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報復
第一百零一章 報復
璃珀已經被關在琉璃院三天了,她不是沒辦法出去琉璃院,只是她自己不願意出去罷了,她就算出去了有能如何,君卿漠離自從上次之後一直沒有消息。
而商牧,一直被太后拒之門外,就連皇上也下旨令商牧在家修養,商牧根本連太后的面也沒辦法見到。商牧還想要拖大臣給太後傳達自己的意思,可是幾次被拒之門外之後,太后乾脆直接出了皇宮,去了普濟山上的普濟寺休憩祈福,任何人不準靠近。
商璃嬌自從上次的流產之後,身體一直不好,而且自從孩子沒了,陳墨禹也只來過一兩次,每次來都是匆匆一見便離開了,而直到她不能在懷有身孕之後的侯夫人韓氏則是一次也沒有再來過,這樣的冷漠也讓商璃嬌徹底的心寒。商璃嬌早就聽到下人議論過,陳墨禹現在夜夜都宿在外面,因為外面的一個名叫紫玉的妓子。她現在已經對陳墨禹死心了,也不期盼他回來,只是她這個仇她不能不報。
前些日子便聽到了商璃珀被賜婚給宣王爺的消息,她只覺得憤恨,憑什麼她無奈嫁進永安候府,不僅沒享受到該有的榮華富貴,還備受苦楚,這些都是拜商璃珀所賜,要是她當時肯乖乖聽話,那現在嫁給陳墨禹的就是商璃珀而不是自己,說不定她也會被賜婚給宣王,縱使做不了宣王妃,就在他身邊做一個側妃,她也願意。
還有娘親的事,娘前肯定是被璃珀逼出府的,不然娘親是絕對不會自己離開商府的,哼,商璃珀,你不是很想嫁進宣王府嗎,我這個做姐姐的這次就滿足你,既然爹爹無法請求太後退了這門親事,那麼你就等著我讓爹爹妥協吧,我到時候一定讓你不想嫁也得嫁!就跟我當初一樣。
「側妃。」夏想端著葯碗從外面走進來,雖說側妃現在沒了孩子,世子又迷戀上外面青樓里的妓子,可是仍舊改變不了側妃在府中的地位。
「側妃,先喝葯吧。」夏想將葯端到商璃嬌面前。
商璃嬌看著眼前黑乎乎的葯碗,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己自從孩子被翠屏那個賤人弄沒了之後自己的身子骨一直不好,現在就是想要站上一會兒就會覺得累。
接過夏想遞過來的藥丸,銀牙一咬,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因為喝的太急還劇烈的咳嗽起來。
夏想一邊接過商璃嬌遞過來的葯碗,一邊遞給商璃嬌一塊已經浸濕的毛巾給商璃嬌擦嘴。
商璃嬌好不容里平復下來,對著夏想道。
「許長歌現在在哪裡?」
「小姐怎麼相見她,她現在髒兮兮的小姐還是不要見的好。」夏想的眉頭也蹙了起來,現在的許長歌早就不是之前那個清冷高高,貌美如仙的表小姐了,現在的許長歌也不過跟她一樣,是個下人罷了,想想她的那張臉,她都覺得噁心。
「我的事不用你管。」商璃嬌沒好氣道,現在的她心底鬱結著一團怒氣,而曾經備受陳墨禹疼愛,在她面前得意洋洋,還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許長歌,無非是現在最好的發泄對象。
「扶本妃去見她。」商璃嬌道。
「是,側妃,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永安候府的後院里,許長歌正在搓洗著似乎永遠也洗不完的衣服,原本白皙細嫩的手指也被泡得粗腫發白。以往烏黑亮澤的頭髮現在只用一塊粗糙的布巾包著,插著一支簡單的發簪,仔細看便能知道這隻簪子是當初許長歌出嫁時許德清的添妝之物。
「哎呀,你看她,聽說以前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呢,錦衣玉食,奴僕成群,現在居然淪落到了給我們這些下人洗衣服的地步。」一個婆子大聲的說道。
「噯,就是說,就算不是大家小姐,至少也是世子的姨娘啊,隨便一件都是綾羅綢緞,沒想到居然被世子罰到了我們洗衣房,來給我們做下人了,是下人的下人哦。」另一個婆子不斷嗑著瓜子,坐在凳子上晃著翹著的腿。
另一個婆子也走了過來,嘲諷的看著正在搓洗衣服,粗布荊釵的許長歌,刻薄的說道。
「你們都不知道吧,她哪裡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我聽我遠方的侄女說啊,她只是南方一個小縣城的小姐罷了,現在也不過是商府的寄養小姐,還不受商府兩個正牌小姐的待見呢,不然也不置於淪落成給人做姨娘了,嘖嘖,你看她現在的樣子,世子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再看她一眼了。」婆子尖利的嗓音清晰的傳到許長歌耳朵里,許長歌臉色微白,手指一頓,接著開始搓手下的衣服。
「翠屏,你現在在哪裡,我好想你。」許長歌喃喃道,手指都已經搓破了皮也不覺地疼痛,仍舊不停地額反覆著一個動作。
「你的翠屏早就被我挫骨揚灰了,你還想見她,那就去地府吧!」商璃嬌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幾個婆子嚇得趕忙跪在地上。
「奴婢見過側妃。」
商璃嬌只是淡淡的瞥了幾個婆子一眼,揮揮手,婆子會意,紛紛退了出去,只留下還在搓洗著衣服的許長歌,和商璃嬌主僕。
「側妃怎麼有閑心來這臟污之地。」許長歌淡淡道。
「哼,本妃只是來看看你現在落魄醜陋的樣子。」商璃嬌上前一腳踢翻許長歌面前的盆子,水濺滿了許長歌全身。
許長歌將濕了的雙手在衣襟上擦乾,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水漬,慢慢站起身來看著商璃嬌。
「側妃看起來精神很好。」
「精神很好?對,本妃是精神好,本就就讓你看看本妃的精神是哪裡好了。」商璃嬌越說越大聲,手也毫無預兆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許長歌的臉上。
「我告訴你,你最親近的丫環在被我挫骨揚灰之前還被人玩過,我還將她鞭屍,哈哈哈哈,你知道那個時候我的心裡有多痛快嗎!」商璃嬌臉色扭曲的道,看著許長歌變得不敢置信的臉,她的笑聲越發的猙獰了起來。
「為什麼這樣對她,她是害了你的孩子不錯,可是你也同樣毀了我的孩子,為什麼你這麼狠毒!」許長歌現在心裡滿是悔恨,翠屏的罪都是替她受的罪,如果她不那麼貪圖榮華,不那麼貪圖陳墨禹的心,那她現在是不是也有一個平靜的家,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翠屏也平安的在她身邊。
「狠毒,哈哈,你居然說我狠毒,許長歌,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人是你吧。」商璃嬌上前一把掐住許長歌的脖子,臉色猙獰道。
「璃珀當年變得痴傻是你下得葯對吧,還有當年大娘的死,也是你做的手腳,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