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酒店三國
陳科冷眼瞧著陰陽陽的側臉,「誰?你可以說來聽聽,但是警察不是萬能的,你問的事我未必知道,好人壞人這概念也太寬泛,我沒辦法直接回答你。」
陰陽陽回頭看看陳科,再看那棟醫院大樓,「何時,你知道他嗎?我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愛錯人。」
陳科自嘲的勾勾唇,「抱歉!我不是情感專家你問錯了人,我只能告訴你,他曾經是個出色的精神科專家。」
陰陽陽向後靠在輪椅上,心冷靜下來,腦中不停的回憶近幾日的種種事件,陳科扶她上車時,陰陽陽突然抓住陳科的手,「警官同志,我請求你們搜查我家!」
「先去局裡,有必要時我們會申請搜查令去查。」
陰陽陽坐下,還沒放開陳科,「不,警官你們現在就去,不是我和我爸爸的家。是我自己的房子,沒有保姆、沒有別人,只有我自己的房子,那裡不對勁兒!」
陳科抽回手,坐進車裡,「哪不正常說來聽聽!」
陰陽陽雙唇顫抖,眼睛睜大想著冷知信羞辱自己的話,「我家好像有雙偷窺我的眼睛,他一直在黑暗裡盯著我、嘲諷我,甚至是把我所有的隱私都爆出了!」
「聽你這樣說,我倒是覺得有必要去查查,先回局裡再說。」
陰陽陽下意識攥緊手心,這樣被帶進公安局,日後在電視台還能再開工嗎?
……
審訊一室,陰天野暗灰的臉上似乎皺紋更深了、頭髮也白了許多,獨自坐在椅子上等兩小時,最初的警惕消磨殆盡,耐心也快耗到極限了,他雙腿不自覺動動。
宋元在審訊指揮室里盯著陰天野的動作、表情,瞥眼大屏幕上的時間,扶正耳機,「陳科到了嗎?」
「馬上!」陳科扶著陰陽陽剛邁上最後的台階。
「好,把陰陽陽送進二審訊室!」
「小張一審訊室陰天野你負責,現在去開門,要在陰陽陽路過那門口后再關門;陳科注意節奏,二審訊室顧天琳負責,都是女生,好推進一些;陳科一會兒你繼續負責司奇兵。」
宋元布置好坐在指揮台前,「開始吧!」
審訊一室,陰天野看到陰陽陽被警察帶來,就更不淡定了。小張和筆錄員剛坐下,陰天野就沉不住氣先開口了,「你們怎麼把我女兒帶來了,她可沒犯什麼錯!」
小張有意朝才關上的門口看看,「你女兒?我只負責你的案子,其他不是我負責的案子,什麼情況我不清楚。」
陰天野暗淡的目光,在暗灰的面色襯托下顯得死氣沉沉,「我女兒不管有什麼問題,請你們聯繫冷臣良先生請他出面,還有她的身體也不太好,聯繫她精神科醫生何時。」
「抱歉陰總,我想你跑題了!我只負責你的案子,既然你提到了何時,我們不妨就從何時談起,他已經投案自首了,他做的幾件事,就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咱一件件細說。現在,先從五年前翡翠苑失火案說起。」
幾日風雲變,陰天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覺得兩條手臂都發麻,大腦思維跟不上警察講話的節奏。
「景蓮是你一手提拔的員工,或者可以說是你的女朋友,為何要製造人為火災燒傷她?」
陰天野晃晃不清醒的頭,因手臂發麻他的十指似乎都不聽中樞神經支配了,果然是呼啦啦大廈倒傾,時運過了。
「景蓮是我的人沒錯,但她不是我的女人!她是我放在冷臣良和司奇兵中間的一張王牌,圖海雲天本來可以三分天下的,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姐夫小舅子親密無間。」
小張聽完一愣,思索后他才理解陰天野的話,「三分天下,酒店三國?你的意思,景蓮是你手裡的貂蟬!她來離間冷臣良和司奇兵,你坐收漁人之利?」問完,小張在心裡不禁感嘆,不愧姓陰,還真是夠陰的!
「經濟關係、利益關係嘛,我沒有獨吞冷家酒店的意思,我只是想從經濟學原理角度,要制衡!大家可以友好共處,但我不能被他們姻親關係排除在外,三角形最穩定嘛,小學生都知道的道理。」
小張瞄眼身邊筆錄員的本子,他對陰天野的智商和思維,有那麼點欽佩,若非今天他直言,自己只怕鬥不過這隻老狐狸,除非是張隊。想到張維漢,小張的心不由得一沉,「景蓮沒達成你的目標,所以你要借他人之手毀掉她?」
陰天野抬手揉揉頭,「景蓮是沒達成我的目標,因為她真愛上了冷臣良,到那步時景蓮我有點把控不住。冷臣良何等精明,又努力維護自己德高望重的社會地位,自然不會接受景蓮一個小丫頭的示好。知道他有出國讓位的打算,我就一箭雙鵰了。」
「你趁司奇兵出差之機,使景蓮重傷,然後又送走景蓮;等司奇兵出差回來,你把責任問題變向推給冷臣良,成功挑他們之間的矛盾?」
陰天野點點頭,但我還是輸給冷臣良一步,「他和我握手談聯姻,我們達成友好同盟時,又給我的心裡埋下一根刺,他把大權給了司奇兵,那個遊手好閒的笑面虎。」
「笑面虎?陰總不是和司董關係深篤嗎,你這稱呼聽著不太友好!」
宋元坐在大屏幕外冷勾勾唇,看著司奇兵淡然沉默的態度,他輕拍拍麥克,今天必須要重拳出擊,現學現賣破壞同盟,「陳科給司奇兵透個底,第一景蓮是陰天野派人燒傷的,第二他和陰天野股份分割的密謀我們已經找唇語專家,完全搞懂了。」
陳科點頭剛要說話,宋元手機進來條信息,宋元匆匆看一眼手機,「陳科,當年秦山交通事故那個退休的辦案交警聯繫到了,你適當時提一下,敲山震虎。」
陳科清清嗓子,「司董您坐這兒快3小時了,如果你真的對秦福海的走失、溺水一無所知,那我們就聊你知道、也感興趣的話題。」
司奇兵久坐后心理冷靜下來,他是習慣獨處的人,安靜也讓他的心歸於寧靜,「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