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是爸爸(1)
第284章 是爸爸(1)
阮經理面色僵硬,不斷擦汗,餘光看向賀錦榮,賀錦榮眉頭時時緊皺。
其他人更是縮回自己的位置,生怕波及到自己?
等,我還在等,等到賀錦榮開口道:「裴特助你有什麼事情沖我來,不要傷及無辜!」
「哎呦!」我嘖嘖嘖有聲:「賀主管,你在當英雄啊,你以為你能逃脫責任啊!對於公司,雖然我不熟悉,跨越自己本職,插手去做其他工作,可視為伺機取商業機密,按照商業機密罪,你們可是要判刑的哦!」
賀錦榮急了,直接喊我道:「裴叄叄,你少在這裡拿著雞毛當令箭,在想什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坐著紋絲不動,望著他著急的臉,明知道不可能按照商業機密罪來懲罰他,但是,總是要給他一個教訓:「我想什麼?我什麼也沒想啊!我只不過在談論工作,賀主管,你不要把私人恩怨牽扯進來,你這樣很容易影響我的判斷,也容易影響你的工作效率,你只負責御蘇河地產開發項目!」
「而現在……」我把文件一拿,扔在桌子中央:「這是另外一個項目的風投,是賀主管讓我來簽字的,我簽了字,如果賀主管有心的話,搞個陷阱,這個陷阱,就等著埋我!」
賀錦榮臉色難看至極,還在力爭:「裴特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公司著想,公司現在有大型的項目,別的其他項目也得吃飯,公司運作,不能因為一個大型的項目全都擱淺!」
我抬起眼帘,直攝賀錦榮:「你是誰?」
賀錦榮一愣,面對我的質問,忘了說話。
把手臂搭在桌子上,站起身來,「阮經理,你要記住,泄露商業機密罪,最多可以判無限,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阮經理擦著汗,連忙點頭:「我明白了,絕對不會有下次,裴特助請放心!」
「很好!」我看著賀錦榮對著所有人道:「記著,文景風投它姓楊,不姓賀,哪怕是空降兵,空降兵也不能取代楊先生,他只能呆在他空降的位置,各位懂了嗎?」
許久沒見的答覆,我又問了一聲:「各位……懂了嗎?」
半響才聽到他們參差不齊的聲音:「懂了!」
我露出絲絲微笑:「那麼,現在散會!」
正當眾人鬆一口氣的時候,我又說道:「今天的這個事件,我會讓律師備案,如果有任何紕漏,我會追究法律責任,各位好自為之!各位請便吧!」
賀錦榮可勁瞅我,別人都走了,他還不願意走,我知道他在等我,指尖劃過桌面,慢慢的走到賀錦榮面前,「賀主管,有事情要做了嗎?」
賀錦榮一把拽住我的手,磨著牙對我說道:「裴叄叄,你好樣子!」
「啪!」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賀錦榮愣住了,我掙脫自己的手,「別動不動就拽著我的手,我最討厭別人鉗制我,尤其是你,我討厭你,到了憎恨的程度,所以不要再拽著我的手!」
賀錦榮胸口起伏,怒火滔天:「裴叄叄,你竟然打我?」
我冷冷的說道:「打你又怎樣,你以為你是誰?你仗著不過是楊凌軒對你特別,就自己找不到北了嗎?」
賀錦榮呼吸急促:「那你以為你又是誰,說我仗著楊凌軒,那你呢,不也是因為楊凌軒才敢對我這麼囂張?」
說我?
他自己算什麼東西?
「所以我們彼此彼此,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也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砰!」賀錦榮的手,重重地捶在桌子上:「裴叄叄,你給我記著,你給我的屈辱,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兩個,看到底誰笑到最後,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真替他疼啊!
「啪啪啪!」我雙手鼓掌,「其實我倒是喜歡你本來面目,這樣的你毫不掩飾你自己想要什麼,虛擬委蛇,可真真的委屈了你,我覺得你也挺悲哀,出身不好,一切優質的條件都跟你沒關係!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等愛的可憐蟲,等待別人來重視!」
賀錦榮的手被砸出血來,甩著手,嘴角舔著冷笑:「咱們倆彼此彼此,咱倆是一種人,我有我想要的,你有你想要的,我們倆都不是好人,以前的假惺惺,撥開之後,便是爬滿虱子的爛肉,充滿了腐爛的氣味!」
這個比喻,可真是讓人毛孔悚然,不過我喜歡他的比喻。
「呵呵!」我笑的燦爛極了:「所以咱倆臭味相投,但不可能共同生存下去,兩個人必須有一個人,死一個,一山難容二虎,就是咱倆這狀態!」
「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賀錦榮指著我道。
「叮咚,叮咚……」賀錦榮哥話還沒有說完,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秦東籬!
我指著手機,虛心假意對賀錦榮道:「抱歉啊,我這邊有事兒,不跟你瞎扯了,好好做你的份內事,咱們慢慢玩。」
「喂!說事!」我的聲音頗冷,彷彿還沒有和賀錦榮爭論中醒來。
秦東籬打趣道:「誰惹你生氣了,秦太太脾氣怎麼越來越壞了?」
我如夢初醒,我還要和秦東籬繼續玩下去,怎麼能讓自己的情緒左右我的語言,讓他產生懷疑態度?
慢慢的調整呼吸:「剛剛看電視的時候,看了一款彩鑽,覺得挺好看,一時激動,想著自己沒有,便語氣不好聽!」
秦東籬沒有因為我的爛借口,任何不妥,只是說道:「原來秦太太,是在怪我沒有送禮物啊!」
「什麼也沒說!只是你對號入座,不知道秦先生能否翹個班?」我看著時間,冬天的天黑的特別快,現在還沒有到五點,都快已經擦黑了。
秦東籬調笑道:「你這是要和我約會嗎?我這可是從早晨一直忙到現在,好不容易得空了,就趕忙給你打電話!」
虛接著虛,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他去找沈朝夕了,我還真的相信他,從早忙到晚,腳不沾地,忙的跟狗似的。
聽到他的話,我差不多要咬碎牙齒,慢慢地呼出一口氣:「當然了,你一有空,不給我打電話給誰打電話,難道你還有其他人?供你人生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