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離婚(一)
李莎莎去上班了,顔似瑾坐在家裏麵發呆,這麽久了,顧南森還是沒有回自己信息,是沒有看見,還是看見了太開心,一時之間忘記回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敲門的聲音,顔似瑾一打開門,便看到白以樹站在那裏,
顔似瑾奇怪地看了白以樹一眼,不知道他來這裏是要做什麽。
然而白以樹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走了進去,然後招呼後麵的人跟上,隻見後麵的人手裏提著一個大袋子,把那袋子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竟然是一道道道家常菜還有米飯。
“我猜你可能沒有吃飯,所以給你送了一點來,不管你心裏麵有多難受,身體是你自己的,好歹也吃一點!”白以樹看了顔似瑾一眼說道。
“謝謝你關心我!”
白以樹隻是淺淺笑了笑,便招呼那人走了,坐在那裏把盒子那些打開,幫顔似瑾夾了一些菜放進她的飯盒裏麵說道:“吃吧。”
顔似瑾其實沒有什麽食欲的,可是白以樹既然已經把飯菜帶到家裏麵來了,她也隻好吃一點,不想辜負白以樹的好心。
“怎麽樣,心情有好一點嗎?”白以樹打量了顔似瑾一眼問道。
顔似瑾點了點頭說道:“挺好的,這種事情不是時間久了就可以忘記了嘛,我沒事的!”
白以樹聽到顔似瑾這麽說,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笑,卻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顔似瑾吃飯。
其實他知道像顔似瑾這種一根筋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忘掉這些事情,不過忘不掉也要忘。
“你放心吧,我會努力讓你忘掉他的,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白以樹突然冷不丁地在那裏說道。
顔似瑾聽到白以樹說這樣的話,差一點被飯噎到,使勁地在那裏咳嗽了起來,趕緊喝了兩口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雖然白以樹時常說話很突兀,但是突然聽到他說這樣的話還是會讓她覺得不適應,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白以樹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白以樹說這些話卻是認真的,他向來是一個認定目標就會努力把事情做好的人,所以他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也會負這樣的責任!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在那裏敲門。
顔似瑾原本想要去開門的,白以樹卻攔著她說道:”你先吃飯,我去開門。”
當門一打開的時候,白以樹的表情一下子冰冷了起來。
門口站著的顧南森表情一滯,他沒有想到敲開李莎莎家的門,開門的卻是白以樹。
顧南森的眼神往裏麵掃了一眼,而此刻的顔似瑾正坐在裏吃著飯。
當顔似瑾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裏麵帶著詫異,停止了吃飯的動作。顧南森嘴角帶著自嘲的笑意。
他原本還想要來這裏把事情問清楚,問顔似瑾是不是真的喜歡白以樹,真的要和自己離婚,隻要顔似瑾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麽他就會選擇相信她。
可是他是不是不應該來,顔似瑾的表情是很詫異他會來打擾他們嗎?
昨晚上和自己發信息說要離婚,今天就和白以樹出現在了這個屋子裏麵,而且一起吃飯,也就是說,兩個人有什麽,又或者是說,兩個人晚上是住在一起了?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顧南森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骨節分明得可怕,周圍的氣壓似乎一下子低了幾度,讓人覺得有一種寒風刺骨的味道。
顔似瑾在那裏呆呆地看著顧南森,她沒有想到顧南森居然會跑到這裏來找她。
她的心裏麵滿滿都是酸楚的味道,她知道自己有多麽期待見到顧南森,可是見到了又如何,昨天顧南森在莫菱蘿家裏麵說的那些話還一直回蕩在自己的耳朵裏麵,提醒自己到底是多麽諷刺的存在啊。
是啊,他愛的是莫菱蘿,根本就不是自己,而自己還眼巴巴地看著他做什麽,在他的眼裏麵會變成一個笑話吧。
一想到這裏,顔似瑾默默地低下了頭,不想再看顧南森,因為多看一眼,就不想要離開他一分。
顧南森站在那裏,她以為顔似瑾會和自己說點什麽,又或者是解釋什麽,可是她卻低著頭不願意看自己,也就是說,沒什麽好解釋的了,她和白以樹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顧南森的嘴角帶著冷笑,眼眸卻越發的猩紅了起來。
白以樹瞟了顧南森臉上的表情,倒是不懂顧南森的表情為什麽那麽奇怪,隻是他現在要保護顔似瑾,也不想讓顧南森傷害到顔似瑾,所以他站在那裏擋在門口,不讓顧南森進去,隻是語氣冷淡地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顧南森不看白以樹,隻是聲音低沉如魔地說道:“你不是要和我離婚嗎?走吧,我們今天就去辦離婚手續,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和我在一起。”
顔似瑾聽到這樣的話,渾身都在發抖,離婚是自己提的,可是當顧南森真的同意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會讓人覺得身體裏麵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所以他那麽急匆匆地來這裏,就是要和自己辦離婚手續嗎?
“你胡說什麽,她才沒有配不上你!”白以樹生氣地說道。
顧南森隻是猩紅著眸子瞪了白以樹一眼,轉身說道:“我在民政局等你,你把證件那好!”
接著隻聽到顧南森下樓的腳步聲。
顔似瑾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她其實心裏麵有些期待的,期待顧南森會挽留一下自己。
可是原來她在顧南森的心裏麵是配不上他的啊。
“似瑾,你不要聽他胡說,你很好,配他綽綽有餘!”白以樹看著顔似瑾在那裏流淚,有些慌亂地在那裏說道。
“看來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麽故事後續,勉強在一起結婚的人,最終是不會幸福的!”顔似瑾低聲在那裏說道。
“你不想離婚?”白以樹擔憂地問道。
“不,要離的!”顔似瑾低著頭呢喃著,眼睛蒙了一層霧氣,什麽都看不見了。
勉強在一起,肯定是不會幸福的,顔似瑾覺得白以樹給自己講的那個故事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