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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的心是一座孤城

  第40章 他的心是一座孤城


  昨晚的男人是誰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他昨晚風雨兼程跑到這裡是為了抓姦不成?

  「是閆飛,本來約出去吃飯的,可我卻被他拉去了醫院。打了兩瓶吊水,他又給我送回來了。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該換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不在鄉下,怎麼會突然到這裡來?」


  他臉色不太好,卻依舊緊緊抱著她:「我說過閆飛很危險,你怎麼還把她帶到家裡來?我是該說你天真愚蠢,還是你心太大。陳齊說你沒有回家,而是來了以前你租房的地方。我不放心,所以就回來了。」


  何念念偏過頭:「就這麼簡單?」他點點頭,就這麼簡單。可為什麼她卻覺得絲毫不相信呢?風驟雨急的颱風天,能不出門的都盡量不出門,他還從鄉下趕回來,她很難相信是為她。


  他笑笑,不甘落後繼續發問:「這房子,為什麼還一直租著?」


  這個該怎麼回答呢?是說不放心他,還是不放心這段婚姻呢?她沉默了一會,似玩笑的語氣:「預備著給自己一個窩,萬一你哪天一個不高興就叫我給容允惜挪窩,我措手不及那就太狼狽了?」


  薛以懷的手僵住了,過了一會他鬆開了她:「薛太太,這場遊戲我還沒喊停呢!」是啊,你還沒喊停,所以我才要早點準備著。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


  他轉身接了個電話,回頭告訴她要先回公司。何念念卻冷笑了:「你這是在逃避我的問題嗎?」


  薛以懷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什麼話回家再說,待會我讓陳齊來接你。」


  他走後過了一個小時,陳齊就來了。


  QQ的提示音忽然瘋狂的響起,她掏出手機一看,不由冷冷地笑了出來:「什麼為了我,原來是半夜送她回來,還非得到我那獻什麼殷勤?」


  陳齊聽著她在後座咬牙切齒的話,大概猜出了一二:「夫人,我想您大概是誤會薛總了……」


  何念念甩甩手:「別跟我提他!我現在不想聽到這個人。」


  QQ群里,正在熱火朝天地議論著一件事。就在中午下班的時候,一個身材高挑,膚白貌美的女人提著一個便當盒就去薛以懷辦公室。這個女人正是那也該在鄉下的容允惜,此刻卻穿著光鮮亮麗出現在策揚的總裁辦公室。


  這是剛奔喪回來的人該穿的嗎?

  尤佳佳的第一手八卦發到了她手機上:「老闆他大姨子,不好了,有個狐狸精公然勾引老闆!」


  何念念回了她一個淡定的表情,她現在也是從前所未有的淡定。今晚是時候跟他攤牌了,不過轉頭一想,又覺得自己這個虧可真是吃大發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薛以懷吃了,真是不爭氣啊!

  下午,老王頭髮來了委婉的問候,其實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你丫倒是快點好起來呀,部門那麼多事你丫尥蹶子了,人手不夠我咋辦?


  掛了電話,她忽然想,要是她真跟薛以懷離婚了,公司她真的還能待下去嗎?要看容允惜的臉上?那還是算了吧!

  傷腦筋,她揉揉太陽穴忽然對陳齊叫到:「不回家了,送我去公司吧!」


  ——


  策揚集團,總裁辦公室里,容允惜溫柔地看著薛以懷。


  若是以前,這樣的場景他會覺得習以為常。可如今也許是時隔多年,也許是物是人非,他當下卻覺得有些彆扭:「允惜,你這幾天也累了,就不要做這些事了。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容允惜沉默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以懷,你變了。」


  薛以懷頓了頓,抬起頭看她:「允惜,我們都變了。」


  容允惜點點頭,都變了。她也早就不是當年的她了,對面的人又怎知他不在的國度,她經歷了什麼?她真的錯了,不該軟弱是選擇堅強,卻在該堅強的時候選擇軟弱。


  他的香煙擺在桌上,她抽出點了一支,薛以懷卻按住掐滅了:「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容允惜許轉過頭,摟住他的脖子嫣然一笑:「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可不僅僅是學會了抽煙,還學會了好多東西。」


  薛以懷皺著眉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多年未的允惜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拿開她的手,退到落地窗邊望向遠方:「允惜,我已經結婚了。我們依舊是最親的親人,任何時候都是。我心中的允惜,是個任何時候都驕傲的姑娘,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驕傲的姑娘?容允惜明明笑著,卻紅了眼眶。經歷了這麼多黑暗,都是拜在她的驕傲放縱。她一點都不喜歡那個驕傲的自己,可她也明白現在這個自己恐怕連自己都覺得面目可憎。


  「你愛她嗎?」薛以懷沒有回答,她輕笑一聲,「你不愛她。我認識的薛以懷,他的心是一座孤城,裡面埋葬著一個親人。」她用了漫長的歲月才佔據了他心中一隅,她就不信這麼短暫的時間何念念能走進他的心裡。


  「你說過,你永遠不會騙我。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是她?即使我回來了,也再也走不到你身邊了嗎?」她不再遮遮掩掩,她的心思也該明白的。她回來了,拋下一切自尊與驕傲,她只想回到他身邊,她以為一切都還來得及。畢竟這世上最了解他的女人,是她!

