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怎麼會是他
榮靜寧還在思緒紛亂飛間,她整個人就被人架了起來,很快,她和安娜就被人帶到了木桶下方的地下通道里,最後又被丟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上。
她們被關在了其中一間房間里,當房門被人關上的一瞬間,四周頓時陷入到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們關起來?他們到底要對我們做什麼啊?」安娜驚恐的叫聲在黑暗中響起,隨後就是她撕心裂肺的哭泣之聲,「為什麼我這麼倒霉?我還年輕,長得又漂亮,我憑什麼要死在這種地方?憑什麼啊……為什麼會是我,憑什麼會是我……」安娜帶著哭腔的聲音一直縈繞在榮靜寧的耳畔,但女人卻緊抿著雙唇,注視著眼前什麼都看不到的黑暗。
我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會面臨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在遇到每一件事情的時候,我們自己都會做出相應的抉擇。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來源於你自己當初所做的選擇,所以榮靜寧不會去抱怨上天的不公,因為這所有的後果都是自己造成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娜哭鬧的聲音一直回蕩在榮靜寧的耳畔,而眼前緊閉的大門也被人推了開來。
榮靜寧和安娜兩個人再次被兩個彪形大漢架了起來,她們又被大漢丟進了另外一間屋子裡,這裡就是榮靜寧之前進入過的,堆滿了各種刑具的地方。只是與剛剛不同的是,原本堆滿了蛇的池子里放了滿滿一池水,那水漆黑漆黑的,一眼望不到底,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水。
榮靜寧和安娜被推到了水池旁,那裡竟然又多了兩個女生,其中一個榮靜寧還是認識的,竟然是崔璐璐。
崔璐璐看見榮靜寧,立馬瞪大了眼睛,只是她的嘴裡正塞著一塊白布,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榮靜寧本想開口,卻也忽然被人塞了一塊白布到嘴裡。
很快,房間的大門再次被人推了開來,張爺、智哥以及江一航三人依次走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後,又走進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這裡的光線異常的昏暗,榮靜寧看了半天才看見最後走進來的那個男人。
男人那對幽深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轉移開了視線。
他竟然是陸朝談!
一時之間,一股極為複雜的情緒在榮靜寧的身體里四竄起來,她的臉因為不敢相信而漲得通紅 ,呼吸更是因為慌亂而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陸朝談?
那個如太陽神一般的高貴男人,那個她深愛的男人,那個為了救自己連性命都不要的男人,就算曾經他背叛了自己,榮靜寧也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痛恨他!他怎麼可以和這樣一群禽獸混在一起?如今,他出現在這間地下室里,是不是也像那個張爺和智哥一樣,想要凌辱這些手無寸鐵的女人?
榮靜寧想著,眼淚忽然大滴大滴地從眼眶裡滑落了下來,她感覺自己的心正被人剝離開來,她所建立的所有世界觀都在崩塌,她的一切都要陷入到一片黑暗裡。
怎麼可以?怎麼能是他?他曾經是她的信念,是她突破心裡的魔障想要奮不顧身去愛著的人?怎麼可以是他?怎麼可以……
榮靜寧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滑落著。
一邊的張爺和智哥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的有些吃驚。
那張爺更是笑眯眯地轉著手中的南紅珠子,語氣里滿是興味:「哎喲,陳安雅這女人竟然哭了?剛剛還淡定得跟什麼一樣呢,怎麼到這生死關頭還是憋不出哭出來了呢?我看啊,這女人啊就是女人,就算裝的再怎麼堅強,到真正面臨生死的那一刻終究還是害怕呢。」
智哥只是冷冷一笑,看著榮靜寧的眼神滿是嫌棄與諷刺。
「不知道張爺和智哥今天想要玩點什麼呢?」江一航適時地在一邊開口詢問道。
張爺和智哥對視了一眼,最後,是張爺開口說道:「我們玩點什麼不打緊,倒是朝談,你想玩點什麼?今兒個我們都奉陪到底。」說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陸朝談的臉上。
陸朝談原本緊握的拳頭已經徹底鬆開,他的表情一片泰然,說出的話更是淡定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邊的女人,不如我們先一人選一個。」
「哎喲,朝談你這個主意好,先一人選一個玩的盡心,然後再換著玩是不是?」張爺的嘴角掛著一絲淫笑,「這樣吧,在場的各位,就朝談你年齡最小,不如你先選?」
陸朝談不客氣地點了點頭,他快步走到坐在水池邊的女人身邊,腳步來回走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了榮靜寧的面前:「我就選這個女人好了。」
「哎喲,朝談眼光就是好,這個女人可不簡單,聰明著呢,剛剛還差點拾掇另一個女人從咱們金煌會所逃出去呢!」張爺笑了起來,他給身後的江一航使了個眼色,江一航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相機,對準了陸朝談。
陸朝談回過頭來,看著江一航的眼神滿是犀利。
張爺笑著擋在了江一航和陸朝談的中間,笑眯眯地解釋道:「朝談,你來的次數不多,不熟悉我們這裡的規矩,到我們這裡的人啊不管他是誰,都必須要拍照留戀一下,要不然誰不小心喝醉了酒把我們這邊的事情泄漏了出去就不好啦,拍個照的意思就是,希望他們的嘴巴嚴實一點,要是把事情抖落出去了,自己也要倒霉的。」
「既然這樣,那悉聽尊便。」陸朝談滿不在乎地掃了江一航和張爺一眼,又轉頭看著地上的榮靜寧,然後又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抱了起來。
「哎喲,朝談,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急性子啊。」張爺調笑了一句,自己也走過去選了個女人,當著眾人的面便開始撕扯起女人的衣服來。
智哥沒有動作,只是側頭看著陸朝談。
陸朝談低垂著眼帘,榮靜寧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她握緊雙手,剛剛因為哭得太過激烈,她此時已經沒了什麼力氣。
就在她恍神之間,忽然感到身體一涼,陸朝談已經將榮靜寧抱起來,一下跳入到了那個滿是漆黑水的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