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旦開始很難停下

  「他是誰？」


  肖擇問我，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小月最新迷戀的目標，沒想到竟然是個警察？」


  我說著發現肖擇正盯著那男子，眯起了眼。


  「怎麼了？」


  「沒事。」肖擇頓了頓補充道，「只是覺得莫名的有些不爽。」


  「啊？」


  我不知道他這不爽來自哪裡，但肖擇很少這麼直白的討厭一個人。


  「死者是誰？」


  男子走到屍體邊上，詢問。邊上的警員還沒回答，王姝書就說道，「死的是我同學，名叫楊小艾，這位是她媽媽，我們剛才和小艾一起來這裡裝修工作室，她說要去天台看看，可沒想到她竟然會跳樓


  。」


  王姝書說這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她的手臂看，並沒有出現黑色的煙霧。


  「小艾會這樣，都是拜那個渣男所賜！就是他逼死了我的女兒。」


  楊媽媽突然沖著男子大吼起來，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男子聞言反問，「那個男人是誰？」


  「是小艾的丈夫，常豐。」楊媽媽深呼吸一口氣，說，「前段時間常豐突然就騙她離婚，說為了公司資產的事。可離婚後，小艾才知道，常豐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一離婚就和小三領了證。所以小艾才會想不開的。要不是常豐，我女兒也不會死！警官，你們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他得到該有的懲罰，還有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小三，也該死！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給我


  家小艾陪葬！」


  楊媽媽的怒意很深，她雙手掐著王姝書的手臂，發泄著自己的怒火，「書書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對，他們該死。」


  王姝書配合著說。


  明眼人都明白，這話是為了安慰楊媽媽的情緒。


  但王姝書說了之後，我就看到她的手臂上，久違的黑霧再度浮現。


  「她——」


  我才開口說話，就被肖擇捂住了嘴巴，「別說話。」


  我點點頭，就看到男子轉頭問王姝書，「你知道楊小艾和常豐之間的關係如何？」


  「他們感情一直很好，只是聚少離多，常豐有著自己的公司，整日里都很忙，所以他們結婚後好幾年都沒有孩子。」


  男子點點頭，繼續問，「那你知道，常豐外頭的小三是誰？」


  「不知道。最近一段日子，我和小艾都沒有見面。」


  王姝書的回答很平靜，但我一直觀察著她說話時候的手臂。


  男子並沒有再問什麼，只叫人去找常豐，然後疏散人群就離開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值得起疑的地方，我也看不出楊小艾的死到底是失足，自殺，還是被推下來的。


  待周圍的人散去之後，肖擇就帶著我離開了。


  我一邊走一邊說，「王姝書應該就是常豐在外的小三吧？不過我很佩服她，在楊媽媽的面前，她竟然可以表現的那麼自然，要不是那黑霧，根本不知道她在撒謊。」


  「有些人把謊言當成真實，就無法從本質上去分別真假。一旦開始很難停下。」


  我點點頭，很贊同肖擇的話，「不過，等警方找到常豐，就會揭發王姝書是他小三的事了吧？」


  肖擇沒有回答，但我篤定是這樣，可我萬萬沒想到，常豐死了。是去警局的路上，突然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