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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直播

  ────「哈哈哈哈!這個和申,又在找事。」懸岩說。


  「對,和申是逮空兒就鑽,找邪碴兒唄!」老大不小呢說。


  (曹磊說相聲):乾隆一琢磨,有理呀:「哎,劉墉,清明前、后,僅差一天,怎麼名稱就不同了呢?」


  ────「是啊,我也覺得玄幻。」盜涼人說。


  (曹磊說相聲):劉墉解釋說:「啟稟萬歲,世間萬物,長幼有別,名稱各異呀。比方竹子,大了稱『竹』,幼時為『筍』;人也如此,老稱『叟』,幼時為『童』;就拿和大人來說吧……」


  和申感到不妙,便說:「我這稱呼上,有什麼不一樣啊?」


  「您現在稱『中堂』,小時候不是叫『蠟頭』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又是笑聲起。


  (曹磊說相聲):乾隆一聽,也樂了。好,往裡走吧,仨人來到方壺勝境。當間兒是「蓬萊仙閣」,東西陪襯「風」、「月」二樓。看過以後,乾隆帶著劉墉、和申進到蓬萊仙閣。命太監取來文房四寶。


  ────這時,直播間有人問:什麼是文房四寶啊?

  (曹磊說相聲):文房四寶,就是湖筆、徽墨、端硯、宣紙。


  太監研好墨,鋪上紙。劉墉抖精神、揮鐵腕,唰唰唰唰!四個大字「聽風觀月」,寫完了。這是大字,三尺見方,一張紙寫一個,單字兒。


  乾隆一看,嘿!果然名不虛傳,寫得不錯,筆力渾厚,行若游龍,好!

  和申在旁邊兒看著:嗯……單字兒……瞧出有空子可鑽來了,忙說:「啟奏萬歲,奴才討旨。」


  ────「和申又要興風作浪。」飛舞手說。


  (曹磊說相聲):乾隆問:「你討什麼旨啊?」


  「劉中堂既呈獻墨寶,奴才願親臨監工。」


  「好,速選能工巧匠刻字制匾。」


  「嗻!」


  (曹磊說相聲):和申拿著「字」走啦。隨即傳來工匠,當場制匾。劉墉寫好的四個字,是單字兒啊。工匠往匾上一鋪:觀、月、聽、風。和申說了:「哎哎,把『月』和『風』,換過來!」


  「啊?換過來?跟中堂回,換過來就成了『觀風』『聽月』啦,沒講兒啊。」


  「多嘴!我叫你換,你就換,出了漏子,到時候有我哪!」


  工匠心說,有你呀,到時候可就沒我啦!


  「別愣著啦,快乾,誤了時辰,拿你是問。刻!」


  「哎,刻!」


  (曹磊說相聲):和申心說,行啦。「觀風」,「聽月」。我看你這「風」怎麼「觀」,「月」怎麼「聽」。到時候講不上來,皇上一生氣,我再加點兒言,哼!叫你羅鍋兒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這和申,太缺德了。」心舞揚說。


  「是啊,和申這招兒太損!」盜涼人說。


  (曹磊說相聲):和申那兒忙著制匾,乾隆跟劉墉也沒閑著,他倆幹什麼呢?在蓬萊仙閣頂上觀望圓明園的風景哪。紅牆、金瓦、綠樹、碧池、白雲、藍天。嗬,那個美,簡直沒地方找去。遠看「課農軒」、「耕雲堂」,就跟鄉村一樣,酒肆的旌旗,隨風擺動;湖中的小舟,揚帆行駛;岸邊的麥田,顛簸起舞……。


  正巧,飛來一群仙鶴,落在湖邊兒,其中有一隻啊,是潔白如玉,頭頂丹紅,單腿兒獨立站在水邊兒上。


  乾隆問了:「劉墉,你看,仙鶴為何一腿直立,一腿蜷起來呢?」


  劉墉心說,這你也問我!「萬歲,仙鶴就得一條腿站著,一條腿蜷起來。」


  「為什麼呢?」


  「您想啊,它要兩條腿都蜷起來……就趴下啦!」


  (曹磊說相聲):乾隆一聽,嗐,這不廢話嗎?!得了,咱們也別觀景了,下去吧。來到外邊兒一看,「風」、「月」二樓,匾已高懸。哎,就這麼快,刻好都掛上了,用黃綾子蒙著哪。乾隆當即傳旨:宣親王、郡王、貝勒、貝子、尚書、待郎……,前來圓明園方壺勝境觀匾。乾隆的三個兄弟,七王、八王、九王,三位親王也來了。文武官員到齊了,乾隆命太監揭掉匾上的黃綾子。


  等一看上邊兒的字兒——「觀風聽月」。


  「嗯?!」當時龍顏大怒,把臉往下一撂,那模樣真夠十五個人看半拉月的。


  文武百官全愣住啦,這心「呼」的一下子都提到嗓子眼兒啦!


  三位親王中的九王爺是個大胖子,性如烈火,脾氣暴躁,急性子。他問上了:「哎,七哥!怎麼寫成『觀風』『聽月』啦?」


  「不清楚。」


  「私自更改樓名,有掉頭之罪呀!」


  「說的是哪。」


  「你說,他幹嗎這麼寫呀?」


  「哎……我哪兒知道啊?!」


  (曹磊說相聲):和申一瞅皇上的臉色和文武百官的神態,嗯……成啦,是火候啦。走過來沖劉墉雙手一抱拳,跟著一陣奸笑:「嘿嘿嘿嘿……」


  ────「劉塘危險了!」


  「和申這條毒蛇咬中了!」


  「皇帝會怎麼處理劉墉?」


  (曹磊說相聲):劉墉問和申:你要咬人是怎麼著!

  和申:「在下學疏才淺,難解『觀風』『聽月』之意,不知劉中堂肯賜教否?」呦!他還轉上啦!


  (曹磊說相聲):劉墉一看和申這勁頭兒就明白了。噢,「字」你給我換個兒啦,還當面擠兌我,嗬!真夠辣的啊?又一想,得回答他呀。可這風怎麼「觀」哪,月亮怎麼「聽」啊……。腦子裡琢磨著,嘴裡跟和申應付著:「啊,你問『觀風』、『聽月』呀……這……觀風——聽月,觀風——聽月,觀風——聽月……(京劇韻白)唉,有了!」


  ────「劉墉急瘋了!」


  (曹磊說相聲):劉墉突然把剛才在蓬萊仙閣頂上,觀望的景緻想起來了。哎,他有詞兒啦。說:「和中堂,這『觀風』、『聽月』,您不明白?」


  「啊,這風怎麼『觀』呢?看不見哪?」和申說。


  「好,我作一首《觀風》詩,哎,你就看見『風』了。」劉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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