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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今天是他的生日

  第194章 今天是他的生日


  三千水·若城。


  「麻煩你了,那個我……你要不要進屋喝杯咖啡?」都到家門口了,不請人家進去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不過也就是一句客套話,他微微一笑還真響應了。


  「房子裝潢挺不錯的,就是看起來有些冷清了,你一個人住?」推開落地窗,外面的花園也挺別緻的。


  這房子她住得次數十個手指頭能數的過來,能不冷清嗎?她倒也不瞎,外面的花草茂盛,可見是有人用心打理著。如今她換了密碼,也許以後這花園的花草用不了多久就會枯萎。


  「我平時很少住在這,所以才會看起來比較冷清吧!我這咖啡可比不上你那的,你就將就點吧!你先坐坐,我……失陪一下。」


  雖然過了一夜,可她還是聞到了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酒氣。匆匆忙忙沖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衣服,易澤端著咖啡坐在庭院的鞦韆上。聽見動靜,他回過頭對她笑了笑:「你這花園,我最喜歡的就是牆角這幾株修竹了。」


  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想起他深山別墅里的庭院,也是種了好些青竹。看來,他對竹子有著別樣的感情。


  她點點頭:「我也挺喜歡的,不過我最喜歡的卻是這株芭蕉。」芭蕉不算很高,也許是特意改良過的品種專用來觀賞的,所以樹不高但葉子一樣寬大。


  易澤對她的話挺有興趣:「喜歡芭蕉還是芭蕉樹?」


  她點了點芭蕉樹:「準確來說,是芭蕉葉。窗前誰種芭蕉樹,陰滿中庭,葉葉心心舒捲有餘情。我小時候老聽我爸念起這首詞,我家附近都沒有芭蕉樹,可我家鄰居的後院里卻種有美人蕉。當時想著都是焦,應該差不多,就跟著小夥伴去偷了兩片美人蕉的葉子。結果就有些悲劇了,被大人追著跑。」


  可見有文藝青年不好當,打小也就作了那一會,實在是印象深刻。


  易澤哈哈笑了起來,彷彿一掃了前面的陰霾。


  念念白了他一眼:「幸災樂禍。那個……我要準備去醫院了。」


  易澤點點頭:「好,我送你過去。」她連忙擺手,讓他送自己回來已經是情非得已了,實在是不想麻煩他了。


  易澤放下咖啡:「作為答謝你的咖啡,說我送你去醫院,這很公平。」什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總是要一來一往?


  醫院的停車場,易澤也下了車,念念忙道:「謝謝你了,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那我上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易澤聳聳肩:「既然來了,我也去看望一下叔叔。好歹,我也算是替叔叔做手術的其中一個醫生不是?」易澤打開後備箱,生氣地拿出一籃水果。明明兩人一起下山的,她卻沒有看到他車上放了果籃。


  她隨即笑了笑:「易醫生,你可能是一個被醫生耽誤的魔術師!」


  易澤湊近她面前,笑盈盈道:「這都被你發現了!其實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名魔術師!」兩人說這笑著,正準備往住院部走去,卻沒想到遇見了兩個不太想遇見的人。


  容允惜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面容有些憔悴,按理說這新娘子不是應該面色紅潤有光澤嗎?


  薛以懷背著手站在她旁邊,嚴肅的臉上線條緊繃,這氣氛不太融洽呀!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易澤,沒有去看薛以懷和容允惜。從容地打兩人跟前走過,薛以懷欲言又止,而容允惜眼眶有些泛紅。這是怎麼了?可這也不該是她關心的。


  兩人走後,容允惜才帶著哭腔開口:「我若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可相信?」


  薛以懷看了她一眼,暗自感嘆:「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我岳父轉危為安就足夠了。允惜,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都不會再發生。」


  以後?容允惜苦笑了一聲:「你可放心,我們都沒有了以後,你也就不用防備著我了。」


  她看了看被繃帶包紮起的手,那是被俞文用開水燙的,雖然上了葯,可還是又疼又辣。薛以懷有些不忍,雖然說因為容允惜的一念之差,差點就讓何致言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可畢竟,她這麼做也是因為他。


  雖然他知道,她說出他和念念離婚的事,絕對不會像她說的那樣是無意的。可是,他還能怎麼說她呢?

