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皇上,朝臣好像誤會你了
第185章 皇上,朝臣好像誤會你了
南秦。
齊厲熟門熟路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某個一臉寒涼的人,無奈的嘆息一聲,「主子,查過了,顧大人並沒有回到鬼谷,現在鬼谷少主樓朝睦已經出動了鬼谷所有的力量在找他,緋畫,陸彥陸煥也在找她,據說是去了墓地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
說完,齊厲稍稍猶豫了一下,試探道:「主子,顧大人會不會已經……」
他話還為說完,鳳璽幽深冷冽的眸子便朝著他看了過來,似乎要將他凌遲處死。
恭敬地低下頭,齊厲眼裡閃過一抹畏懼,「屬下失言,還請主子見諒。」
「滾下去。」吐出三個字,他目光空洞的看著窗外,彷彿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齊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
主子雖然以前也不喜歡笑,可是現在,他則是明明顯顯的陰沉,顧流離失蹤,他心裡其實是慶幸的。
畢竟,他也不希望主子擔上一個娶男人的稱號而被天下人嘲笑。
站在窗戶邊上,鳳璽眉頭輕輕一蹙,下一秒,那雙冰冰薄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凝重。
轉身,他大步走了出去,直奔北燕境內。
……
晚上,顧流離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就聽見「咯吱」一聲響,接著,就見一道黑影躡手躡腳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目標,這是她睡的大床,確確的說,是她。
閉著眼睛,她依舊感受著這人舉動。
不消片刻,那人終於在她床邊停了下來,「九千歲,九千歲……」
他試探的叫了幾聲,見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反應,他眼睛里不禁露出一抹凶光。
慢慢的拿出身上的匕首,又是一聲冷笑,夾雜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
「九千歲,這是你任職的第二天,我本來也不想殺你,可誰讓別人看你不順眼呢,你要死了,千萬別來找我!」
說完,他手中的匕首猛地朝著顧流離刺下去。
剎那間,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兩指十分精準的捏住他的匕首,屋子裡瞬間亮了起來。
看著面前面色蒼白的小太監,她紅唇輕輕勾起一個旖旎的弧度,「誰讓你來的?」
「……你!你沒睡著!」
「呵呵」她輕輕的低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又問了一遍,「是誰讓你來的?」
「奴才,奴才……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從小太監嘴裡吼了出來,腳下一軟,他整個人狼狽的跪在地上。
眼睜睜的看著那柄刺進他大腿的匕首,他卻無能為力,這一刻,他被滿滿的恐懼包裹著。
或許,眼前的人真的並不是外表所見的那麼和諧軟弱。
「啊——」就在他走神的瞬間,那柄刺入他大腿的匕首忽然被人拔了出來,接著,又刺進了另外一隻腿。
「我說,我說……」在她繼續下手之前,小太監連忙開口求饒,「我周國公讓奴才來的。」
「周國公?哪個周國公?」
她現在是一個失去了記憶的人,實在是不認識什麼周國公之類的人物。
「就是,貴妃娘娘的親爹周國公,他聽說皇上寵信宦官奸佞,故而為皇上清君側。」
「呵呵!」顧流離一把放開小太監,整個人慵懶的往床上一坐,哪雙旖旎的眸子悄無聲息的閃過一抹波譎。
下手下的還真心挺快的,還真的是什麼也不顧忌!
說她是奸佞,她可還什麼都沒有做呢!
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是不是對不起他呢?
顧流離忽然溫柔的看向地上的小太監,「乖,下去把傷養好,以後記得別做這些缺心眼的事情,認清誰是你的主子。」
說完,顧流離便起身走了出去。
小太監一臉茫然的坐在地上,甚至忘了哭痛。
九千歲……竟然就這麼放過了他?
