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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最怕他突然的關心

  第86章 最怕他突然的關心


  莫宛彤長嘆一聲,即使是看不到她現在的樣子,可何念念都能想象出來。這已經不像她認識的莫宛彤的,那個神經有些大條的姑娘,開朗、明亮如同初升的太陽。


  可現在聽她的聲音都是慢慢的憂傷,這一嘆就更是讓人壓抑了。


  「念念,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都得為自己做的事負責。我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隨著心意去做。以後,我不想去想太多,不想給自己徒添煩惱,就這樣吧!我很好,你放心。」


  這話沒頭沒尾的,何念念聽得一頭霧水,可莫宛彤已經把電話給掛了。她再撥,那頭沒有回應,接著關機了。


  她滿腹的疑惑,提著下午茶回到辦公室羅薇一臉著急地過來接住她手中的下午茶:「大boss心情不太好,剛才已經問你三遍了。快進去吧,願主保佑你!」


  這人可真是奇怪,不是他讓她去買下午茶嗎?她中間也不就是打個了電話么,用得著這麼火急火燎嗎?心情不好,一定也吃不下去吧!剛要敲門的時候,卻想起閆飛說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食心情立馬就治癒了。


  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何念念覺得十分好笑。並不是這種充滿小女生的話好笑,而是從閆飛這麼一條24K的純漢子口中說出來,就十分的讓人難以置信了。


  捧著一杯焦糖瑪奇朵一份藍莓芝士擺在茶几上,恭恭敬敬地對薛以懷道:「薛總,您的下午茶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請慢用!」


  薛以懷眼皮都不抬一下,何念念只好打算默默退出去。可是,薛以懷竟然把門鎖了。大概是經常在辦公室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他辦公室的門裝的是遙控門鎖。


  她回過頭,不明所以:「薛總還有其他吩咐嗎?」


  薛以懷終於太起了頭,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扯開了領帶,沖她道:「過來。」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她沒有動。薛以懷看著她冷笑一聲,「怎麼?剛才跟別的男人抱一起不是挺熱情的嗎?現在跟你老公坐一會你都不願意?」


  她就知道剛才的事沒完,慢吞吞地坐到沙發上:「剛才的事我是可以解釋的,當然,我覺得你應該也不在乎。所以,還是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薛以懷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皺了皺眉頭:「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在乎?就像這咖啡一樣,你明知道我只喜歡喝黑咖啡,為什麼給我這個?」


  她的確是知道他只喜歡喝黑咖啡,他這人就跟那黑咖啡的為道一樣。原始而粗獷,深邃而又耐人尋味。這樣的人,一般都為人處世都比較極致。知道他心情不好,當然是讓他喝點甜的,但願他嘴巴也能甜一點。


  當然,她不可能這麼直白地跟他解釋。


  「我聽說……多喝焦糖,有助於嘴巴甜。」這個理由她個人還是覺得不錯的,像薛以懷這種毒舌,真的很適合他。可貌似也沒委婉什麼,反正薛以懷只要不傻就能聽懂這話的意思。


  薛以懷輕笑一聲:「那我覺得薛太太也有必要多喝點甜的,畢竟長輩都喜歡嘴巴甜的孩子。」


  何念念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以懷終於沒有繞彎子:「今晚回家收拾東西,我們得回我媽那邊住一段時間。」


  何念念反射弧慢了半拍:「媽她……沒事吧?難道生病了?你怎麼不早說啊!」


  好吧,看在她是真心著急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計較她咒她婆婆的話了:「媽很好,是爺爺。爺爺過來了,打算在蒼寧住一段時間,讓我們回家團聚。」


  何念念放下心來,只要不是有病有災的就好。不過話又說話來了,薛老爺子寧願自己一個人窩在梅瓏,也一直都不肯回蒼寧,這次怎麼就突然想到來蒼寧了?

  看薛以懷這氣定神閑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事:「爺爺過來是有什麼……指示嗎?」


  薛以懷點點頭:「是有點工作要指導,這是對我媽。對我們主要是下達任務,特別是你。」什麼意思,何念念等著他把下文說完,可他卻不打算說下去了。


  看她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薛以懷趾高氣昂道:「想知道?」她搗蒜般點頭,「求我啊!」說著不愛喝她買的焦糖瑪奇朵,這會子卻對著她故意飲了一口。


  笑容瞬間散去,她冷哼一聲撇過頭:「不說拉倒!」接著奪下他手中的咖啡,「咖啡是我買的,錢也是我付的。」


  薛以懷挑了挑眉,忽然收手將她來過摟在懷裡:「你的工資是我開的,你的工作是服從我,就連你……也是我的。」他又抽出她手中的咖啡,「不是你說喝了嘴會甜一點嗎?」


  這是承認他嘴巴毒了?

