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處理戰俘
這是哪個專家提出來的,大家非常默契的沒有問。弗朗茨不願意承認是自己提出的“計件製”,眾人認為是他有原則,不願意貪別人的功。
在這個年代,“計件製”無疑是進步的,可以釋放出更多的生產力,打破“磨洋工”的傳統。
要知道,這個年代資本家們為了打擊“磨洋工”,采用的手段是粗暴至極,扣工資那是輕的了。
更多的還是在扣工資的同時挨上一頓毒打,每年因此被而死的工人都不在少數。
尤其是在礦山裏麵,為了刺激大家的積極性,很多時候資本家們都會殺雞儆猴,以震懾其他人努力幹活。
這些殘酷的手段,政府顯然是不可能學習的,卡爾擔心政府直接管理企業會發生虧本,就是擔心大規模的“磨洋工”出現。
後世這種案例也不少,一個虧損嚴重的國企,變成私企過後,裁員一半,還能做到產能翻倍,瞬間扭虧為盈。
……
“對於俘虜的量刑,你們有什麽計劃?”弗朗茨接著問道
他果斷的忽略了參與叛亂的貴族和資本家,這些人基本上都跑得差不多了,被抓住的都是腦袋不怎麽靈光的蠢貨。
作為這次叛亂的首腦,壓根兒就沒有審判的必要,在鎮壓叛亂的時候,都已經被解決了。
可以這麽說,叛軍中隻要是中層及以上軍官的,弗朗茨都是快刀斬亂麻,先殺了再說。
除了那些一槍未放,就帶著部隊主動跑出來投降的,其他的叛軍頭目排長以上都領了盒飯。
鎮壓叛亂才打死了三千多叛軍,接下來被處決掉的叛軍首腦人物,居然也有兩千多號人。
沒有辦法,叛亂分子是沒有人權的,隻要是被牽扯進去的,身份地位越高,就死得越快,反倒是普通民眾沒有被追究太嚴。
就連維也納大學鼓吹革命的炮黨,這次都領了盒飯,軍隊接管了校園,凡是加入革命黨、鼓吹革命思想的都隻有一個結果。
這些命令是弗朗茨下的,不過背黑鍋的肯定不會是他,內閣還沒有組建,他就用內閣的名義發布命令了。
如果曆史學家感興趣的話,就會發現這些命令的簽發人都是首相,弗朗茨這個皇儲是什麽都不知道。
這都是小問題,這次維也納民眾被禍害的不輕,大家都恨死了革命黨,不會有人同情他們的。
“殿下,這次叛亂牽連太廣,對於這些俘虜必須要嚴懲不貸,以儆效尤,震懾全國!”
路易斯大公兩眼發紅,氣勢洶洶的說道,仿佛和這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給處決了。
不光是他,其他幾名內閣成員都是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
不用說弗朗茨也知道,老牌貴族們的親戚多,在這次叛亂中掛掉的肯定有他們的親朋好友。
如果說是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忍受,關鍵是叛軍還洗劫了他們的家,財貨被搶走了,忠誠的仆人被打死了。
連路易斯大公的小兒子,因為運氣不好逃命的時候慢了一步,被叛軍給哢擦了,這也他這麽憤怒的主要原因。
在此之前,他還主張從輕發落叛黨,安撫民心,盡快穩定國內局勢。
這個時候,牽扯到了喪子之痛,就一切都不一樣了。先是在貴族會議上主張處決參與叛亂的全部貴族,這個時候連俘虜都不想放過。
弗朗茨非常清楚這次叛亂的前因後果,更清楚自己的階級立場,所以抓到參與叛亂的貴族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處決他們,而是留給了貴族議會。
貴族們參與叛亂,大都是因為利益刺激,為了挽回損失,他們幹的最主要工作,實際上還是燒毀銀行數據。
不光是奧地利的本土金融機構遭受了重創,就連國際銀行在維也納的分行也沒有逃過一劫。
這些金融機構的幕後老板們,也是主張嚴懲叛亂分子的主力,其中就包括維也納宮廷。
金融領域的利潤那麽大,作為地頭蛇哈布斯堡家族怎麽可能不參與了,實際上奧地利很多金融機構中都有哈布斯堡家族的股份。
這個時候想要追回損失,顯然是不可能的了。為此弗朗茨才急著組建內閣,主要目的就是讓內閣頂住壓力,阻止貴族們拿回損失。
畢竟這些都是從叛軍手中沒收的,財產的原主是誰根本就說不清楚了,除了明麵上有主的不動產之外,別的財貨弗朗茨是準備全部充國庫了。
如果要是發還原主的話,他敢保證所有的戰利品,很快都會被貴族們瓜分一空,人性的貪婪弗朗茨不準備去考驗。
弗朗茨想了想說:“嚴懲叛亂分子是必須的,不過這幫俘虜大部分都是工人,不如讓他們回到工廠繼續給我們創造價值。
根據情節輕重,處以罰金,讓他們去工廠工作以工資支付,直到將罰金支付完,才可以獲得自由。”
這已經他能夠爭取的最輕處罰了,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內閣不可能拒絕這麽多免費勞動力。
“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這麽多人我們不可能將他們全部都殺了,不如廢物利用好了!”財政大臣卡爾率先附和道
維也納叛亂一起,需要用錢的地方就多了,能夠增加財政收入的建議,他都是支持的。
“可以,不過這裏麵的頑固分子呢?如果他們在工廠當中搞破壞怎麽辦?”路易斯大公不甘心的說
“這個簡單,可以采取連坐製,將他們分成小組,讓工人們互相監督檢舉,舉報有功者可以減刑。
沒有人舉報被逮住的,所有人一起連坐,全部送進礦山。”財政大臣卡爾冷笑著說道
弗朗茨忍不住想要點讚,實際上如果不是奧地利接下來還會有一係列的叛亂,他都準備將這些俘虜送去挖礦、修鐵路了。
考慮到未來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俘虜,這些人又不是頑固分子,又是在他的號召下迅速投降的,才給他們爭取了最輕的處罰。
“如果大家沒有更好的建議話,那麽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弗朗茨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