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致命表白
甘之如飴的唇齒纏綿,絲滑柔嫩的掌中觸感,瞬間淪陷了冷知信的風度和理智。
在冷知信的強勢攻略下,秦暖癱軟在他臂彎里從被動接受,演變成被動迎合。
「秦暖我愛你,做我的女人!」冷知信在秦暖耳畔沙啞的低喃,秦暖聽到這話,卻猛然清醒過來,「不,不行!」
她拚命地晃頭,躲避著冷知信印在自己脖頸,鎖骨間密如細雨的吻,手綿軟無力地去推冷知信一點點壓下來的身軀,猛然幽私位置傳來被侵入的觸感,「啊!」
秦暖驚呼出來,拚命縮身,冷知信手上攻略的動作凝滯了,她的深處有阻擋!
突然車外閃亮起來,車內瞬間被車外的光照得通明,秦暖又是怕、又是難為情,在毯子里蜷縮團。
冷知信意興闌珊緩緩抽回緊圈著秦暖的手臂,雙目幽深凝視著車外起火的大帳篷,思緒還沒從忘我的親昵中抽離,於我而言,她的身體、她的心靈都被一薄薄的膜阻隔著,她不想卸下防備,我也不敢去輕易戳破!
冷知信深沉嘆口氣,究竟是為什麼?她總是若即若離,每每想拉近距離時,她總是掙扎著把我推開!對,形容秦暖的態度用「掙扎」非常恰當,她心靈的掙扎要比她行為上的掙扎更劇烈。
「秦暖,看看外面,這就是我決絕趕你離開酒店的原因。」
秦暖聽完冷知信的低嘆,再聽他的輕喚,緩緩坐起身來,尷尬地捋順頭髮,再隔著冷知信此刻凝滯的側臉看向車外熊熊燃燒的帳篷,「怎麼,帳篷怎麼會起火?」
忽有人影一閃,冷知信忙把秦暖按下,自己也俯下身低頭躲避。兩人被動在幾公分的距離間四目凝視,冷知信借外面火光盯著秦暖被自己吻紅的唇瓣,「是被別人點著的火,我沒想到他們能跟我到這裡。若是能預見,我絕不會讓你來冒險。」
秦暖躺在座椅上,靜靜看著冷知信俊逸的臉,輕搖搖頭。
「不忍讓你受牽連,還是差點讓你被火燒到,他們肯定以為你我都在那頂帳篷里。即便一頂帳篷的火要不了咱們的命,卻也會被嚇個半死。」
冷知信抬頭去看車窗外,有車發動機聲響起,「估計他們走了。我們等帳篷徹底沒火光再離開,這不安全。」
秦暖緩緩坐起身,「你知道對手是誰?」
冷知信晃晃頭,「只是猜測,不能確定。」
「那你打算怎麼辦?」
秦暖關切的水眸映著車外跳動的火光,亮如夜幕里的星辰,冷知信從她眼神里沒看出一點隔閡、戒備,她是真實滿滿的關心,冷知信抬手幫秦暖把身前的頭髮順到耳後,「傻丫頭,那是我的機密,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不用擔心,我會儘快把問題解決掉。」
秦暖微低頭看著冷知信溫柔的舉動,攥攥手心,「我幫你,你的秘密可以告訴我嗎?他們這樣做是違法的,你不會也……」
冷知信挑起眉凝視秦暖在火光里,艷若桃花的面色,「你還挺關心我的事!我的秘密和你說,你有沒有秘密和我交換?」
秦暖在冷知信帶點玩笑的深情凝視下,敗下陣來,她低頭絞著手指,「我哪有什麼秘密!沒有。」
「為什麼一再拒絕我?」
車外火光漸漸暗了,秦暖看著火光暗影里冷知信稜角分明的側臉,「火要熄了,走吧,在這我總是心裡發慌。」
冷知信轉頭看著秦暖,挑眉啞然失笑,「有哪么難回答嗎?」
秦暖拉過毯子把自己裹進去,「我困了,想先睡會兒。要走要留,你隨意。」
冷知信沉默看著秦暖躲避自己的舉動,她裹嚴毯子蜷縮在座椅一角,腳和小腿還是垂在下面,面朝里黑髮也散垂在座椅下,極不舒服的睡姿,她怎麼能睡得著。
冷知信拉開車門,下車后把秦暖垂在下面的冰涼的小腿拿到上面,又幫她蓋好毯子,才關門離開。
外面,燃燒后的帳篷殘骸兀自冒著黑煙,其他帳篷都已經進入安然睡眠狀態,他低頭看錶,已經過了零點,20號別墅的穆律師他們應當已經收工了,只是手機沒有信號,沒收到確切的消息。
冷知信在車外猶豫著,半夜趕山路,危險係數相當高,他看著之前自己逃過一劫的小帳篷,又回頭看看自己的車,悶悶地躺回帳篷里。
手邊還剩下一半的空間,冷知信還惦記著蜷縮在車裡的秦暖,又折回車裡,「秦暖夜裡不適合走山路,去帳篷里休息幾小時再走吧,那的空間大,會比車裡舒服些。」
說完,冷知信等一會兒,秦暖沒有任何反應,她已經睡著了,冷知信遲疑去抱秦暖,「帶你去帳篷里休息。」
被移動的秦暖,隨著冷知信身上的味道飄進鼻腔,再黑暗中微睜開眼睛,聽到他說的話,又閉上任由他把自己移到帳篷里,幫自己蓋上被。
冷知信借著帳篷頂的燈光,細看秦暖恬淡的睡顏,輕輕嘆氣,「秦暖你我之間到底隔著什麼?」
半睡半醒的秦暖聽到冷知信的感嘆,心不由得糾結起來,隔著什麼?只有一點,身份差異就是萬水千山的距離,更何況你還有未婚妻!
冷知信似是聽到了秦暖心底的聲音,「其實只要你說出來,不管什麼不樣的困難我們可以一起克服。陰陽陽只是父輩半玩笑的約定,我們連個訂婚儀式都沒有,跟本算不上什麼未婚妻。其實我自始至終只是作秀,沒真正碰過她,你看到的那個東西是誤會。」
冷知信調暗帳篷頂的燈光,在秦暖身邊躺下,聽著秦暖均勻的呼吸,聞著縈繞在鼻翼若有若無幽香,也閉上眼睛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隱隱的雷聲,冷知信睜開眼睛,發現秦暖
蜷在自己懷來睡得正香,他忍不住低頭輕吻秦暖微啟的唇瓣。
外面又有雷聲傳來,秦暖也睜開了眼睛,她略帶茫然看著在自己眼前放大的男人,等他的唇離開,「要下雨了!」
「是,必須得回去!」
二人才收拾好坐上車,豆大的雨滴就密密麻麻的砸下來,山坳里其他幾盯帳篷里的人,也都忙亂地收帳篷直奔返程山路。
冷知信的車在山裡剛轉出幾百米,遠天忽亮一道閃電,轟隆隆巨大的雷聲緊隨其後,雨水就如整盆傾倒般,席捲著山坡的泥土沙石滾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