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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多一個少一個沒差

  第149章 多一個少一個沒差


  S國的某個莊園,薔薇花架下,少女仰頭望天不知道再想什麼。


  身後傳來腳步聲,光聽聲音她就知道來的人是誰,莞爾一笑:「哥哥今日怎麼得空了?」


  身後的人身姿挺拔,站在她背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小雅,訂做的婚紗已經做好了,快去試試吧!」


  小雅回過頭去,一瞬間的欣喜后又恢復黯淡:「婚紗做好了又有什麼用,他不在,我還能一個人去教堂嗎?」


  洛山瑞搖了搖頭:「怎麼沒有用,婚禮遲早都是要舉行的。快去試試吧,哥哥保證有驚喜等著你!」


  小雅笑了笑,鞦韆在風中搖晃,花架上薔薇花落下一朵在她的百褶裙上。她拾起落花笑道:「將來我的墓旁,我希望會有很多薔薇花。」


  洛山瑞冷下臉來:「別胡說,什麼墓不墓的。都要出嫁的人了,幹嘛扯那些沒影的事。司機在後門等你,快去吧!」


  在洛山瑞催促下,小雅終於還是出門了。車窗外是鬱鬱蔥蔥的景緻,她無心欣賞。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閆飛嘴角微微揚起。她在等他的電話,卻一直都等不到。


  婚紗設計工作室里,為她量身打造的婚紗終於穿在了她身上。工作人員讚不絕口,她卻只是微微一笑。看著鏡中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難怪每個女人都執迷於屬於自己的那件婚紗,這是見證自己最美的時刻。


  換衣間的帘子拉開,她還在走神之中,卻聽見工作人員道:「新郎可滿意?」


  一道恍然的聲音傳到耳朵里:「嗯,很美。」


  小雅猛然回過神來,抬頭卻見閆飛穿著一套嶄新的黑色西裝就站在她面前。他伸出手,對她笑道:「太美了。」


  小雅忍不住眼眶裡閃了淚光,看著他笑道:「說清楚,到底是誰美?婚紗,還是我?」


  女人執迷的點,是男人無法理解的:「都美。」這回答雖然不夠浪漫,但至少是安全的。小雅笑如煙靨,原來這就是哥哥說的驚喜。原本聽哥哥,婚期要再一次延後,心裡的確很不是滋味。


  「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先把婚紗換下來,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飯了。」她握著閆飛的手,像個小女人般地撒嬌。


  閆飛卻搖搖頭,忽然向前,直接橫抱起她:「吃飯晚點再說,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小雅不解,身後的工作人員只是看著他們微微笑,而她還在執著於先把婚紗換下來,就怕弄髒了。


  閆飛沒有給她這時間,抱著她上車后,車子往海邊奔去。就在距離海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白色的小教堂。教堂門口鋪灑了一地玫瑰花瓣,閆飛放下她,把頭紗給她蓋上隨即又弓起手臂:「閆太太,準備好了嗎?」


  小雅轉過頭愣愣地看著他,眼前的畫面在腦海里重複了太多遍,她都不由懷疑她在做夢!


  神父微笑地看著兩人緩緩而來,小小的教堂,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只是在神父的誓詞里、神靈的見證下,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喜極而泣,她回過頭看他:「接下來,我們去哪?」閆飛笑了笑,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她靠在他肩頭,不再問,只是有些疲憊地睡著了。飛機再次平穩落地,他們已經到了北半球的阿拉斯加。北半球的極光,那一抹綠光也許能給她帶來幸運。小雅笑了笑,閆飛可是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這些。


  「一定是顧南說的吧!」不用想她都知道,這一定又是顧南出謀劃策的結果。閆飛沒有騙她,點點頭。比起自己,顧南其實用情極深,他比自己更適合小雅。可有時候,適合永遠對不上喜歡。


  入夜,小雅突然很想給顧南打個電話,可是對方卻無應答。兩人並不知道,此刻的顧南正在一間黑幽幽的地下室里……


  「小南啊小南,沒有義父的指示你竟然敢擅自行動!你這麼做,就不怕嗎?這次我是幫不了你了,你該知道這後果的,皮肉之苦是避免不了。小飛到底去哪了?」顧南被綁了起來,身上傷痕纍纍,卻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這結果他早就知道,沒上頭的指示擅自行動,身上這傷他還受得了。此刻他受盡苦楚,只為了換取小雅笑顏如花。如此,便好。義父用大半時間教育他們不能有情,情字是致命弱點。可最後,他們都成了為情所累之人。


