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童年

  曹磊喝了三口茶，繼續說相聲：現在的孩子看演出，多豐富啊：相聲、木偶劇、話劇、音樂。我們小時候就那幾齣戲，還是區業餘劇團演的。小時候看《智取威虎山——***槍斃灤平》。


  「***這手摁著灤平，這手拿一槍，一比劃。後台有個道具師，拿鎚子一敲那砸炮，邦，灤平死了。」曹磊在台上左手用力向下按，右手伸出拇指與食指仿手槍樣，比劃了一番。


  （曹磊說相聲）：可那天是在操場演出，趕上下雨，砸炮受潮了。***這麼一比劃──槍沒響，我們同學們都愣住了，老師還給我們說呢，說***用的是無聲手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無聲手槍！」台下笑聲一遍。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29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120分。」


  曹磊右手作開槍狀：「灤平他不聽見槍響他不躺下啊，***繼續做戲：『我代表人民！』──槍不響！又趕上一受潮的砸炮。」


  曹磊右手再作開槍狀：「『我代表黨！』──槍還是不響！又是一受潮的砸炮。」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03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123分。」


  曹磊一副著急的表情：「***真急了：『沒子彈了。那我就代表人民代表黨──我掐死你。』結果，這灤平被掐死了。」


  ────這時，台下的茶客正在喝茶，一聽，笑噴了，將茶噴到了前面人的後背上，有前面的人，也笑噴在更前面的人身上。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02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125分。」


  眾人都站了起來，怒目相對！戰火一觸即發！

  剛好這時，曹磊說到：「當時，我站起來高聲叫好，我說：***叔叔，你的手勁兒真大──比槍好使！這是因為我腦袋讓桌子擠了之後就有點缺心眼了。」


  「哈哈哈哈！」站起來的人都被逗笑了，一笑解恩仇了。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修練分0.001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126分。」


  怎麼分數又變成了0.001分了？


  經過系統的解釋，曹磊才知道，現在的一樓只有129人（包括老闆與服務員）。有一個人認同曹磊，就會加0.001分，所以才0.126分。


  曹磊看到大家沒有打起來，便放下心（繼續說相聲）：那時候我們家養了一隻雞，讓汽車給軋死了。司機想賠錢呢，就問我：『小孩，這雞是你們家的嗎？』我說：『看雞毛像，就是我們家的雞沒這麼扁』。


  ────台下的人都笑的前撲後仰的，直說笑斷氣了。


  但是，這次系統沒有加分。


  曹磊暗中數了數在場的人數，是129個人。就是說，有3個人對他的單口相聲不感冒，沒有發自內心的欣賞他。不用猜，曹磊也知道，那是與自已是對頭人的三個服務員。


  眾人笑的時候，而曹磊卻不笑，一張苦臉看著笑的人。然而他的這個表情，卻更惹人笑。


  笑過之後，台下的人紛紛拿起手機，給朋友打電話。


  「老楊，你今天沒來，吃大虧了。」


  「花花，我的肚子笑痛了！」


  「老婆，我看到了一個怪物，看著他我就想笑。」


  「老桂，快來聽相聲，太逗人笑了！」


  光頭喊的最響亮：「把哥們幾個都喊來，我請大家聽相聲喝茶。」


  曹磊停了一會兒，休息了幾分鐘，喝了一杯茶繼續開講相聲：我小姨有時候也輔導我做功課，給我講孫悟空三打白骨精，披頭散髮、青面獠牙。我不聽，眼睛看著窗戶外頭，我小姨真急了：『曹磊，你倒看著我啊，不看著我，你知道白骨精長什麼模樣嗎？』──我很奇怪，小姨怎麼知道我爸爸私底下叫她白骨精？

  （曹磊說相聲）：有一次上課，老師在上頭講課，我在底下嘀咕。老師發現了，於是老師要懲罰我：『曹磊，把你剛才說過的話大聲重複二十遍！』不敢不說啊。我往講台那兒一站：『老師的牙縫裡有韭菜、老師的牙縫裡有韭菜、老師的牙縫裡有韭菜……』老師一聽，不再罰我了：『行行行，以後記住咯：上課要說話，必須舉手。』老師又講了二十分鐘的課，該回答同學問題了，大夥都舉手，我也舉手。老師啊還記著剛才那仇呢，最後一個才叫我：『曹磊，你要問什麼啊？』我捂著鼻子：『老師，來不及了，我就地解決了。』


  ────「我切！」台下的人彷彿看到了曹磊屎尿拉在褲子上的樣子。


  （曹磊說相聲）：幾門課，我學得最差的就是語文，連造句也不會，有一回，老師讓用『陸陸續續』這詞造句。我造的句子是：『晚上六點，我爸爸陸陸續續回家了。』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聲望分0.002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128分。」


  曹磊發現增加了兩個客人。


  一個女人捂著嘴笑了：「你有多少個爸爸？還陸陸續續地回家了。」


  大家起鬨道：「這事只有你們女人才知道。」


  那女人發怒了：「麻老二，你再調戲老娘，我就去告訴你老婆，你有兩個情婦。」


  麻老二一聽，嚇得低頭不語了。


  曹磊不屑地看了麻老二一眼，接著講：老師在我的造句作業後頭寫評語：『你們家亂不亂吶？爸爸們還不一塊兒回去？還陸陸續續回去？你媽得忙死累死了！』


  ────台下響起了淫笑聲。


  系統：「嘀！收入金丹田修練分0.020分。合計總分，金丹田0.148分。」


  剛剛進來的一批人，開始認同曹磊了。


  「你那淫笑比豬八戒還淫！」曹磊指著台下說。


  （曹磊說相聲）：我那時候造句老離不開我爸爸，家裡就他一個人掙錢啊。老師讓用『感謝』這詞造句，我造的句子是：『我感謝我爸爸給我寫作業。』──把我爸爸出賣了。


  ────這時，茶樓的外面，又來了不少的人，他們都是聽到召喚電話趕來的。


  有原來的老茶客，還有不少的新茶客。


  一下子，茶樓的一樓給擠滿了，沒有坐位。


  新來的人，就站在那聽曹磊說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