攔腰抱起田菲菲,轉頭對攤在沙發上,尚留一絲清醒的陳少君說道,「我先送菲菲回房間了,雨燕你抱去客房睡吧。我等下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一會兒就好。」
龐宇炫理所當然的說著,主卧給了田菲菲睡,還剩兩間客房,當然是陳少君和龐雨燕一人一間,自己只有睡沙發了。
說完就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陳少君甩甩頭,勉強保持幾分清醒,走過去跪在沙發前面,拍著龐雨燕的臉龐,「雨燕!雨燕!回房間睡,在這裡睡會著涼的。」
「嗯……不要吵我!」龐雨燕翻了個身,繼續自己的美夢,在夢裡,陳少君正抱著自己一陣猛親。
「雨燕!」陳少君又嘗試叫了幾聲。
龐雨燕被他吵得稍微清醒了點,夢卻碎了。龐雨燕睜開眼睛,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嚶嚶的哭著,「你賠我的少君,你賠給我!都怪你,少君不見了啦。」
龐雨燕哭的傷心,哭得情真意切,陳少君的心裡忍不住一陣緊縮,傻姑娘,真的有這麼喜歡他嗎?
可他從來都沒有給她過好臉色,總是嫌她很煩,能躲就躲,能避開就避開,就算是現在,也是因為想到她可以陪陪田菲菲,才放任她在自己的面前頻頻出現。
可就是這樣頻繁的出現,這樣奮不顧身濃烈的愛,讓他突然驚覺,記憶里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真正是一個吸引人的女人。
龐雨燕哭的累了,趴在他的肩頭抽泣,酒氣混雜著龐雨燕特有的香氣,撲進他的鼻子里,剛才那股灼熱感又襲來了。
陳少君凝凝神,猛的拍了自己兩下,陳少君,你這是在想什麼呢,難道是久了沒有女人饑渴的慌?
趕緊收回亂七八糟的心思,將龐雨燕攔腰抱起,看來叫是叫不醒她的了,乾脆抱進去睡吧。
龐雨燕嚶嚀了兩聲,在陳少君的懷裡找到個舒適的位置,把臉蹭了蹭,貓咪一般窩進他懷裡。
這裡有陳少君沉穩的心跳聲,怪不得她覺得心安。
陳少君自嘲的笑笑,連睡著了都認得是他的心跳嗎?不再多想,大步向客房走去。
開了客房門,由於大力,又重新關上了。陳少君熟門熟路的將龐雨燕放在床上,擰亮了床頭的燈。
橘黃的燈光下,襯得龐雨燕的臉龐暖暖軟軟,讓人有想捏一把的衝動。
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等他回過神來,正跪在床邊,手還放在龐雨燕的臉上。
忙不迭的收回手,他這是怎麼了,像是被迷惑住了一般。趕緊起身,還沒來得及離開,龐雨燕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可憐,「少君,別走,求你!」
陳少君掙扎了下,放任自己的感情,並沒有離開,而是回頭。
床上的龐雨燕並沒有醒,像是做了噩夢,一直叫著,「少君,別走,我怕……」
忍不住重新蹲下身,「乖,別怕,我在這裡,不會走的。」
像是被安撫了,龐雨燕漸漸安靜下來,但手臂卻順勢繞上了陳少君的脖子,「別走,愛我!」
陳少君咽了咽唾沫,把她的手抓下來,「雨燕,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龐雨燕睜開了眼睛,醉眼迷濛,「少君,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只知道我想讓你愛我。」
接著一個使力,拉著陳少君倒向自己。
陳少君迷失在她醉人的波光里,也不知道是酒意醉人還是懷裡的人更讓他陶醉,陳少君放任自己,就此沉淪。
套房的二樓,龐宇炫開燈,將田菲菲放在床上,再仔細的替她蓋上薄被子。
田菲菲嚶嚀了兩聲,翻了身,面朝著裡面沉沉的睡去。
有點微醺的龐宇炫笑笑,關上房間的門,搖搖晃晃的朝樓下走去。
而就在三人喝的興高采烈的時候,歐陽明晨的書房裡,王撿正在跟他彙報工作。厚實的窗帘都拉上了,整個房間關的嚴嚴實實。
玫瑰側躺在書房的貴妃椅上,懶洋洋的聽兩人說話。
