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申耽，申儀連戰不利
儘管劉燕的生活偶爾有點小波折，但一切都算平穩的在發展。在將軍們的操練下，士卒的戰鬥力與日俱增。而在文官的建造下，城池變得越來越完善。
整個勢力蒸蒸日上。
相對於劉燕，某兩個兄弟的日子卻是要不太好過。
發源於漢中一帶的長江枝幹叫做漢水。而在漢中北方的山脈，則叫做漢川。這是一個大型的山脈，東起益州西到荊州。
文聘對曹操說，想鎮守漢川，就是漢川在荊州的余脈。
這是一個既長，又寬的山脈。內部的艱險，比劉燕翻山越嶺而過的荊山要多十倍。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就是指著這一片山脈了。
依靠這一片山脈，所以益州歷來是割據勢力的天堂。遠的有商周時候的古蜀國，近的有劉邦在這裡發家，還有王莽之亂的時候，公孫述依託漢川，割據益州。
都是深阻山岩，扼守險要，抗衡中原。
這一片地方的易守難攻，乃是上天賜予的。而這馬王莊就在這漢川之中，申耽，申儀二人點齊兵馬，興兵攻擊馬王莊。
光爬山就爬了足足五天，現在是嚴冬，山體濕滑，有十五個人在上山的時候摔下山崖，粉身碎骨。申耽，申儀兄弟二人本乘坐戰馬，到達這深山之後，人牽著馬走。
臉上儘是風霜，腳下磨出了水泡，苦不堪言。
「如果這一趟能攻破馬王莊，獲得大金礦，又得到數萬人口。那麼這點勞累也算是值得的。」苦不堪言的同時，二人也是苦中有樂。
不時對視一眼，閃爍著熊熊慾望。
有句話說的好，叫苦盡甘來。不過這一對兄弟卻覺得沒覺得苦盡甘來，因為當他們爬上接近馬王莊地帶的時候，卻是受到了強力的阻擊。
漢川綿延不絕，其中一處兩座山峰之間，立著一座關。這座關馬王莊的人稱做「旋風關」，關隘不高，但十分短。
處在兩山之間，只有五十米左右的長度。
每次最多二三十個人一擁而上攻打關隘而已，縱使千軍萬馬也鋪展不開，十分險要。
此時這「旋風關」上，立著一面「馬」字旌旗，旌旗迎著山風，獵獵作響，猶如虎躍龍騰張牙舞爪。關隘上，有士卒模樣的人正在巡視關隘，對著關隘下方虎視眈眈。
關隘下方，立著一座軍營。
這軍營有些不太好看，散落的地方十分雜亂。卻是軍營駐紮的地方，處在山上地勢高低不平，不能成為一座真正意義上的軍營。
軍營的當中插著一桿「申」字旌旗，因為背風所以沒飄起來，顯得軟綿綿的。而營內的士卒也是有氣無力，唉聲嘆氣。
再看軍營的右側，立著一溜煙一百來座的土堆，卻是墳頭。
經過兩天時間的攻打關隘，申耽，申儀二人的軍隊損失了這一百多號人，還有另外三百多傷號。雖然申耽，申儀兄弟在事先已經預料到了情況險惡。
多帶來了草藥，糧食，但是這情況使得糧食，草藥漸漸變得有些不足起來。而山路十分困難，運糧，運送草藥成為了老大難題。
這個問題，士卒們也知道。
一方面是傷亡，一方面是草藥，糧食不足。現在又是大雪封山，鵝毛大雪片片落下，形成厚厚的白色。
巡邏的士卒，又會有凍傷雙腳的危險，士氣低落也是理所當然的。
申耽，申儀兄弟的心情自然不好過。將軍帳內十分簡陋，連個木板都沒有。只有還算平整的泥土地面而已，只有幾個軟墊算是座位了。
申耽，申儀二人對坐著，二人的臉上都帶著風霜的痕迹，尤其申耽一雙手都凍傷了，十分腫大。兄弟二人雖然驍勇，但割據多年，也是養尊處優。
從沒受過這樣的苦楚，加上軍隊不利，心情自然是好不起來。
「可恨，馬雪娘這個娘們。」申儀雙眸噴火，重重的錘了一下地面，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小坑，十分的憤憤不平。
「哎。」
申耽嘆了一口氣，除了憤恨還有一些羞愧。
申儀口中的馬雪娘不是別人，正是這馬王莊的主人馬大山的女兒。今年十八歲生的肌膚雪白，俏麗美艷，身姿除了女人的柔媚，更有一些陽剛的健壯。
堪稱雌虎。
申耽羞愧的原因是他們兄弟二人號稱是驍勇，雄踞西城，上庸二郡十幾年，卻在馬戰的時候，輸給了這才十八歲的女人。
導致軍隊的士氣也跟著低落，這也是二人不能攻破「旋風關」的原因之一。
而如果能擊敗這個馬雪娘，也不算是什麼長臉的事情。畢竟兩個這麼大歲數的老男人，去擊敗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說出去也是丟人。
申耽想想都覺得臊的厲害。
不過失去了面子，總歸是小事情。擺在眼前的事情該怎麼解決，才是大事。現在事實表明，想要攻佔馬王莊的難度比預期要高。
如果現在知道這個難度，兄弟二人肯定是要仔細琢磨一下，再決定是不是出兵的。但是現在已經到達這裡了，如果立刻退兵。
會有損聲望與威嚴，可能會動搖根基。
正所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但如果一力進攻，死傷會很多很多。
「大哥，這批士卒的士氣不行了。而根據情報顯示，房陵城內的劉燕並沒有什麼動作，我們的城池又足夠堅固。不如我們留兩千人分別鎮守西城，上庸，調動三千人入山，組成八千人的大軍對，向馬王莊內的人施加壓力。讓他們乖乖的出來投降。」
兄弟二人，以申儀號稱是足智多謀。他發泄了一下后，頓時計上心頭。既然強攻不行，那麼就展現一下威風。
申耽聞言立刻眼前一亮，心中想道：「也對，對方雖然由主人馬大山所統帥，但畢竟只是數千戶人家組成的散亂軍隊。如果我的軍隊有八千人，強攻得死傷多少人？光氣勢就得嚇壞他們。如果再派遣使臣過去，對馬大山遊說。承諾在投降之後，給予土地，財富，他們肯定會更動搖。」
「而劉燕又在按兵不動，繼續發動民力，建造城池。似乎真像他自己說的一樣，要以雄城與曹操決一死戰，可以說是威脅力大大降低。再加上我們的上庸，西城也是堅固，留下兩千人鎮守，可以鎮守個一月二月，得到戰爭消息，我們大可以退兵回去防禦。中間可以說是有充足的時間。」
越想越覺得正確，越是心動。申耽立刻點頭說道：「好，立刻發布命令，調動三千精兵來支援。」
「嗯。」申儀立即點點頭，下去傳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