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局勢已定
第二百二十一章 局勢已定
太后聽到安姑姑的回報,說是皇后突然來請安,臉上神色微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對於不孝不賢的兒子她可以狠下心腸不管,可是面對這個還未降生的孫兒她卻是心疼萬分,燁兒將皇後母子送過來,是想要自己庇護她們吧,罷了罷了,終究都是命。
「讓皇後進來吧,請安就免了,就說哀家乏了,讓她暫且在偏殿先休息著,等哀家精神好些了,再讓她來請安便是。」太后語氣沉沉,無力的揉著隱隱發痛的太陽穴吩咐道。
安姑姑也是沉沉嘆了口氣。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跟皇後娘娘說。」太后現在跟皇上兩個人之間的母子情分已經被皇上糟踐的差不多了,皇上這次居然因為先帝遺詔的事想要逼迫太后,居然還下了毒手,若不是太后早就發覺,恐怕……安姑姑搖搖頭,不敢再往下想,主子們的事情不是她能想的清楚的,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可以了。
死牢,君卿華城安然端坐在裡面,眼睛微微閉著,似乎在等著君卿懷燁的到來。
君卿懷燁坐在牢房之外,看著背對著自己,一身血痕的君卿華城。
「怎麼樣,這個結果是不是讓你很滿意,君卿華城!」君卿懷燁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了,這處的牢房之內便只剩下了他和君卿華城。
君卿華城的眸子睜開,冷冷看著前方。
「我一點也不滿意,都沒能親手取下你的人頭,我怎麼可能會滿意?君卿懷燁,你的死期也將至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在奈何橋上等著你,將你推入十八層地獄!」
君卿懷燁看著君卿華城卻是大笑了起來。
「君卿華城,十年前你是個敗者,今天的你一樣是一個敗者,就是將來到了奈何橋上,你一樣是個敗者,你永遠贏不過我。就算你有一個受儘先帝寵愛的娘又怎麼樣?終究她也只能是紅顏薄命,早早的就死了。」君卿懷燁冷笑著說道。
君卿華城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最後卻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君卿懷燁,現在的呃逆就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刺激我了嗎,我告訴,我君卿華城根本不在乎你的話,便是你說破了天又如何,反正我今日最慘不過一死。」
君卿懷燁臉色陰沉,卻又劇烈的咳嗽起來,看著手帕上布滿的鮮紅,君卿懷燁咽下喉頭的腥甜,嘴角勾起。
「還記得當年端妃是怎麼死的嗎?」
「你想說什麼?」君卿華城終於轉過身來,狠戾的看著坐在牢房外臉色蒼白的君卿懷燁,他現在只恨不得立刻殺了君卿懷燁。
「我想說什麼?」君卿懷燁冷嗤一聲。
「我想說,當年的端妃是死在現在的太后,我的母後手里,她死的時候你還很小,她死的很痛苦,而我想告訴你的是,接下來你講承受比當年端妃都一百倍,一千倍的痛苦,讓你也知道,你的母妃當年是怎麼在折磨中慢慢死去的!」君卿懷燁大笑著說完,看著君卿華城猙獰扭曲的臉,君卿懷燁忽然覺得很開心。
直到離開,君卿懷燁也沒有再看君卿華城一眼,他知道,接下來的君卿華城將承受最殘忍血腥的懲罰,直到死去。
「皇上,我們回宮吧。」安公公給扶著步攆,現在的冬天已經提早飄起了白色的小雪,厚厚的冬衣也遮不住這北方的嚴寒。
君卿懷燁安靜的躺在步攆上,裹著厚厚的冬衣卻覺得寒冷無比。
「安公公,今年的冬天是不是比往年的要冷了許多?」君卿懷燁虛弱的額聲音忽然響起,卻讓安公公的臉色微驚,今年的冬天是來的有點早,可是卻還沒有到最冷的時候,比之往年更是暖和了許多,那有以前那般冷得徹骨,便是打個噴嚏,也似乎要被凍住了般。
看著依舊閉目養神的君卿懷燁,安公公回答道。
「是啊,皇上。也不知道這天是怎麼回事,竟比往年最寒冷的時候也要冷了許多呢。」
君卿懷燁微微睜開眸子,看著天空中洋洋洒洒如同六月江南柳絮般的小雪,眉頭微蹙,輕輕咳了起來,看來不是天氣冷了,而是他的身子差了。
「回宮吧。」君卿懷燁擦去嘴角的血跡,靠在步攆上,沉沉睡了過去。
到了半夜,君卿懷燁又醒了,看著宮殿內跳躍的燭火,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安公公。」
「皇上,您有什麼吩咐?」安公公徹夜未眠就在君卿懷燁的身側守著,聽到他叫自己趕緊走了過來。
「安公公,給朕擬一道旨吧,大將軍祝元,和永安候世子陳墨禹,在此時宮變中立有大功,雖然有過,但雖過猶賞,朕,不能再辜負了功臣。」君卿懷燁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的天玉還是要姓君卿,將來的皇帝,也一定要是他的兒子。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陳墨禹是第二天一清早接到的聖旨。
「永安候世子陳墨禹接旨。」安公公親自來傳的旨,足矣說明皇上對陳墨禹的看重。
永安候府的一干人等全部在前院接旨,只是雪姨娘看著陳墨禹的身影,眼神里有些許世子怯懦。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永安候世子陳墨禹,今護駕有功,特賜黃金萬兩,上等進貢絲綢百匹,玉如意一對……」
就在大家都以為皇上的上次無非都是這些身外之物而鬆了一口氣之時,最後一道上次卻徹底讓陳開氣得臉色鐵青。
「永安候執掌玉印一枚。且在侯位交替之時由陳世子執掌。欽此!」安公公念完,笑看著陳墨禹。
「世子爺,恭喜您了。」
陳墨禹也是笑著接過聖旨,皇上的意思不就是確定了他就是下一任永安候,任誰了無法改變。
「是皇上抬愛墨禹,墨禹感激不盡。」陳墨禹笑看著安公公道。
安公公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永安候。
「侯爺,洒家也說一句您可別嫌洒家話多。」
陳開臉色稍緩,可是任舊看的出他的不滿。
「公公客氣了,公公有什麼話只管說便是。」安公公是兩代君主面前的紅人,他縱使貴為永安候爺要給他三分薄面。
「永安候,世子爺的能力是很強的,遲早會光耀門楣的,您就不需要多操心了。」安公公緩聲說道。
陳開臉色一冷。
「安公公,您這話是皇上的意思嗎?」如果真是如此,豈不是真要他永安候府絕了后。
安公公跟著兩任皇帝什麼世面沒見過,看著永安候的樣子也是不懼,嘴角微勾。
「皇上有沒有這意思洒家倒是不知,也不敢妄自揣測聖意,不過世子爺。」安公公轉臉看向陳墨禹。
「皇後娘娘今日倒是跟皇上提過,想要見見您呢,您看您幾時有空,也好去見見皇後娘娘。」安公公說完,也不管眾人是什麼樣的臉色,微微行禮,轉身便回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