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進外交官翻譯部(3)
第271章 進外交官翻譯部(3)
宋雋修倒是不介意,只是,這一年多過去了,蘇雲璟的學業也即將結束,這一天,吃過晚飯等蘇雲璟把糖糖哄睡之後,宋雋修坐在客廳里等她。
本能的,蘇雲璟覺得宋雋修有話要說。
她心裡有些忐忑,但還是給彼此倒了一杯水,開門見山的問:「宋學長,你有話對我說嗎?」
宋雋修也是緊張的,沒想到蘇雲璟竟然如此的直白,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雲璟。」
「學長你說,我聽著呢。」
宋雋修懷揣了好久,才慢慢的挪到了蘇雲璟的邊上,伸手,握住,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裡,用十分真切而誠懇的語氣說:「雲璟,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如果現在我再不說,將來我肯定是要後悔的。」
蘇雲璟已經隱約猜到了這種可能性,可當宋雋修將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亂了心神:「宋學長——」
她沒想到時隔多年,宋雋修竟然還對自己念念不忘,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無論如何,都是值得感激的一種感情。
可是……
「讓我照顧你和糖糖吧,我已經把國內的事情都處理好,以後,我可以留在這邊陪你們了。」
蘇雲璟詫異,宋雋修竟然將國內的官職給辭了,要知道,那是一條平步青雲路,可他竟然--一時間,她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她的人生中,從未有一個男人這樣真心實意的待過她,莫厲衍都不曾。然而,有些東西,真的是無法說清楚。
她還是堅定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搖頭:「宋學長,謝謝你的錯愛,也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們母女兩的關心和幫助,可是我……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我和糖糖,生活的很好,很知足,對不起。」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慘熱,但更殘忍的是繼續無止境給宋雋修希望,讓他為她們付出,這樣的自己,蘇雲璟都感到不恥。
宋雋修有些失落,但也沒有勉強,只說自己不會放棄的,然後便離開了。
這一個晚上,蘇雲璟坐在糖糖的床沿,看著與莫厲衍如出一轍的五官,只是繼承了她的眼睛和小巧的嘴巴,蘇雲璟彷彿看到了縮小版的莫子諾……
越看越像。真的好像。
但蘇雲璟也沒往別的地方想,她只當是莫厲衍的基因太強大了,而且,她也很想這個孩子,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媽媽,你哭了。」糖糖不知何時,突然醒了,看著蘇雲璟眼角流淌的眼淚,深出小手,細細的幫她擦拭眼角的淚,「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糖糖不乖,惹媽媽生氣了。」
肉乎乎的小手,放在蘇雲璟的手心裡,是那樣小又溫暖,蘇雲璟搖了搖頭,說,「沒有,糖糖很乖,媽媽很滿意,媽媽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媽媽沒事了。」
「媽媽別哭,有糖糖陪著媽媽,糖糖不會離開媽媽的。」糖糖窩在蘇雲璟的懷裡,稚嫩的話語,卻莫名戳中了她的淚點。
她點點頭,親了親女兒:「媽媽過幾天帶你去迪斯尼玩。」
「真的嗎?」小女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真的,所以現在乖乖睡覺了。」
「媽媽萬歲。」滿足伴隨著孩子,沉沉睡去。
蘇雲璟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的女兒,再一次感恩,真是個容易知足的小傢伙啊。。
她答應糖糖去迪斯尼,就一定會兌現。
過幾天就是她的畢業典禮了。
兩年的課程,彷彿就在昨天,只是曇花一現,就這麼結束了。
糖糖已經變成了一個兩歲的小女孩,長得活潑開朗,白皙又漂亮,還活蹦亂跳的,但又十分有禮貌,十分討喜。。
只是蘇雲璟越看,竟是越來越像莫子諾了。
這莫厲衍的基因是不是也太強大了一點呢。
畢業的那一天,宋雋修為她送上了一束鮮花。
她拿著學位證,穿著學士服,帶著博士帽,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滿足笑容。
遠處的高樓上,兩個帥氣非凡的男人倚樓而站。
喬律看了眼身邊的莫厲衍:「你真的不下去?她已經畢業了,你每年為這所學校捐那麼多獎學金,真不打算告訴她?看那獻殷勤的人,可是很多啊。」
是的,漂亮又優秀的東方女孩子一旦打入西方人的圈子,那是十分受歡迎的。
這兩年來,追求蘇雲璟的人當真是不勝枚舉,不過她一直都是直言不諱的告訴別人,她已經有個兩歲的女兒了。
自從糖糖會走路之後,她也不時帶女兒過來校園裡散散步,感受一下這裡的氛圍。
糖糖漂亮嘴巴又甜,很快又得到了同學們的喜歡,真的有人表示不介意當孩子爸爸,然而,都被蘇雲璟婉言謝絕了。
她沒有騙宋雋修,她的心當真是千瘡百孔,她也是真的沒有力氣在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了。
她抱著女兒拍照,將博士帽給女兒戴上,笑靨如花的母女兩,那麼天真爛漫。
隔的雖然有些遠,可喬律也是視線絕佳,看蘇雲璟抱著糖糖,他忍不住蹙眉:「我怎麼覺得糖糖跟莫子諾長得那麼像呢,就像大小版的縮影似得。」
明明只是一句輕喃,到最後,喬律也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厲衍,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呢,會不會--」
喬律震驚的回頭,卻發現莫厲衍的眸色深沉的可怕,喬律當機立斷:「不行,沒有結果我不死心,我去查一下。」
他轉身走了,將莫厲衍獨自留在原地,繼續看著她們母女兩。
也不是莫厲衍沉得住氣,到現在了,一直居於幕后,不願意出現在她的面前,而是他也有害怕也有軟弱的時候,一年前曾經有一次,他實在忍不住,便在她放學的路上等她。
那一天,她打著電話從教學樓出來,低頭走路,他明明就站在她的跟前,只要她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可她就這麼視若無睹的走了過去,好像已經將他這個人徹底的驅逐出她的生活,相見,不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