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愛著她
盛清月心底已經明白一切,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和許墨的夫妻關係,只有她一人不明真相。
張嬸沒敢接話,她也沒再追問。
真相,已經擺在眼前,她再問也不能改變什麼。
「該吃藥了。」飯後不久,許墨將葯和溫水都端到了盛清月跟前。
盛清月看著那已經撕去標籤的藥瓶,輕聲問道:「這是什麼葯?」
這個問題她問過很多遍,許墨也回答過很多遍:「治療你車禍後遺症的葯。」
「那場車禍給我留下的後遺症,真的只是嗜睡和頭痛嗎?」
這是盛清月第一次產生疑心,她定睛看向許墨,渴求真相。
許墨手中玻璃杯的水微微晃動一下,沒有馬上接話。
「你偶爾情緒比較激動,這些葯還能讓你變得平靜。」
許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氣和辭彙道出一切,可他明白,從此以後,自己都必須一點點全部告訴盛清月。
就算她依舊回憶不起來,自己也要將所有真相告訴她。
他愛著她,自始至終;她愛著他,從來都是。
「所以,這些都是……精神藥物?」盛清月淡聲問著,彷彿吃這些葯的不是她。
等她將瓶中的藥物一飲而盡,耳畔才傳來許墨的回答:「不全是。」
後續的日子,盛清月不再追問許墨,有關許梓安的事,每日安靜窩在家中,偶爾看看電視,偶爾坐到陽台看看風景。
許墨依舊很少出門,時不時叫盛雪晴來家中陪陪盛清月,但更多的時間,是他和盛清月的獨處。
當許墨提出要帶盛清月去醫院時,她偷偷看了看日曆,這離自己上次去醫院剛好過去一個月。
她沒有拒絕,靜靜地任由許墨安排。
一系列繁瑣的檢查結束后,盛清月拿著單子去診療室找趙醫生,卻意外聽到了他和許墨的對話。
「您太太目前在朝好的方面發展,以後您要繼續用語言暗示對她進行引導。」
「那……如果她還想見許梓安怎麼辦?」
「那個人,該徹底消失了。」
「好,我會努力,不讓她再見到許梓安的。」
「……」
盛清月將門猛地推開,渾身寒涼,她冷冰冰地看向屋內的兩個男人。
「你們把梓安怎麼了?」
許墨急忙起身,神色緊張:「清月……」
「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盛清月的冷意變成憤怒,她將手中的檢查單砸向許墨,轉身沖了出去。
許墨連忙追出去,一把拉住盛清月。
「你先冷靜,我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你!」
盛清月不依不撓,咬了許墨一口依舊往馬路邊跑。
「你是兇手,我不信你說的,我要去找警察!」
「我是你的丈夫,你要信我!」許墨忍住痛意,將盛清月禁錮在自己懷中。
「我只信梓安,我心中的丈夫也只有梓安!」盛清月的表情有絲猙獰,雙眸也漸漸泛起猩紅。
許墨一急,直接低頭噙住了盛清月的唇,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子一僵,他將吻繼續加深,讓她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真情。
盛清月沒有力氣推開,或者說她已經恍若五雷轟頂根本無法反應。
為什麼,這吻的感覺,是那樣熟悉!
「許梓安背叛了你離開了你,求你……忘了他!」許墨結束這個酸楚的吻,語氣中帶著哀求。
「不,我的梓安永遠不會背叛我!」
盛清月聲音有絲哽咽,此時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提及許梓安,她覺得渾身難受。
「你忘了半年前,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