顧流離縱身一躍,翻過西明的皇宮,繞過層層守衛,直徑來到司馬賦的寢宮。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整個西明被籠罩在濃濃的夜色之下,平添了幾分寂寥的味道。
推開門,顧流離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司馬賦。
他的睡相十分好,即便是睡夢中也依然優雅高貴,就如同溫暖的睡蓮,只可惜,卻一切都是假象。
在這個男人姣好的面容之下,掩蓋的是一副蛇蠍心腸,隨意玩弄人心,坐山觀火。
只是可惜了,她顧流離的命運從來不會掌握在別人的手上,更不會允許別人隨意的玩弄她。
床榻之上,司馬賦眉眼緊緊的閉著,可是屏住呼吸感受著顧流離的一舉一動。
他到想看看,他想做什麼?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一向能準確猜到別人下一步動作的他竟然詭異的猜不到了。
然後,他腦子傳來一陣明顯的暈眩,當他意識到自己中了迷藥之後已經來不及了。
滿意的收起手中的無色無味的迷香,顧流離紅唇邪佞的一勾。
來到床前,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
他身為帝王卻獨寵她,甚至自從有了九千歲便不踏足後宮,這樣,她客可真的會成為千古罪人。
既然他那麼想讓人以為他喜歡男人,她就是不成全他也不好意思了。
紅唇又是一勾,她身影一閃,快速的閃了出去。
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唇紅齒白,身嬌肉軟以推到的小太監,偏偏,還太監身上還有許多鞭子抽打的痕迹,臉色酡紅。
這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蹂躪的不輕。
一把退掉小太監身上多餘的衣服,直接將人往床榻上一扔。
做完這一切,顧流離看了看泛白的天際,又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轉眼間,上朝的時間便已經來臨,他的貼身太監張德全走了上來,看著緊閉的房門,眼裡閃過一抹糾結。
皇上一向不喜歡被人打擾,尤其是睡覺的時候,而且皇上一向都是十分的自律,從不會睡懶覺。
難道是……生病了?
這麼一想,張德全臉上立即閃過一抹驚惶,剛要推門而入,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住手。」
動作一頓,他轉身看向走來的人,不禁一愣,「九千歲?」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公公,而且還是九千歲,他的心裡是不悅的,本來他才是太監首領,而自從這個九千歲出現之後,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一般登機的妃子也得稱呼他一聲皇叔。
九千歲,登機是和王爺平輩的。
忍住心裡的酸澀,他九十度俯身,臉上帶著諂媚的堆笑:「九千歲你怎麼親自來了,是找皇上有什麼事情么?」
顧流離淡漠的看著他,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你知道皇上昨夜什麼時候才睡的么?私自去打擾,你不怕被砍頭么?」
「可是……如果,耽誤了早朝皇上可是會責怪奴才的。「
「怕什麼,有我給你擔著呢,現在你去叫太后,就跟太后說,皇上生病了。」
「可是……」
「可是什麼?」顧流離一個陰冷沒有半分溫度的眼神涼颼颼的看了過來,張德全即將出口的話弱弱的咽了進去,只好去後宮里找太后了。
此時,半天等不到皇上的朝臣們已經是一片焦灼之態,這根本不符合皇上一慣的作風,他就是有事不來上早朝,也該讓公公通知一聲不是么?
考慮到皇上可能出了什麼事,他們便一起全部去了司馬賦的寢宮。
然而,他們剛到,就見一個小太監被人從裡面拖了出來,明眼人只要一看他渾身上下那青紫的痕迹,還有那萎靡不振奄奄一息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朝臣一臉震驚,有幾個老臣身子已經釀蹌的後退了一步。
皇上……到底是什麼時候染上這種陋習的?
而此時,太后正冷著一張臉坐在寢宮裡,那雙鋒芒過盛的弧度沒有絲毫的表情的看著他。
「你也太胡鬧了!」
司馬賦一言不發,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眼神陰鶩的看了一眼款款走進來的顧流離,拼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暴走的衝動。
「母后,兒臣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說著,他幽幽的看了一眼顧流離。
這件事擺在眼前,就算他解釋也沒有什麼用。
在這個皇宮裡,所有人都只相信眼見為實。
見他態度還算誠懇,又有保障,太后臉色不禁好了幾分,這到底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從不受寵的皇子走到今天,他們一直相依為命卻是也付出了不少。
顧流離微微服身,迎著他陰鶩寒涼的眸子,淡淡的開口,「皇上,朝臣們都在殿外呢,似乎……誤會皇上了。」
聞言,太后剛剛好了一點的臉色在瞬間又變得難看起來。
「你看你做的好事!」太后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足以見得她此時盛了多大的怒氣。
司馬賦幽冷的眸子沒有半分溫度的看向顧流離。
很好,他果然是低估他了,明明已經如履薄冰了,非但不設法保住自己,卻還敢挑釁他。
當真是顧流離,即便失憶了骨子裡的孤傲也沒有折損半分。
現在,他越發的期待他恢復記憶的那天了。
太后冷冷的站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殿外,眼睛掃過臉色難看的朝臣,她輕哼一聲,「這件事,如果誰敢泄露半個字,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