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個男人

  簡清呼吸凝滯，半響不敢動彈。


  「叫我主人。」屋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主人。」喬巧巧乖巧跪下，脖子被套上了皮質項圈。


  「很好，你要記住，你永遠都是主人的奴。」男人扯了扯金屬鏈子，傳來嘩啦聲響。


  「嘭！」


  簡清手中的玻璃杯摔落在地，濺了一地碎渣。


  那些對話……


  是那個陰暗中的男人曾對簡清說過的！


  簡清再也忍不住，推門闖了進去，憤憤地看著屋裡的喬巧巧，還有那個男人。


  顧野，那個男人真的是顧野！


  「清清？」喬巧巧臉色大變，急忙摘下項圈，拿起睡裙穿上。


  顧野手中拿著黑色單反相機，有些尷尬地整理書桌上皮鞭鐵鏈等物品。


  「你們……」簡清唇色發白，呼吸間都已凝成冰。


  「我們在拍照。」顧野百口莫辯。


  簡清掃了一眼地上的項圈，神情依舊無比震驚。


  「顧野不是攝像師嘛，所以我讓他幫我拍這種特殊的私房寫真照。」喬巧巧小聲解釋。


  喬巧巧見簡清一直沉默，便拉著她準備出去。


  「野狗子，今晚的事你要是敢告訴我哥，小心我打斷你狗腿！」喬巧巧臨走前給了顧野終極警告。


  回到樓上，喬巧巧小心翼翼看著簡清，欲言又止。


  「你怎麼想拍那樣的照片？」簡清想不通。


  「趁著身體最美的時候留點紀念嘛。」喬巧巧捏了捏手指頭，有些拘謹。


  「那你們為什麼要說那種話？」簡清覺得難以啟齒。


  「主人奴隸的啊？他那是為了讓我情緒進入狀態呢……」喬巧巧坐在床邊，緊張兮兮。


  簡清看著喬巧巧裙擺下露出的白色底褲，才想起自己差點忘了正題。


  「我的內褲，怎麼在你身上？」


  喬巧巧微微一愣，撩起裙擺看了看。


  「這是我的呀，我們經常買一模一樣的內褲，你忘了嗎？」


  簡清怔住，是她忘了這茬，還是那白色蕾絲內褲，只有她有？

  「從上次說要搬家起，你情緒就一直不太正常……你到底怎麼了？」喬巧巧擔憂看著簡清，總覺得她有事瞞著自己。


  簡清揉了揉太陽穴，避開喬巧巧的視線：「你離顧野遠點，他不是好男人。」


  不管顧野是不是那個男人，她都不能讓喬巧巧趟這趟渾水。


  「我知道，我壓根就沒把他當男人看。」


  喬巧巧見簡清話里話外都在關心自己，沉沉吁了口氣。


  回到自己房間后，喬巧巧褪下身上的白色蕾絲底褲，放進密封袋。


  她拿起手機編輯簡訊：「任務已完成。」


  「你已經讓她起疑心了。」對方很快發來簡訊。


  「我下次會更謹慎，對不起，主人。」喬巧巧眼底閃過一絲緊張，編輯簡訊的指頭也有些顫抖。


  對方沒有再來簡訊，喬巧巧如釋重負地放下手機。


  她看著床頭柜上，自己和簡清的合影，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一夜過去。


  簡清待其他人都出門上班后，才敢下樓。


  她想去書房偵查一番，將昨天那些物品拍照留證。


  簡清擰了擰門把，卻發現房門是上鎖狀態。


  以前書房的門都是直接敞開，今天卻上了鎖，這是故意在防著她嗎？

  簡清扭頭看向顧野的房間，心底已經隱隱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