似乎她經常的狀態都是這樣軟綿綿的,毫無生氣的,但其實從她眼底偶爾露出的精光,才知道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玫瑰身份神秘,就好像憑空出現在這個家裡一樣,但從她來的第一天起,歐陽明晨就交代了要對她尊敬。
其實不用他交代,原本想對她來個下馬威的管家就在她手裡吃了苦頭,就此再也不敢對她不敬。
看似這麼嬌弱的女孩子,卻擁有難以置信的能力,此刻卻慵懶的像只貓一樣,不怎麼感興趣的聽著王撿在彙報這兩天的進展。
王撿恭敬的站在一旁,歐陽明晨一一的布置了接下來的計劃,最後,歐陽明晨說完了,王撿卻還沒有走。
歐陽明晨抬起頭來,「還有事?」
「額……」王撿站著沒動,猶豫著該不該說。
玫瑰在旁邊看著,這才有了些興趣,稍微坐直了身子,女人八卦的天性冒了出來。
「說吧……」歐陽明晨挑挑眉。
「是夫人她……」
「菲菲怎麼了?」歐陽明晨的臉上終於有些動容。
「夫人在跑出會場的時候出了車禍……」
王撿還沒有說完,歐陽明晨已經站了起來,「什麼!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嚴不嚴重,在哪家醫院?」
邊說著,取了一旁的外套就準備往外面走。
玫瑰噗嗤一聲笑出聲,然後搖搖頭,戀愛中的男人呀,智商是為零的。
既然王撿選擇現在才告訴他,那一定是因為沒什麼大礙了,連這點都沒有想到,真是太倉皇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歐陽明晨有些生氣的看著玫瑰,想著她怎麼不消失掉。
「我笑了么?啊……原來我是在笑啊,笑某人蠢咯。」玫瑰無所謂的說著,對歐陽明晨的怒氣視而不見。
「你!算了,我懶得和你說,王撿,我們走吧。」
王撿卻沒動,「去哪裡……」
「去看菲菲呀,愣著幹什麼!」
「其實夫人她……」王撿又說話說一半。
歐陽明晨手上的外套落在了地上,難道說……歐陽明晨越想越悲觀,幾乎快被這悲觀擊倒了。
見歐陽明晨臉色越來越難看,王撿趕緊說完,「其實夫人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有點嚇到,並沒有受傷。」
「那車到底撞到她沒有!」歐陽明晨簡直是在咆哮了。
難得見到歐陽明晨這麼生氣,或者說,這麼外露自己的情緒,王撿還真是嚇了一跳,立刻說道,「沒有,沒撞到!」
像經歷了雲霄飛車,心情嗖的動蕩來動蕩去。
歐陽明晨陰森森的盯著王撿,沒有說話,王撿突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是您交代我注意夫人的動向,我只是看她確實沒什麼大礙……但又很忙,所以拖到現在……」
見歐陽明晨仍舊沒有說話,王撿只好說道,「下次不會了,劉先生,我一定會好好看著夫人的。」
歐陽明晨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一點,「玉鐲呢。」
玫瑰在旁邊驚詫的睜大了眼,不是摔壞了嗎?
沒想到王撿從懷裡掏了出來,「在這裡。」
歐陽明晨沉默的接過碎成兩半的玉鐲,心情很沮喪,奶奶,是我沒用,不能保護好家人,也守不住你給的禮物。
放進絲絨盒子里,「拿去修補好。」遞給了王撿,同時吩咐道,「別被發現了。」
玫瑰站起身來,「要不給我吧。」
歐陽明晨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給你,就算是碎了爛了,我也不會給你的。」
玫瑰不屑的冷哼,「呿,誰要你的破東西,我是說,給我我幫你修好。」
「你會修?」滿是懷疑的看著她,這個女人,該不是有什麼壞心眼想做什麼壞事吧。
「哎呀,你那是什麼眼神,就不能信我一次?我是說真的啦,你沒聽說過我的另外一個名號嗎?」
歐陽明晨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問,「什麼名號。」
玫瑰得意的笑笑,「絕色神偷呀。」
「額……」歐陽明晨實在沒有語言多說什麼,不是不相信,而是已經聽的太多麻木了,就算這個女人說她是某國公主也不足為奇。
「好啦,給我吧,保證給你處理好。」
「處理?」歐陽明晨皺眉,不是修好就行了么?怎麼處理?
