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氣死誰(3)
第86章 氣死誰(3)
我食指豎唇,做了個禁聲,俞安安瞭然,轉了話題:「叄叄怎麼這麼巧去金沙灣的?」
「想自殺!沒死成!安安怎麼和阿朝一道的。」我示意俞安安看後視鏡,木小語豎著耳朵聽呢。
俞安安失笑,搖頭,「今天學長有個研討會,我也正有一個,在一所大樓,一個樓層!」
這樣,怪不得沈朝夕不接木小語的電話。
我雙手合十,一臉興然,「所以我打電話時,阿朝研討會正好結束嘍!」
「嗯!學長嚇死了!我怕學長有事,就開車和學長一道過來了!」俞安安一臉坦蕩蕩。
我雙手一揮,「真是上天開眼,阿朝跟我有緣,我一打電話,他就通了,別得亂七八糟的人打,就不通了!萬幸,萬幸!」手一垂,又拍著胸脯,表情浮誇,演技拙劣。
俞安安沒忍住,噗嗤一笑,我瞪眼,憋著。
俞安安握拳輕咳幾聲,一本正經道,「有些感冒,嗓子有些不舒服!咳咳咳咳!」
木小語臉都氣紅了,沈朝夕摸著她的頭髮一臉溫柔。
「安安,趕緊回去吃藥!」我快要破功前說道:「看你咳的!」
俞安安點頭,「回去就吃,咳死我了!」
一路狂奔,來到九院,木小語沒骨頭似的,上車,下車沈朝夕抱了一路。
俞安安和我走在他們後面,問道:「叄叄你真是學長的女朋友?」
我猛搖頭,眼前俞安安可是楊凌軒未來的心理醫生,不能得罪。
「當然不是!」我湊近俞安安耳邊,把怎麼變成沈朝夕女朋友的經過說了一遍。
俞安安聽后,微嘆:「木小語是學長的劫,學長逃不過名叫木小語的這個劫。」
風吹過,流動著無奈嘆息,男女情愛大多求不得,擁不得。
「那你呢?」我倒著走問俞安安:「沈朝夕是你的劫嗎?」
俞安安眼神掙扎,眉頭蹙起,「我在研究一項心理學,叫,如何暗示自己自救!」
「可惜,沒什麼效果吧?」我涼涼地開口,「有效果,你就不會掙扎了,早就扔下名叫沈朝夕的劫了!」
俞安安上下打量審視我,「裴叄叄,有沒有興趣跟我一道研究?」
我忙擺手,「研究?才不要當你的白老鼠,又沒錢拿。」
「有錢的,有錢的!」俞安安眸光噌噌亮,「我有研究經費,你來當小白鼠,算你工資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撒腿往醫護大樓跑去,「才不要,救命啊!」
「跑什麼啊!」俞安安笑著在我身後說道:「我又不是獅子老虎,還能吃人不成?」
我堅決不當白老鼠,狂奔上樓,沈朝夕親自給木小語檢查身體去了。
俞安安換了身白大卦,讓我躺在床上,我想說真的沒事,俞安安執意檢查。
拗不過她,就脫了衣服,上了床,枕著手臂和俞安安閑話家常:「你是心理醫生,也兼職內科?」
俞安安按著我的肚子,「我雖然有自己的心理診所,也掛職九院,一個月坐診二天!你得過急性腸炎?沒幾天?」
肚子被按的有些微疼:「已經好了,我身體很棒的!」
「棒?」俞安安往我胃部一按:「喝了不少水了吧!」
我嘿嘿直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跟水沒關係!」
「腸胃不好,就少折騰!」俞安安公事公辦道:「現在胃癌,腸癌發病率很高的。」
嚇人不是。
「起來吧!沒什麼大事!」俞安安拉了我一把,我穿衣,穿鞋。
「嘩啦!」俞安安把簾片一掀,我正躬腰穿鞋。
「先生,你走錯地方了吧?這邊是內科,女科。」
有男人來!
我視線轉移,入眼,黑色定製皮鞋,西褲,往上,黑色西服白襯衣,再往上,堅毅的下巴,緊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樑,如黑夜似星辰的眼眸,帶有冰冷的怒氣。
秦東籬他怎麼來了!
「先生!請你出去!」俞安安不認識秦東籬!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在這會妨礙其她病人的。」
秦東籬冰冷的氣場,很強大,「蕭助理,把這個醫生請出去!」
蕭助理從門邊走來,丟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暗示秦東籬正在氣頭上!
走向俞安安,掃了一眼俞安安銘牌:「俞醫生請,我叫蕭景,請俞醫生喝杯咖啡!」
俞安安不認識秦東籬,直接拒絕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醫院,這裡是女科,你們這些男人來這裡幹嘛?現在馬上離開,不然我就叫人了!」
我內心是希望俞安安叫人的,秦東籬看我的眼神,滲人,活像欠他一億八千萬沒給似的!
蕭助理微微一笑,「俞醫生,相逢就是緣,何必如此?你這邊請吧!」蕭助理遞了眼色給我。
我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愛莫能助,我敢勸誰啊,找死不是!
俞安安惱火道:「我怎麼啦!裴叄叄是我的病人,我就要對她負責任!你們要對我的病人做什麼?」
秦東籬手臂一拉,把俞安安一拽,扔出門外,蕭助理連忙退出去。
蕭助理後腳撤去,「砰!」一聲,門一關,還好蕭助理退得快,不然腳鐵定得殘!
秦東籬目光兇殘,我心一顫,縮啊縮:「秦先生,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心,春色紫羅蘭,你給我的,並不是我拿的……」想不出來,有什麼能讓他這麼怒火中燒。
難道林艷美?
秦東籬冷冷地望著我,那表情掙扎著,思量著,要不要掐死我。
我瞄了瞄窗戶,跳窗?
這好像是五樓往上,行不通!
望了望門,秦東籬那麼一大座山,我也跨越不過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抱著頭求饒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行不行,我做錯了什麼?改還不行嗎?」
一聲嘆息,床沿塌陷,秦東籬撫在我的頭頂,「有人給我聽了份東西,你說你愛我的錢?」
我抬頭,紅了眼眶,秦秦東籬擰了擰眉,「難道聽你親口所說,我這個人還沒有錢重要,我不該來質問你嗎?」深深的無力感,在秦東籬的周圍泛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