  說來有些諷刺,可閆飛的話,他還記得。


  人生的意義究竟是活著就好,還是終究要有個奔頭?他花了很多時間,終於承認他活著的意義,就在於成全小雅的幸福,這就是他活著的奔頭。


  ————


  蘆笛鄉墅最近有些熱鬧,薛以懷在家養傷隨便辦公。白逸銘看他都出院了,也就按耐不住要出院。可問題是,他出院就出院唄,非說什麼沒人照顧,便厚著臉皮跟到了薛以懷家。


  「反正照顧一個病人是照顧,照顧兩個也是照顧。多一個少一個,沒差!」白逸銘笑呵呵地往沙發上一躺,啃起梨還不忘問一句,「嫂子,今晚我們吃什麼?」


  何念念抽了抽嘴角,她實在是不精於廚藝,所以不管他說想吃什麼,她都一笑而過。


  白逸銘表示,他很受傷。


  江心樂是個忙於事業的女強人,下廚對她來說也是災難片。所以,家裡三病患的飲食大任就落在了俞文頭上。反正是照顧女婿,她到也沒說什麼。


  而白逸銘呢,何念念才發現這廝是老少通吃,一張嘴吃四方的主!幾句話就把俞文哄得樂呵呵的,這會子眼裡都沒有薛以懷了。


  薛以懷錶示,他很受傷。


  家裡醫生護士都在,主要還會圍在薛長安身邊。特意收拾出一間房間來給他,現在這房裡都充斥著藥水的味道。


  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可薛長安這麼久來也就醒了一次,很短暫又睡了過去。何念念用溫水又給他擦拭了一下手腳,不得不說,這張臉還真是跟薛長華沒差。


  只是薛長華是個英雄人物,可薛長安卻是相反。這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弄成這副德行。薛以懷依舊沒有告訴她,可她能感覺到這次的情況比較嚴重。上一次他自己就可以解決,這一次卻把白逸銘他們都卷了進去。


  白逸銘便代表著警方,可見此事不簡單。


  她正走神,薛長安緩緩睜開了眼睛:「你是……」


  薛長安還沒見過她本人,她趕緊回道:「叔叔您醒了,我是念念。我去叫爺爺,您等會。」


  薛老爺子跟和薛以懷在書房裡不知聊什麼,聽到薛長安醒了,兩人急沖衝下了樓。可是爺孫兩把房門緊緊關上,並沒有讓她一起進去,看來這是要聊什麼機密啊!


  廚房裡,俞文還在忙著,看女兒神情古怪便問道:「怎麼了?那位醒了?」


  何念念點點頭,俞文嘆了一聲,當初知道薛家情況複雜,可沒有想到複雜成這樣。俞文將女兒拉到一旁沒人的地方:「你跟我說實話,那容小姐跟以懷到底有沒有事?」


  俞文瞧著容允惜來得實在是太過殷勤了些,怎麼看都不正常。再說了,容允惜那有意無意透露出來和薛以懷的熟稔,都讓她聽著很不舒服。


  何念念勉強地笑了笑:「薛以懷小時候……很難熬的日子是容允惜陪他度過的。對他來說,容允惜是個很特別的存在。這麼說吧,如果我們兩同時掉進水裡,他一定會先救容允惜的。可他也說了,他如今只把她當妹妹,兩人之間絕無可能。」


  俞文看著女兒無奈道:「所以,你信了?」不信又能怎麼樣?

  房間里,薛長安一個老男人卻哭得不成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扛不住了!」他雖然與家人關係不好,可到底還是沒有磨滅了良心。他知道對方想知道過去的事情,後果將是整個薛家都不安寧。


  可他終究是沒有扛得住對方的種種手段,如今實在是有些無顏對面家人。薛老爺子只是嘆息,事已至此,責備也無用。


  薛老爺子精神不太好,說了這一些有些疲憊管家扶著他上樓了。薛長安卻把薛以懷叫住了:「那丫頭,就是那丫頭?」


  薛以懷頓了頓,點點頭:「她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不要對她提起什麼。」


  薛長安狐疑地看著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難怪我看她的眼神那麼乾淨。你娶她,是嫂子逼的?也是,她最合適,就算被薛家連累,也是……」


  薛以懷厲聲打斷他道:「叔叔,你該休息了!」他開門,何念念端著一碗白粥正站在門口。他眉頭一皺,端過碗給交給了護士。剛才的話,不知她是否聽見了。


  何念念不動聲色,卻在想著剛才薛長安的話。她最合適,隱隱約約記得,薛以懷好像也是這麼說過。她最合適,她這樣的性格,只會拖累他,又何來最合適?


  被薛家連累?薛長安沒有說完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就算被薛家連累,也是應該嗎?她不敢往下想了,忽然感覺渾身都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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