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現在還流行感冒呢,咱是不是也得追啊?
溫暖和段一凡彼此驚愕的而看著對方。
「我的天那,他居然送你這麼貴重的項鏈?」段一凡瞪著眼睛,實在難以相信這會是真的。
溫暖深深地鎖著眉頭,臉上的表情獃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串項鏈,一時間也彷如做夢一般,實在難以相信,這真的是真的。
段一凡突然一把握住溫暖的雙手,特語重心長的對溫暖說,「親愛的,我戀愛了。」
溫暖尚且還沒有從藍寶石項鏈的震驚和迷惑中解脫出來,段一凡卻突然噹啷一下子來了這麼一句。
「啊?」溫暖頭頂的問號更多了。
段一凡笑的跟個賊雞婆似的,對溫暖說,「那個牧宇森,沒想到他這麼有錢,隨隨便便送個禮物就是這麼一條寶石項鏈。而且,照我這麼多年對珠寶的研究,這條項鏈估計得值個百八十萬的。你說,他送你這麼個普通朋友就出手這麼闊綽,那他送我這個女朋友不得送個小島神馬的給我啊?」
溫暖一巴掌拍在段一凡的腦門上,咬牙道,「醒醒吧你。」
「唔……」段一凡捂著腦門後退了一步,「話說咱們不是親姐妹,也生死親姐妹,幹嘛下手這麼重?」
「哼,我要是不打醒你,還不知道你這個青天白日夢會做到什麼時候呢。」
「幹嘛啦?設想一下都不行嘛。李寧不也說,一切皆有可能的嘛。」
「我明天就把這條項鏈給他還回去,這麼貴重我可不敢收。萬一……」
「萬一什麼?」
溫暖走到落地窗前,將窗帘拉上,然後神秘兮兮的走到段一凡面前,像個神經質一樣的說,
「你說他們這些商人,經常在海外做生意,你說這麼貴重的東西他隨隨便便送給我,會不會是因為來路不正啊。而且你仔細想想,他大晚上的給我送來,是不是因為事迹敗露,他急於銷贓呢?我和他雖然見過幾次,但是並不算很熟,他把這件臟物給我,所以就算有人查下來,也不會想到東西被他藏在了我這兒……」
段一凡環抱著雙臂,微皺著眉頭聽的仔細。她聽溫暖講完后,思忖著想要說點什麼來反駁,但是想了想,溫暖說的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一凡,你說這東西,我能留著嗎?」溫暖緊張的看著段一凡,說話的時候都變得小心翼翼的,彷如她們面前擺著的不僅僅是一條來路不明的寶石項鏈,而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會要了她倆的姓名。
段一凡艱難的吞下一口口水,「如果你剛才說的那種情況屬實的話,你就更不能把這項鏈還回去了。它會給牧宇森帶去危險的,你還是暫且好好保管吧。然後,咱倆誰都別往外透露這件事,別沒事找事。」
溫暖覺得段一凡說的很有道理,連忙點頭如小雞啄米,「好,我聽你的。那麼現在……我們趕快把這破項鏈收起來,放在我房間的衣櫃的最底下。最好讓它一直不見天日。」
「嗯嗯,快點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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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宇森回到家中,進了書房。他的書房是很私密的,而且書架還有玄機,點下遙控器上的一個紅色的按鈕,書架就會自動移到兩側,露出後面的牆壁。
這面牆壁同樣存在玄機,上面被打出了很多格子隔斷,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董物件,樣樣都價值百萬以上。而在這面牆壁的最中央又掛著一個五十幾吋的液晶屏幕,是他平時和海外的家人視頻對話用的。
牧宇森打開液晶屏,裡面出現了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人。這女人看上去大致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然而她的實際年齡卻已經五十五歲了。她張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很深,黛眉瓊鼻,唇瓣殷紅,下巴漸漸,左眼下有一點血紅色的硃砂痣,讓本就面容精緻的她,憑添幾分妖媚。
「媽,您交代我做的事,我都已經做好了。」牧宇森對著屏幕里的女人說道。
女人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很好。她拿到東西的時候沒有表現出驚訝嗎?」
「這個……我並沒有讓她當即打開,而是讓她回家之後再看,畢竟是那麼貴重的東西,而且又是母親您送給她的新婚大禮,我想我並沒有趁機窺視的資格。」
女人聽著頻頻點頭,「好,你辦事我向來放心。我的存在,你暫且先不要對她說,我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親自對她說。」
牧宇森深深的點頭,「好,相信到時候,你一定會送她一個驚喜,我期待你們母女團聚的日子。」
