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氣

  段月走後，浮生給我安排一間房住下。


  半夜我口渴，去一樓廚房倒水喝，出來的時候，看到前面店鋪那邊，有光亮一閃。


  「浮生？」


  我喊了一聲，沒聽到回答，就過去看看，隨手打開牆上的的燈才發現這裡並沒有人。


  「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揉揉眼睛，打算離開，卻突然聽到一個響動，是從貨架那邊發出來的。


  「有老鼠？」


  不是我異想天開，而是我真的在店裡發現過老鼠，所以我放下水杯，拿起了門口的掃帚。


  但我在貨架周圍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老鼠，倒是發現了個熟悉的東西。


  是我第一次來店裡看到的那個盒子，但等我正式來這裡打工后，就再也沒看到過。


  可今晚，它就在我面前，只是黑色金屬盒上面的紅色封條不見了。


  沒有封條的盒子，在靠近的時候，顯得更加的寒冷。


  我打了個哆嗦，取暖的摸摸手臂，突然聽到「嗒」的一記輕響，轉眼就看到那個盒子的鎖扣動了動，然後就有黑色的霧氣從裡面滲透出來。


  那霧氣似乎是一條黑色的蛇，探出一部分的身體，在鎖扣周圍尋望著。


  它蠕動著輕薄的身體，好似要掙脫盒子，逃離。


  我盯著那東西，心裡知道自己要離開，可身體卻遲鈍的沒有反應。


  隱約當中，我彷彿聽到它在對我說，「過來，過來。」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緩慢的朝它靠近。


  「冬夢。」


  就在我的手指將將要碰到盒子的時候，背後傳來浮生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他手裡端著一杯茶，燈光下的陰影落在他的鼻子上方，隱匿了那一直以來的笑容，變得有些的可怕。


  「這是我剛研製成功的茶，很好喝，要不要嘗嘗？」


  他不問我在這裡做什麼，卻將手裡的茶杯遞給我。


  「半夜三更，喝什麼茶？」


  我雖然這麼說，但我本就是下來喝水的，索性就拿過來喝了一口。


  「還挺好喝的。」


  「我的手藝可不是蓋的。」浮生微笑的挑了挑眉，又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等下。」我叫住要轉身離開的他，指著貨架說，「剛才這個盒子里有黑霧飄出來，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那裡面是空的，不然我打開給你看。」


  他說著走上前，將盒子取下，面對我直接打開了。


  盒子的確是空的，只有盒蓋子內繪著一座山，上面嵌著玉石和金屬。


  「難道是我看錯了？」


  「也或許不是哦！」


  「什麼……意思？」


  「這裡每一樣都是古董，每一件古董的背後都藏著一個故事。據說真正的有緣人，可以看到它們的真實形態。」


  「是嗎？」我盯著那個盒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你可以把這個盒子賣給我嗎？」


  「這個嘛！」浮生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壞笑，他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如果你讓肖擇每個月給我十萬作為零花錢，我會考慮考慮哦！」


  我抽了抽嘴角，罵他奸詐。


  他卻毫無感覺，樂呵呵的把盒子放在貨架上，轉身就去睡覺了。


  我低頭又喝了一口茶，關上燈，也回了房間睡覺。


  只是睡著睡著，我就覺得背脊突然火辣辣的疼。


  我想起身看看，可轉身又睡了過去，渾渾噩噩的直到天明。以至於第二天，我全身酸疼難耐，浮生卻在這個時候告訴我，他會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