「呵呵,總之讓你滿意就對了。」玫瑰掩住嘴,笑的很開心。
夜深人靜,幾個人都睡了,龐宇炫睡在客廳的長沙發上,輾轉反側,睡的並不熟。沙發雖然寬大,但身材更是高大,怎麼放都好像裝不下一樣。
夜晚很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突然,從二樓的走廊上傳來一聲極細微的聲音。聲音不大,只是一聲悶響,但奇怪的是樓道上的感應燈並沒有亮。
龐宇炫不禁有點奇怪,剛才抱著菲菲上去的時候,感應燈明明很靈敏的,一點輕微的聲音都能讓燈亮起來,可剛才那聲悶響怎麼會沒有反應?要是換做平時,龐宇炫是絕對不會在意的。
可今晚不一樣,因為一屋子的人都喝醉了,特別是田菲菲,睡的更是沉,龐宇炫怕她出什麼事,皺了皺眉頭,悄無聲息的翻身起來。
反正也睡不著,上去看看也無妨。
二樓的走廊里黑乎乎的,龐宇炫心想,難道是燈壞了。
剛這麼想,窗帘的薄紗在月光下飄了起來,龐宇炫心裡一凜,夜晚並無風,窗紗怎麼會飄起來,大聲吼道,「誰在哪裡?」
薄紗緩緩落下,從陰影里走出來一個清麗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包的嚴嚴實實,只看的到一雙明媚勾魂的眼睛。
身材凸凹有致,很明顯是個女人,而且……龐宇炫看著她的眼睛,冷哼了一聲,「玫瑰小姐半夜不睡覺,到別人家裡來幹嘛了呢?」
玫瑰笑笑,乾脆取下遮臉的面紗,「龐總好眼力呀,這麼黑你都把我認出來了。」
龐宇炫欺身上前,出其不意的摟著她的腰,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玫瑰小姐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
玫瑰沒有動,只是看著他,「喝酒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龐宇炫乾脆更湊近了一點,冰涼的鼻尖摩挲著她露在外面的肌膚。
龐宇炫原本就是個多情的種,對待女人更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許多美女就是這樣被他俘虜了,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唯獨對田菲菲充滿了感激之情,到沒有動過什麼歪腦筋,只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看待。
可現在美女當前,又是一個絕色,性格獨特的女子,他豈有放過之理。
可玫瑰是誰呀,見過大風大浪的奇女子,怎麼會把這樣的挑逗放在眼裡。眼波里都是光,卻並沒有波瀾,只是說到,「田菲菲也喝了嗎?」
龐宇炫拉起她柔弱無骨的手,「玫瑰小姐,你什麼意思?如果你想傷害菲菲,我可不答應。」
玫瑰輕哼,「由得了你么。」心裡想著,連歐陽明晨都沒辦法只能忍痛割愛,讓田菲菲發配邊疆,更何況是你了。
「是由不了我,不過我相信玫瑰小姐這麼漂亮,一定不會為難我的。」龐宇炫拉著她,「不如我們到樓下去聊聊,別打擾菲菲睡覺了。」
「哼,你倒是體貼。」玫瑰笑盈盈的,卻沒有動,「可是我有禮物要送給劉夫人呢。」
「劉夫人?不是田小姐么?玫瑰小姐變得好快。」龐宇炫總覺得怪異,今晚見到的玫瑰,似乎和歐陽明晨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
「稱呼而已,龐總多慮了。快放開我,我趕時間呢。」玫瑰微微掙扎了下,卻沒有掙脫他的懷抱。
「不是什麼毒藥之類的吧。」龐宇炫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就怕她來個突然襲擊。
「龐總小說看多了吧。」玫瑰繼續動了動,依舊沒有掙脫,其實她要掙脫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現在,心情挺好的,剛好又沒有什麼事做,正悶的慌,有個人出現陪她玩玩也不錯。
「那我能不能有幸欣賞下,看下玫瑰小姐的眼光是不是和人一樣這麼出色。」龐宇炫攬著玫瑰的腰,兩人走到窗邊,今晚的月色不錯,照的明晃晃的。
玫瑰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一個絲絨口袋,放到龐宇炫的手心裡。
龐宇炫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挪開,拉開絲絨口袋的紅線,冰冷的觸感到了手心。龐宇炫低頭,借著月光,看到一個翠綠的玉鐲,兩處地方都纏繞著細細的純金線。
很明顯就是被田菲菲摔壞的那個玉鐲,現在被某個技藝精湛的大師用純金線接的天衣無縫,咋一看還真跟原來一樣,金線的纏繞更像一件藝術品。
龐宇炫將玉鐲舉了起來,瑩瑩的月光照射,泛出碧綠的光。一看就是上等貨,被田菲菲這麼一摔,倒也可惜,只是想不到有誰有這樣的巧手。
「想不通呀。」龐宇炫搖搖頭。
「什麼想不通?」玫瑰趴在窗沿邊,也不急,到和龐宇炫聊起天來,月下景色太好,順便賞賞月。
玫瑰的性格就是這樣,懶洋洋的,也有點像變色龍,什麼環境都能夠融入。
「給菲菲的禮物?」
「有什麼不妥?」
「你來送?」
「我有空嘛。」玫瑰笑的嬌俏,「反正讓她看到我的傑作,心情挺好。」
「你補的?」龐宇炫是真的吃了一驚,他還以為是哪位大師呢,沒想到卻是眼前這位。
「是呀,花了三個小時。」玫瑰有點懊惱,做手工這個東西,還是要熟能生巧才行,久了沒練手,效率都降低了,噘著嘴,要不去偷東西練手?