「謝謝!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拜!」
「媽媽再見!」
屏幕又恢復成了黑色,牧宇森卻坐在椅子里,盯著那扇黑色的大屏幕沉思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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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前一晚,似乎是個很特殊的也晚。正如聖誕節前的平安夜,正如新年之前的除夕。這麼特殊的日子,總得做點不一樣的事情才行。
段一凡在手機里向溫暖提議說,「親愛的,我們晚上不如來一個脫單的狂歡吧。」
「什麼脫單的狂歡?」
「就是找個酒吧,我們點上既打啤酒,喝他個酩酊大醉,喝他個日月無光,也算是為親愛的你慶祝明天即將大婚啊。」
「滾你丫的,明天我結婚,你讓我今晚出去宿醉,這不是沒病找病嘛。不行,絕不對不行。」溫暖一口否決。
「現在就流行這麼玩。」
溫暖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咬牙道,「追流行啊?現在還流行感冒呢,咱是不是也得追啊?」
段一凡,扁扁嘴,「……」
「你就別瞎出餿主意了,不如,今天我做東,咱們叫上雪芮一起,去和暢園大吃一頓怎麼樣?」
「和暢園?」原本一聽不能去酒吧嗨的段一凡悻悻的已然沒了什麼性質,此時,一聽和暢園仨字,頓時又眼冒綠光。
「怎麼樣吧,去還是不去?」
「去去去去去去……誰不去誰是傻子。不過咱可說好了啊,這次的菜可得我點。」
「得了吧你,哪次不是你點的啊?」
段一凡悻悻一笑,「那可就這麼說定了,今晚和暢園,咱們不醉不歸!」
溫暖,「……」怎麼就離不開喝酒這件事了呢?
晚上下班之後,三個女人齊聚和暢園,選了一個靠窗的視野開闊的位置,點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硬菜。
溫暖剛才拗不過段一凡,於是聽了她的話點了三瓶啤酒。
此時,三個女人人手一杯啤酒,高高的舉著杯子。
段一凡率先發話,「來,讓我們一起慶祝暖暖明天做新娘子,住我們這位全世界最可愛最善良最貼心的暖暖同志,新婚快樂!喔~」
三個女人碰杯,喝酒。
接下來,林雪芮清了清嗓子道,「暖暖,我真的沒想到,咱們分開這麼多年,卻還能再見面。而且你即將成為我頂頭上司的妻子,嘖,我覺得啊,這個世界真的很小,而我們這些人呢,又真的很有緣,緣分就像是千絲萬縷的線,把我們這些人聯繫在一起。來,我們為我們能夠在茫茫人海中重新相遇,為我們彼此這麼有緣干一杯。最後祝我的暖暖,新婚快樂,還希望你們婚後能和和美美的,最好啊趕快生出一個健康可愛的小寶寶,乾杯!!」
「咳咳!」段一凡突然清了一下嗓子,臉上的表情又有些奇怪。
段一凡知道溫暖是和薛楚假結婚,所以當林雪芮說她希望溫暖能在婚後和薛楚和美相處,並今早能生一個健康可愛的寶寶出來的時候,頓時心中一酸。
人家做新娘子都是開開心心的,準備迎接將來的幸福。可溫暖卻不是,她的婚途茫茫,能否幸福更是個未知數。
林雪芮舉著杯子疑惑的看著段一凡,「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溫暖一眼就看出段一凡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於是笑著幫段一凡圓場,「沒,沒!這丫頭就這樣,一會兒癲狂的像個神經病似的,一會兒安靜的也像個神經病似的……」
段一凡此時也不再內心感概了,並在心中暗道,丫的溫暖你個大頭蔥,我剛才肯定是瘋了才為你感到難過的。
溫暖朝段一發呲著白牙訕訕一笑,說,「她就是內心感情太豐富,估計是想到我明天就結婚了,而她還是個寂寞的單身狗,所以顧影自憐了唄!」
段一凡一個暴力敲在溫暖的腦袋上,「你才顧影自憐了呢,我可沒有。」
溫暖捂著被敲的生疼的半天腦袋,苦笑著對林雪芮說,「你看吧,前後反差總是這麼大,她變臉的速度可比鳳城的春天變天還要快。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啊雪芮,謝謝你的祝福,我想我今後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她說這話的時候,三個女人一時間眼睛都泛起了淚光。
段一凡這時候又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經的說,「說真的暖暖,我覺得你應該得到幸福,應該有一個愛你的男人給你無限的寵愛,讓你每天都很快樂!」
這時間哪有那麼多應該?
溫暖也含淚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嘴,笑道,「但願吧,我們乾杯!」
「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