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你只是我的

  程玥被他輕柔推倒至床，身子也隨著他手的遊走變得緊繃。


  突然，程玥想起昨夜讓自己夜不能寐的原因，連忙抓住他的手，示意他停下。


  「你當真那麼大方，不介意多人共享我？」她認真問道，眼眸變得清澈。


  沈律啄了啄她的紅唇：「你只能是我的，也只是我一人的。」


  「你忘了以前讓我出賣色相簽單嗎？」程玥將心底最深處的芥蒂問了出來。


  沈律頓了頓，隨即笑出了聲，重重地咬了她鼻尖一下。


  「那天帶你去酒店的人，是我。」他柔聲解釋道，「那時候只是想刺激一下你，懲罰你離開我。」


  程玥又羞又惱，那日自己蘇醒過來，只有下身疼，身上沒有任何印記。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沈律一貫的作風——直奔主題。


  「現在……我可以繼續了嗎？」


  沈律眼中泛著小太陽般的熾熱光芒，鼻翼間噴洒出來的氣息越來越燙。


  他看著羞紅了臉的程玥，突然使壞般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薄唇。


  程玥看著他的舉止，臉頰紅成煮熟的蝦，徹底淪陷在他的美色中。


  ……


  天黑。


  周嬸將涼了的飯菜又端回廚房保溫，她望著樓上的方向小聲嘀咕：「都一整天了，還不出房間……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啪」程玥抬手將床頭燈打開，輕手輕腳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旁邊閉了眼睛的沈律一把將她摟住：「幹嘛去？」


  「周嬸一天都沒看到我，怕她擔心……」程玥的聲音已經沙啞。


  因為，叫了一整天啊。


  「我在房間，她不會擔心。」沈律將她禁錮在臂彎中，不讓她走，「說好陪我睡覺的。」


  程玥挪了挪身子，哭笑不得：「我一天沒吃東西，你就這麼狠心？」


  沈律貼緊她，程玥臉色微變，這男人怎麼又……


  「看來我還沒把你餵飽……」沈律的聲音透著假意的懲罰。


  「別……那玩意兒適量吃美容，吃多了膽固醇會高……」程玥可經不住他折騰了。


  「我也餓了，那你先讓我填飽肚子……」沈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腦袋已經鑽進了被子中。


  夜色撩人，房中珠聯璧合。


  樹葉沙沙響，似在竊竊私語，月亮躲進了雲層，似是羞紅了臉。


  ……


  醫院。


  沈律陪程玥在留美歸來的醫學博士辦公室，分析她的病情。


  「每個星期來醫院做一次治療，每天在家熱敷，吃藥，然後多保持好心情，注意情緒不要大起大落……」


  她的情況，在這博士眼中，不算特別嚴重。


  「那這樣……會好嗎？」程玥手心有些冒汗，緊張問道。


  「我們現在的治療都講究中西結合，你保持愉悅的心情，有時候比吃藥更管用。」博士說道。


  沈律握住她的手，認真說道：「我以後會讓你24小時都開開心心……」


  程玥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心底潮濕得一塌糊塗。


  綠蔭小道，沈律拉著程玥的手慢慢往前走。


  「等我們七老八十歲了，還這樣手牽手一起走，好嗎？」沈律看著前面一對步態蹣跚的老人，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程玥笑了笑：「等我先做個抗癌老阿姨吧。」


  她清楚自己的病情，一切都有不確定性。


  沈律止住步伐，抬手拂去飄落到她頭上的落葉，飽含深情說道：「你要長命百歲，與我白首到老。」


  程玥聲音有些哽咽：「你要妻兒恩愛，子孫繞膝……」


  沈律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低語：「我只要你。」


  那鬱鬱蔥蔥的風景中，相擁的兩人入了畫，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