冷不丁的,龐宇炫溫熱的唇貼在玫瑰嘟起的嘴上,很快就退了開去,溢滿柔情的眸子看著她,「給你的獎勵,辛苦了,做這個很費眼睛吧。」
玫瑰有些怔忪,瞬間冷了面孔,都是精細活,當然費眼睛,可她樂意,他龐宇炫是誰呀,憑什麼由他來肯定她的成績到底值不值得。
龐宇炫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玉鐲就已經到了玫瑰的手上。
玫瑰似乎真的生氣了,「我改變主意了,我就算毀了玉鐲,也不要給她。」
「唔,就算你要給菲菲,她也未必會要吧!」龐宇炫懶懶的和她唱著反調。
已經易主的東西,菲菲應該不會再要吧!更何況還是被自己親手毀掉、拋棄的東西!
「哦?」眉頭一挑,玫瑰再度展開了笑靨,「你就那麼篤定她不會要嘛?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什麼?」
「就賭田菲菲會不會要這個玉鐲!若她還要這個玉鐲的話,那就是我贏了!」嬌俏的面龐上漾著勢在必得的笑容,仿似勝利已經在前方等待自己了。
「賭注呢?」
「若是我贏了,你三個月之內不能沾染女色……」對於一個花花大公子,三個月的戒色,恐怕算是一個很大的懲罰了吧?
「呃……」龐宇炫沉吟了一聲,沒有及時給出答覆。
「怎麼?不敢賭嗎?」玫瑰雙手環在胸前,掃視著他。
自詡風流的龐宇炫哪裡容得了自己在美女的眼中形象受挫,沒有想到這不過是玫瑰的激將法,「我有什麼不敢的,賭就賭。不過,若是你輸了的話,你就得任憑我處置,不能反抗……」
灼熱的視線在玫瑰身上不停的掃射著,若是能夠將這樣一個絕色美女拆了吞進肚裡,那該是多麼享受的一件事情啊!
思忖著,腦海中竟浮現出了玫瑰雙頰緋紅的嬌媚模樣,下腹猛地一陣收緊。這是第一次,單單隻是說話,沒有任何挑逗,他就有了反應。
玫瑰當然懂得他視線下隱含的是何種意思,卻一點也不驚慌,「龐總,我勸您還是趕早收回您的視線,若是臆想的太多,恐怕您在未來的三個月里,每天都要衝冷水澡降火了呢!」
玫瑰篤定的語氣里包含著滿滿的自信,龐宇炫忽然有一種掉進圈套里的感覺。
「唔,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睡美容覺呢!龐總,若是劉太太想要玉鐲的話,就讓她聯繫我吧,呶,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說著,玫瑰將一張名片丟了過去。
龐宇炫接過,「玫瑰小姐,就不怕我……」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冷冷的打斷了,「我相信龐總是光明正大的君子,不會做那種小人的勾當!您說呢?」輕輕巧巧的將問題就再次拋諸給了他,玫瑰依舊笑得的燦爛無比。
輕掩嘴,玫瑰以慵懶的姿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困了,回去睡美容覺了。龐總,勞煩您轉告劉太太,要找我的話,請在上午十點之後,拜拜!」
揮了揮手,玫瑰掩嘴打著哈欠,下樓、穿過客廳、開門,光明正大的走了。
跟在身後的龐宇炫遲疑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一個問題轟的在腦中炸開。
她是怎麼進來的?
這可是二十八層的高樓啊——
當田菲菲蘇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抬手敲了敲沉重的腦袋,她只覺得頭痛欲裂,環視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也記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歐陽明晨……終究還是不屬於自己了,就連奶奶留給自己的玉鐲,她都沒有能夠留住!