  他鬆開她,忽然想到什麼:「對了,老白說你有把柄握在他手上。我很好奇,會是什麼?」


  何念念一滯,她的把柄?她什麼時候有把柄落在白逸銘的手上了?自己做人做事一向坦蕩,只問沒有干過什麼建不得人的事,如果非所有……


  她們然瞪大眼睛,好像真的想起一件事來了。上次去買避孕藥的時候,好死不死就碰上了白逸銘,而且他還撿起的那個VC的要瓶子。難道不成白逸銘還當真那麼八卦地問了藥劑師?她還真是忽略了白逸銘作為一名警察的職業病。


  這不是八卦,這是追蹤一切可疑的現象。都怪自己那天太不淡定,一定是讓白逸銘看出了破綻。


  薛以懷這麼問,該不會是已經知道了吧?還是……只是在詐她?


  如果薛以懷知道她偷偷吃了避孕藥,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是生氣是憤怒,還是無所謂?應該都不會是現在這樣,帶著疑惑的語氣問她吧!

  「我光明磊落,還能讓他抓到什麼把柄。反倒是你,他手上應該有很多你的黑暗史吧!」


  薛以懷沉默了一會,何念念得意洋洋的,看來她是說中的薛以懷的心事。


  可她沒想到薛以懷沉默以後,畫風就轉了,帶著一絲憂鬱問她:「我沒給你太多工作就怕你累著,不過接下來有個大型活動,恐怕會給你增加不少工作量。回來上班這些天,感覺如何,身體可還吃得消?」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最怕他突然的關心。


  這讓她忽然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氣去接話了,她果然是還不能適應薛以懷這麼突然的關心:「我……沒事。對了,你知道彤彤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總覺得她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甄仁吵架了。」


  薛以懷半眯起眼睛,剛才那溫馨畫面、突然的關心果然都是浮雲,這會子恢復了他的毒舌:「這麼關心姜甄仁,你幹嘛不去問他呢?要不要我幫你把他叫到我這來,讓你們好好聊聊?」


  薛以懷可是一臉真誠,何念念卻覺得有些想發火。不是說了他不在乎不吃醋,可他現在這一副酸溜溜的樣子又算什麼?

  「我只是純粹關心彤彤,你非要往歪處想我也不攔你。沒事我先出去了,開門!」薛以懷難得這麼配合,等她離開后,又重新把注意力轉到自己面前的文件上。


  一場由三家公司共同出資舉辦的大型海濱晚會,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這種感覺他不常有,可每次生出這樣的感覺,就一定會有些什麼事情發生。不可控,也不可預見,會是什麼?

  ——


  此時的遠道集團頂樓,閆飛盯著同一份文件發獃。


  海濱晚會,不知為何他亦然覺得有些不妥。可哪裡不妥,說不上來。


  「飛哥,唐鏢的屍體被漁民撈了上來,警方已經介入了。」小昊低著頭,他還是沒把屍體處理好。


  閆飛十分淡定地點點頭:「證據都幫警方弄好了嗎?」他能這麼淡定,自然是做足了準備不會警方查到自己頭上。


  小昊點點頭:「放心,不管警方怎麼查,這都會是一起黑道組織的報復事件。唐鏢當年可是一根蘿蔔帶出了一堆泥,要找他報仇的人多了去了。飛哥,現在還有給他父母寄錢嗎?」


  小昊這點就不太懂閆飛了,他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唐鏢,因為他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現在雖然殺了唐鏢報了仇,可他不明白為什麼閆飛還要讓他每個月都寄錢給他遠在鄉下的父母。


  給錢是小事,可寄錢卻很容易暴露。警方的檔案庫里是肯定有唐鏢的DNA,這屍體雖然在水裡泡了那麼久面目全非,可只要已提取DNA進行比對,唐鏢的身份很快就能被確認。


  閆飛沉默了一會:「最後給再給一筆,畢竟孩子還小。」雖然有些風險,可閆飛還是決定這麼做。


  小昊有些遲疑:「飛哥,現在唐鏢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我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冒這樣的風險。」小昊還想再勸勸閆飛,可他心意已決。


  小昊有些不情願:「早知道這個季節的會漲潮,我就該把屍體再扔遠一點,也不至於讓他這麼快就漂到了西灣……」


  閆飛一愣,忽然站起身:「你是說屍體是在西灣附近被打撈上來的?」小昊點點頭,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緊張。


  閆飛緊緊皺著眉頭,這個西灣可不正是他們準備舉行海灣晚會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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