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勇猛過人女警花
陸朝談被榮靜寧的舉動搞得一愣,看著女人突然急促奔跑的身影,想都沒想也跟了上去
直到離那抹從19棟出來的鬼祟身影還有十幾步距離的時候,兩人才一起停下了腳步。
一邊的陸朝談皺了皺眉,剛想問榮靜寧到底怎麼回事,榮靜寧卻用食指擺在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示意陸朝談不要說話,而自己銳利的目光則再次朝著不遠處的人看去。
近看之下,那個人像是個塊頭還比較大的男人,身高不會低於一米七五,行走的腳步快速穩健,年齡也應該不會超過四十歲。
他四處看了看,確定這個點已經不會再有什麼人後,才蹲坐在離19棟不遠的一處隱蔽的空地上,將手中提著的紙袋子里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榮靜寧本想再湊近一點看清那個男人倒出的東西是什麼,但陸朝談沉穩的聲音卻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那些是冥紙。」
他的話音一落,只見不遠處的男人就點燃了打火機,將地上的東西點燃,一瞬間,只見裊裊繞繞的青煙直衝天際,然而,男人又像是怕別人發現一樣,冥紙還沒燒完,他就飛快地將地上的火苗熄滅了。
榮靜寧心中的疑惑更甚了,據警局調查的關於李東江的資料來看,他獨自一個人在白澤市做生意,而唯一的妻子也早就和他離婚出國了,在白澤市可以說是沒有什麼親朋好友,是誰還會這麼晚了到別墅特地弔唁他?
剛想到這裡,遠處的男人就飛速的起身,匆匆準備離開,而榮靜寧也不再坐以待斃,一下子從躲避的樹后沖了出去。
身後的陸朝談想攔都攔不住,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榮靜寧這個女人還真是「勇猛過人」,堪稱警察界的典範。
陸朝談嘆了口氣,怕榮靜寧有危險,也不得不追了上去。
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剛才那個男人驚恐地回過頭來,在看到了追過來的榮靜寧和陸朝談后,神色大變,立即加快了腳上的步伐,飛速朝著不遠處的黑暗中跑去。
榮靜寧自然也加快了追趕的速度,邊追邊喊:「站住,我是警察,你最好給我束手就擒!」
但男人不但沒有停下腳步,而且不知道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直接朝榮靜寧飛了過去。
只見一道白光在黑暗的空氣里閃過一道冰冷的弧度,榮靜寧倏地一下睜大眼睛,居然是一把水果刀!
但因為刀子飛過來的太突然,榮靜寧避無可避,就在她想著可能要挨一刀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將榮靜寧撲倒在地上,而那把冰冷的水果刀也堪堪擦過陸朝談的胳膊而過。
安靜的空氣里只聽到「嘩啦」一聲,陸朝談的胳膊被劃出一條鮮紅扎眼的刀痕。
「陸朝談,你沒事吧!」
榮靜寧心裡一緊,急急地扶起陸朝談的身體,而那個鬼祟的男人也趁著這個檔口迅速逃跑了。
「我沒事。」陸朝談看了一眼神色緊張的榮靜寧,無所謂地淡笑了一下。
但是他的神情雖然看起來淡定自若,額頭上卻無法騙人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榮靜寧不禁深鎖起眉頭,都出冷汗了還說沒事?
於是,她也不容陸朝談多說什麼,一把扶起陸朝談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便急急往十八棟別墅的方向而去:「家裡備了醫藥箱,你的傷口有點深,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但也要及時做一下處理。」
女人的語氣堅定,透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這還是榮靜寧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對陸朝談說話,陸朝談在一陣愣怔之後,迅速揚起了嘴角,為這種命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好,你說什麼都依你。」陸朝談笑道,寵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剛才還一本正經的榮靜寧迅速紅了紅臉,身體也跟著一酥,陸朝談這傢伙,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有心情跟她調情,真是服了。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回了家。
劉姨一開門,本來臉上洋溢著曖昧的笑,但一看到陸朝談受傷的胳膊就慌慌張張的叫了起來:「啊,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夫妻兩人不過出去散個步而已,怎麼把人搞傷了?」
榮靜寧沒工夫和劉姨解釋,喊劉姨趕緊把她的常用藥箱拿來,幫陸朝談迅速處理了傷口,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將陸朝談受傷的胳膊用紗布包裹了起來。
全程下來,陸朝談都沒有吱一聲,只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幫自己悉心處理傷口的女人,她低垂著頭,頭頂微白的頭皮都清晰可見,泛著淡淡洗髮水的清香,讓人陶醉。
「好了。」榮靜寧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了陸朝談,正巧對上了他凝望自己的深邃目光,立馬不自然地撇開了,「那個,這兩天傷口不能碰水,你要注意點。」
「好。」
……
幫陸朝談包紮好傷口,榮靜寧就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陸朝談已經換上了真絲家居睡衣躺在了床上,本來沒有受傷的手正拿著一本書,但看到榮靜寧從浴室走了出來,便將手上的書一合,隨手丟在了床頭柜上。
「今天你也忙了一天了,早點睡吧。」陸朝談說著,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
即使昨天已經和陸朝談同床共枕過,但是陸朝談這麼曖昧的動作還是讓榮靜寧禁不住尷尬起來,移動到床上的動作也很緩慢,平時走幾秒鐘就到了,這回硬是被她走了幾分鐘。
但最終還是要上床睡覺,實在沒辦法,榮靜寧只能在最靠近床邊的位置躺了下來,蓋上被子,緊緊閉上了眼睛。
半晌都沒有聽到陸朝談那邊傳來的動靜,就在榮靜寧以為陸朝談應該已經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男人的長臂一攬,她的身體瞬間就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里。
「陸朝談你幹什麼!」榮靜寧驚呼一聲。
「邊上睡的不舒服,靠中間來點,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再說,你昨天也是在我懷裡睡的。」
榮靜寧被陸朝談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拚命的掙扎以示自己的不滿,但剛動一下,就聽到了陸朝談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怎麼了?」
榮靜寧立馬止住了動作,緊張地問道。
「靜寧,你再動,我的傷口很有可能會裂開。」
聽到陸朝談這麼說,榮靜寧就真的安靜了下來,算了算了,她就不跟陸朝談這個傷員計較了,乾脆就把他當做是個人肉靠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