想著,憂思的情緒又浮上了她的心頭,將她緊緊地纏繞。
咚咚咚——
沉重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門應聲而開,來的是龐宇炫。
看見田菲菲呆坐在床頭,微微怔忡了一下,「菲菲,你醒了啊……」
「嗯!」
「你去洗漱洗漱,下去吃點早餐吧!」窗外陽光很熱烈,即便是厚重的窗帘也阻擋不住它的光芒。
「我不餓!」田菲菲幽幽的開口,在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她怎麼可能還有胃口吃的下東西?再加上宿醉的難受,她更加沒有胃口了。
龐宇炫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麼說,走過去,徑自將她拉起,「不管怎麼樣,多多少少都得吃點!不吃早餐可是很傷胃的哦,我準備了一些清粥小菜,正好!」
田菲菲還要開口拒絕,可是龐宇炫根本就不給她機會,拉著她的手,強硬的將她帶到盥洗室,往裡一推,「趕緊去洗洗吧,一身的酒臭味,太難聞了!」
田菲菲愣了一下,蹙蹙眉,俯首聞了聞,確實有一股酒臭味,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皺了皺鼻頭。
「趕緊去洗洗,我先去叫雨燕了!」龐宇炫做出一副嫌惡的模樣,揮了揮手,招呼著她,甚至還體貼的替她闔上了盥洗室的門。
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聳了聳肩,田菲菲終於還是決定聽從龐宇炫的話。就算她和歐陽明晨之間已經完了,可是生活還得繼續下去,不是嗎?
沒人疼愛自己,那她自己更要對自己好一些了……
出了門,龐宇炫又去敲客房的門。「少君,起床吃早餐了。」
完了,他又轉身去敲另一間房門,「雨燕,該起床了。」
房間里一片沉寂,龐宇炫抬手繼續敲了敲門,「雨燕,你醒了沒有?我要進來了哦。」
房間里,被敲門聲驚醒的兩人手忙腳亂的在穿衣服,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人在穿衣服,另一個人躺在床上悠閑的看他穿衣服。
拚命往身上套衣服的陳少君一臉尷尬,而窩在被子里的龐雨燕卻甜膩的笑著,跟喝了蜜一樣。
陳少君穿著妥當之後,趕緊走到另一側的床沿坐下,把龐雨燕扶起來替她穿,「雨燕乖,先穿衣服好不好?」低低柔柔的語氣仿似在哄小孩子一般。
「好。」龐雨燕笑的燦爛無比,聲音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陳少君看著她嬌媚的笑臉,眉紋更深了幾分,雖然昨晚喝醉酒了,可要他並沒有醉倒,更沒有醉得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誰。
就在龐雨燕委屈的哭泣時,他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疼著,只想將她攬進懷裡好好的安慰。「雨燕,我進來了哦。」心急的龐宇炫再也不想等了,這丫頭該不會是醉得不省人事,到現在還在醉著吧?
門開了,三個人都愣住了。
龐雨燕坐在床沿,懶懶的倚靠在陳少君的懷裡,陳少君舉著手,正在給她拉衣服後面的拉鏈。
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多年在情場打混的經驗告訴他,這裡已經發生了什麼。
陳少君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他的妹妹給吃乾淨了,而他竟然毫不知情。他要怎麼跟父母交代?龐宇炫整個人瞬間懵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倒是龐雨燕最先回過神來,她轉過身摟著陳少君的腰身,一副護食的模樣,「不關少君的事,是我主動的!」
龐雨燕不說話倒還好,一說話龐宇炫的火氣就噌噌噌的上來了,真是恨鐵不成鋼,瞧瞧她是說的什麼話。
「雨燕,你給我出去!」龐宇炫陰沉著臉,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龐雨燕慢吞吞的從被子里走出來,站在陳少君前面,企圖擋著他,「哥……你別生氣了,真的不關少君的事。」
「龐雨燕,你還有羞恥心嗎?」龐宇炫真是要被她氣死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只顧著維護她的心上人,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
一句話問的龐雨燕臉色通紅,她漲紅著臉,朝哥哥吼道,「對!我就是沒有羞恥心,我就是喜歡少君,為我愛的人獻身有什麼不對,就只許你在外面亂搞,就不許我爬上心愛的人的床嗎?」
吼完之後,龐雨燕便捂著臉嗚嗚的哭了出來。
陳少君將她拉進自己懷裡,輕拍著後背安撫著,「傻瓜,說的什麼傻話,宇炫還沒說什麼呢,你這麼心急的維護我幹嘛。」不得不說,龐雨燕維護自己的模樣,讓他的心一陣感動。
「我怕他……對你凶嘛……」龐雨燕埋進陳少君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好感動哦,第一次呢,少君這麼溫柔的對她說話,這麼替她著想,早知道這樣,早一點獻身就好了。
「說你是個小孩子你還不承認。」陳少君真是拿她沒轍,把她的臉抬起來,眼睛都哭紅腫了,心裡一陣憐惜,「好啦,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