  「回去記得按時上藥,你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手上留疤不好看。」容允惜堅持要來探望何致言,他本來就不太同意。後來想著讓她來道個歉也好,只是沒想到卻弄到了這個地步。


  俞文把兩人離婚的願意都怪罪到了容允惜頭上,再加上上次那通電話里她又故意將兩人離婚的消息告訴她。這便是火上加油,讓俞文對她的成見是越來越深。


  「走吧,我送你回家。」


  容允惜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跟著念念一起的男人是……」


  薛以懷皺皺眉頭:「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允惜,這次的事我對你真的很失望,我認識的允惜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算了,都過去了。也許離開了我,你就能做回以前的自己。」


  容允惜有些諷刺地笑了笑:「不是我該關心的事,那你呢?你也不關心嗎?」


  薛以懷當然不是沒有看到易澤,念念現在一心就想離開有他的世界。這本來就是他要的效果,可當真發生的時候,卻也心如刀絞。他何嘗不怕,就怕她在睡夢中叫的人不再是他。


  薛以懷卻不能言表任何想法,只是淡淡道:「她若能得到她的幸福,我也該祝福。」


  容允惜笑著看他,也好,既然她得不到,那誰也別得到。如此,最好。


  病房裡,氣氛一反往常的壓抑。俞文坐在椅上上,胸口起伏像是很激動。地板上一灘水,靳楠在收拾地上的玻璃。


  「媽、哥哥,這是怎麼了?」這氣氛,跟剛才看見的兩人還真是如出一轍。


  靳楠輕咳一聲,拉著她到一旁:「以懷剛才帶著容允惜來了,媽見她特別生氣,然後就……我沒攔住,媽一杯開水就往她手上潑了。」


  難怪她說剛才兩人的氣氛怎麼那麼奇怪,原來是已經動過手了。


  「媽,您別生氣了。其實……我們兩走到今天這個而結局,問題也不只是因為容允惜。就算沒有她,我們也還是會這樣。」他沒有因為要娶容允惜才跟她離婚的,兩人分開的理由,她也說不清楚。


  俞文擺擺手:「你這丫頭……媽該拿你怎麼辦呀!」愛之深責之切,俞文打了她兩下,哭了起來。這氣氛,倒是教易澤這個外人有些尷尬。


  念念回過頭不好意思地對他擺擺手:「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媽,易醫生特意來看爸爸。」


  俞文這才發現易澤站在門口,連忙擦了擦眼淚迎過去:「易醫生,真是不好意。念念這丫頭是怎麼回事,易醫生來了怎麼不早說!」


  易澤笑了笑:「沒事,我只是路過順便來看望一下叔叔。來得有些唐突,阿姨別怪我就好。」


  俞文嗔道:「這說的什麼話呀,你能來我已經很感激了。上次手術的事,都還沒有能夠好好感謝你,真是我們失禮了。你今天忙不忙呀?要是不忙的話,擇日不如撞日,我想親手做一頓家常飯菜來謝謝你!」


  易澤其實已經準備答應了,可念念卻向前道:「媽,易醫生有些忙……」


  易澤搖搖頭:「我今天倒是有空,就是覺得太麻煩阿姨了。」何念念撇過頭看他,她可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他有不好意思的樣子。關鍵是,念念出門的時候,看到了玄關桌上的蛋糕。


  聯繫一下明叔跟他的對話,不難看出,今天應該是他的生日。生日怎麼說也應該是跟家人一起慶祝的,雖然聽明叔的意思,他父母都不在國內,大概是沒人給他慶生了。可他生日卻跟自己這一家人過,算怎麼回事嘛?

  易澤沒有拒絕,她倒也不好說什麼。既然這樣,那就好好給他過一個生日吧!畢竟,今早的他看起來有些憂鬱。


  他幫了自己這麼多,也的確無以為報。雖然說當初是因為亨利的囑託,可現在卻是她欠的人情了。


  易澤答應了,俞文也立馬掃去了剛才的不愉快。何致言的病情十分穩定,雖然還是沒有蘇醒過來。薛以懷安排了好幾個護工,所以就算家人不在一時半會也沒關係。


  俞文看看時間立馬準備去市場買好晚上的食材,易澤還真是個在長輩面前十分討喜的孩子,立馬自告奮勇送她去市場。雖然俞文拒絕了,可他還是堅持著,最後她也喜笑顏開地答應了。


  「那你們兄妹兩先在醫院陪陪你們爸爸,我和易醫生去買菜,等我做好飯了你們就先回家吃放。」易澤長得特別清秀,特別是帶了眼鏡以後,就更像是兩個人。


  當初初次見面,他就是帶著眼鏡,所以她後來總是沒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他。


  靳楠輕咳一聲:「丫頭,可以啊!果然是我妹妹,這小子眼光不錯!」


  她搖搖頭,就知道靳楠又想多了:「我去看一下附近有沒有蛋糕店,今天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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