  容允惜選擇離開他的那年,他曾經以為自己的世界塌了。他徹夜買醉,沉淪不知日夜,直到白逸銘將他打醒。他那時才醒悟,他生命中的精神支柱,不只是一個容允惜,還有另一個是繼承父親的信仰。


  「即使不是念念,也會是別人。允惜,當你離開的時候我很痛苦,可現在我卻很慶幸,慶幸你當時的選擇。離開我,是最好的選擇,因為我的將來註定只會給你帶來痛苦。回去吧!回家好好休息。」


  容允惜笑了笑,你又不是我,怎會知道我的痛苦?縈繞在心頭的噩夢,她揮之不去,那些日子她只有抱著他的照片才能入睡。可這些,她都沒有辦法告訴他。


  她轉身離去,在大廈一樓的電梯口與何念念剛好相遇。


  「你能把以懷還給我嗎?」面對面,她臉上的表情跟語氣卻完全不同。


  「他是我丈夫。」至少在離婚之前,她都是正兒八經的薛太太。


  「你明知道他不愛你的,你也該知道我們的過去。」她是薛以懷心中唯一的女人。


  「你也說了,那是過去。況且,他愛不愛我,與你何干?」有本事你跟薛以懷說去,到我面前耀武揚武,不好使!

  沒給容允惜再出聲的機會,她鑽進電梯揚長而去。容允惜笑了笑,目光中隱隱有些東西在澎湃。


  「大姨子,你可算回來了!我發給你那個你看了沒?」茶水間里,何念念打著哈欠無精打采。自從她被傳是薛以懷的大姨子以後,公司同事總是調侃著叫她大姨子,她現在都是國民大姨子了!

  「那有什麼稀奇的,唐長老就沒有不被女妖精盯著的時候。」她轉過頭,嚇了一下。好傢夥,這怎能都擠到茶水間來了?


  「念念,你可不要不當回事。薛大boss可是一直都潔身自好的,他可從來都沒有讓順便讓外人進他的辦公室。我看,今天這女人不一般,跟外面那些逢場作戲的花花草草不同!」七嘴八舌眾女人替她分析了起來,她這個大姨子卻要操著『妹妹』的心。


  何念念在長嘆之中大聲道:「我妹妹都不急,我急什麼呀!再說了,薛以懷一看就是個渣男!」有人輕咳了一聲,可她沒有在意,接著說道,「外表禁慾系,內里禽獸慾!你們這群花痴就不要再被他的表象迷惑了,姐妹們,快醒醒吧,薛以懷他……」


  她正慷慨激昂地演講著,手臂一揮、兩指一點,點到了薛以懷的胸口。他站得筆挺,背著手一副教老幹部的模樣,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他如何?」


  茶水間的女人們,瞬間做鳥獸散。尤佳佳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捂著臉離開了。


  薛以懷抓著她手腕,不由分說就拉著他走過眾目睽睽,直到頂樓總裁辦公室。


  「外表禁慾系,內里禽獸慾。這形容,很準確。不過,我的大姨子,你對你『妹夫』的內里很了解啊!你是試過了還是用過了,還是滾過了?」何念念抽抽麵皮,這三個動詞在表述的事情有區別嗎?


  薛以懷忽然將她一拉,直接給摁倒了辦工作上:「我要不坐實了這禽獸慾,豈不是擔不起你的評價?大、姨、子!」


  薛以懷是行動派不是,辦公室里直接把她的上衣一件件拔了,結果……


  「阿嚏……」鼻涕凍出來了,他怎麼忘了她感冒該死的還沒好!

  「你可真會掃興。」說完,還得一件件給她又穿起來。坐到辦公椅上,他把她拉過坐到自己腿上,「你這麼火急火燎跑來公司,是收到了什麼風聲了?」


  她點點頭:「那可不咋地,大姨子我聽說我親愛的『妹夫』正在辦公室偷情。」


  薛以懷的手忽然伸手她的衣服里揉捏,還一臉曖昧道:「沒錯,正在跟大姨子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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