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通天之路
“這.……您真的是當代魔王，沃倫殿下？”
雖然已經有了隱隱的預感，但當弗蘭肯被從地牢裏釋放出來，然後跟著裏雍、斯奈普來到了“永冬城”內的時候，他才真正相信了這個事實。
“永冬城”，被稱為人類不可逾越之堡壘，曆史上也隻有極少數的人才能夠邁進的極地，而弗蘭肯卻這麽大搖大擺地在其中走著，讓他多少有種恍若夢境的感覺。
“叫殿下即可，反正你以後就跟著斯奈普混了，他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明白嗎？”
當將其帶到了斯奈普的辦公室後，裏雍指了指辦公室旁邊的一間房子，示意這裏以後就是弗蘭肯的地盤了。
“是，謝殿下。”
當知道了裏雍的身份後，弗蘭肯先是結結實實地驚訝了一陣，隨後又馬上感到無比的額興奮，畢竟能以一個人類的身份為魔王效命，這也是非常難以獲得的殊榮。
畢竟對於弗蘭肯這種研究狂人而言，像“人類陣容的歸屬感”或者是“加入敵方陣容的背叛感”什麽的，根本就是比一根試管還要廉價的東西，為蓋爾德裏奇效命也不過是想攀上一棵大樹好乘涼罷了。
但說起來普天之下，又有那棵大樹能有當代魔王殿下這麽厚實呢？隻要在勇者沒有出現的年代，魔王基本上就是無敵二字的代名詞，就連“封爵級獵魔人”都可以不用放在眼裏……
“這個房間今天開始就是你的研究所兼居所，有什麽需要的東西可以跟斯奈普講，但不可擅自邁出房間半步，明白嗎？”
“是！必然不負殿下所托，那麽請問小人有什麽可以效命的呢？”
雖然裏雍的語氣聽上去十分溫和，但弗蘭肯可不認為這位魔王殿下會真的如同表麵上那麽人畜無害，畢竟他還記得自己研究所當時被整個摧毀的慘樣.……
“你的研究課題有兩樣，分別是“兩份身體組織的樣本”，當然，你可能之前曾經見過這些東西。”
隨著裏雍使了一個眼神，斯奈普便非常識相的將殿下早已帶回來保存好的兩個小盒子拿了出來。
弗蘭肯接過盒子並且將其打開的瞬間，他的眼神立即就變得專注了起來，原先明顯的恐懼感和敬畏感已經消失無蹤，竟是搖身一變就成為了當年那個研究狂人。
“這是……一個年輕男子的頭發、皮屑和血液，表麵上看起來似乎跟尋常人類沒什麽區別，但肯定並不是普通人類身上的組織，並且我也未曾見過。”
在看到第一個盒子裏裝著的東西後，弗蘭肯幾乎隨便掃了一眼就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隻是這些身體殘片，你就能看出男女和年齡？該不會是在殿下麵前裝模作樣吧？”
這時，斯奈普也湊上來看了看，但卻完全看不出這幾根頭發、幾滴血液、幾片死皮有什麽特別的……
“正常人看不出也很正常，不過對於小人而言，任何一個人的任何一個部分都有著獨特的特征，如果有足夠工具的話，小的甚至可以從一個人的軀體特征推斷出他的出身和經曆，絕對沒有半分虛假。”
當談起自己的研究時，弗蘭肯臉上的神情十分認真，甚至認真到有幾分“神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誠懇的教徒在談論自己的教宗一樣。
這種表情……裏雍曾經在那位“聖女”的臉上也見過，於是點了點頭後便開口問到：“那第二份組織樣本呢？”
在裏雍帶回來的這兩個小盒子裏，第一個盒子裝著的是無銘的身體樣本，在經過無銘的同意後，裏雍采集了這些東西，用來研究這個男人身上的謎團。
年輕，男子，並且不同尋常。裏雍可以肯定弗蘭肯不知道這個盒子裏裝著的是無銘的組織，但他說出來的特征卻跟無銘百分百相似，讓裏雍多少有些吃驚。
“這第二份組織……坦白說，小人的確曾經見過這東西，並且還曾經參與過相關的研究。”
當打開第二個小盒子後，裏麵出現的竟是一塊綠色的肉塊！弗蘭肯看了一眼後，眼神中顯然出現了一絲猶豫，但還是決定如實的對這位至高無上的殿下說出了自己所知。
“你參與過這東西的研究？你知道這是什麽玩意身上的血肉嗎？”
裏雍看著小盒子裏那讓人有些惡心的玩意，眼神中出現了異樣的光芒。
這綠色的肉塊，是半年多前在“界海城”的“偽神事件”中，夏妃趁著“偽神”跟羽鶴流、德雷克兩人交戰時受了點傷，然後悄悄用自己的“地獄植物”在它身上收集起來的血肉。
換而言之，這肉塊，就是“偽神”身體是的一部分！並且當“偽神”自爆，變回了路德維希的模樣後，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留存下來的一個能證明它存在的東西……
“是的，這是小人在蓋爾德裏奇的手下時曾經參與過的一項研究，那個叫“通天之路”的研究所得到的成果。”
“通天之路？這研究聽起來好像挺厲害的，到底是關於什麽方麵的研究。”
“這項研究……”弗蘭肯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到：“這項研究的目的是通過將獵魔人和煞魔結合在一起，以製造一種超越兩者極限的“最強生物”。“
將獵魔人和煞魔結合？製造最強生物？
不得不說，這項研究的確足夠大膽，就算是當代魔王裏雍和“王之頭腦”斯奈普在聽了這番話後，也多少有些感到頭皮發麻。
“等……等等，曆史上也有少數的高階煞魔和獵魔人結合過，但事實證明這兩種物種根本就沒法誕生子嗣才對！”
片刻過後，斯奈普率先提出了疑問，因為之前的確有過少許這樣的例子，比如某美貌無雙的高階煞魔跟獵魔人碰對了眼，或者某帥氣無比的獵魔人俘虜了某高階煞魔的芳心，兩人就這麽躲起來遠離塵世過日子去了。
可雖然高階的煞魔近似於人類，也有著與人類相差無幾的生殖器官，但或許是因為本質的差異，並沒有產生過真正意義上的混血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