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做出決定
我綳大了眼睛想在他的臉上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庄年華面色很鄭重,並沒有脅迫的意思。
「吳真心,你現在沒有選擇了,你媽在火中燒傷是一場蓄意,你想想,如果我判斷的沒有錯,假秋水是手藝於林澤蕭,那麼她想縱火這件事兒,林澤蕭可能不知道嗎?要是沒有這場火,你覺得林澤蕭還有接近你的其他理由嗎?」
「可我昨天讓他走了去做自己的事情,也說明白不想被打擾。」
我腦袋有些懵,看著庄年華也有些呆,話說的有幾分無力,是的,如果我不搬走的話,林澤蕭是讓我一個人靜靜了,但不代表他以後不來找我。
同樣,我們也沒有辦法肯定,也許他不會來找我。
庄年華搖頭,「我們從前就過過手,他很不簡單,他親手算計了自己的二哥,又借著我的手用讓我不得不去幫他的原因做掉了他的大哥,從他是個私生子在家中受盡排擠的時候他就在布局了,我們誰也不知道他計劃了多少年,又算計的多大,從他主動接近你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身不由己的入了他的局,不得不成為為他所用的棋子了。」
他語氣一頓,「畢竟從各個方面來看,你似乎都好過地上那顆棋,不過我能肯定他不會害你。」
不會害我?現在庄年華說什麼,我都覺得他是為了說服我幫他做事了。這會兒我的腦袋清醒了不少,我忽然消化了庄年華傳達的一個重要信息,「你是說,你是說林澤蕭害了我媽?」
昨晚的事情過電影一般在我腦海中浮現,他帶我重新回了餐桌,看我點了菜開始吃才慢吞吞的講關於秋水的往事,把秋水描述成了一朵惡毒的小白蓮,然後慢慢悠悠開車送我回家,讓我看看京都夜色什麼的。
這麼想著,如果是知道我家要起火,似乎就能說得通了,一個大男人這麼墨跡的原因似乎就清晰了起來。
可我搞不清楚關係,我尤有一頭霧水,半信半疑,「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我沒有招惹過他啊,長得像也不是我的錯不是。」
庄年華搖搖頭,「你再想想,那間房子的格局,他衝進去救人花了多少時間?警方已經判定出來了,你媽是在浴室里的暗格翻東西,浴室是火勢蔓延最弱的地方因為你媽很明智的打開了所有的水龍頭,地板上有掉落的濕毛巾,這說明,很可能在林澤蕭進去之前你媽人還是好的。」
他沉一口氣,「所以你,就真的不想查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嗎?就算你不想,可你不管走到哪裡,都逃不脫林澤蕭的耳目了,因為只要我推測的事件有一半的正確率,那麼有一半的可能性就是,你媽和林澤蕭之間是有協議或者交易的,你在哪裡,都暴露在對方的掌控之下。」
我媽和林澤蕭?!
我覺得他越說越沒譜了,才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庄年華就抬手制止了我。
「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什麼原因,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測。當然我也不逼你,你想通了就聯繫我,不過眼下我覺得你得有個心理準備,「神華」你大概是待不下去了,以前住房的權利我也必須收回,我不能幫你一分一毫,因為我的一舉一動現在都在她的監視範圍內,所有我見你的時候,都會有她在現場,以後你的日子可能難了些,隨後李想會給你送些錢來,如果你想通了,聯繫李想就好。」
說著起身,我還咬著嘴唇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些,腦子裡亂的像是一團漿糊,庄年華倒是動作明確的很,他動作瀟洒的把假秋水從地上提了起來,還撫平了她領口的褶子,在她的耳邊低喃,「你聽見庄年華一聲冷笑就該清醒了,和庄年華一起走了出去,你會覺得身體不舒服想要獨處一會兒,所以讓庄年華送你回家。」
說完,他看著我,「這就叫觸發。」
然後,他一聲冷笑,瞬間就變了臉色,發出一聲重重冷笑。
毫無預警的,秋水睜開了眼睛,似乎夢境和現實無縫對接,一雙眸子轉到了庄年華的臉上。
庄年華冷峭的面上全是寒霜,卻像是接收到她無辜的視線了,又重重攬住了她的肩膀。
「你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她敢對你動手,我就是扒了她的皮也不為過。」
說出來的話陰狠毒辣。
假秋水假模假樣的笑了,挽著庄年華的手臂,又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大老闆,我們來看看她也是應當,不同她計較那麼多了,反正她也付出代價了。」
說著撒嬌一般晃著庄年華的胳膊,「我們走吧。」
「好。」
庄年華的手覆上她的手,輕輕拍一下,兩人走了出去,背影看起來蠻和諧的。
我目送走他們以後,終於重重的倒在了沙發上,內心紛亂複雜,不知該說些什麼。
庄年華與秋水走了的當天下午,林澤蕭就趕來了。
彼時我正在看電視,我媽現在全靠輸液活著,病房安靜的可怕,我叫了一份披薩、蛋撻和薯條,還有一杯大號兒的可樂,林澤蕭進來的時候,電視上正對李基宇的表演進行現場直播,原來他去參加商演了,是一個眾星的演唱會,李基宇的迷妹遍地都是,叫的熱血沸騰。
哦,原來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啊,我蜷著腿在客廳沙發坐著,又狠狠吸了一大口可樂。
「真心,你真是讓我好找。」
庄年華推門進來,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帶笑,又似乎染著些許著急擔心,像是覺得我出事兒了怎樣那種,見到我以後面色又放鬆下來的樣子。
我成功的嗆到了,慌亂的站起來,「你你你吃了么?要不要一起?」
我差點就要咬了自己舌頭。
他卻大步走上線,拉過我的手,「這手怎麼了?」
樣子頗為緊張,我不覺得我們已經熟到了這個關係,就不著痕迹的想要掙開,但是他看似隨手一握,卻用了我不能掙脫的力道,眉頭緊蹙,「手怎麼回事?」
「就是不小心傷了。」
我連連答道。
其實剛才庄年華提出來的請求,姑且就稱之為請求吧,畢竟他全程都是好聲好氣跟我分析形勢,結尾也給了我空間讓我自己考慮,並沒有脅迫我的意思。
所以剛才我吃東西的時候也想了想,如果林澤蕭不來找我我當然不用上趕著去做危險的事情,但是如果林澤蕭來找我了,那就要看情況行動了。倘若他也來個霸道總裁的模式,插手我的事情,接近我,那我就得分辨一下情況,如果他真的又可疑,我是應該去做這件事情的。
我媽燒的這麼慘烈,完全一副在火海中打過滾的樣子,如果這真是被刻意加害,我一定要力所能及做些事情。且如果秋水和林澤蕭就是棋子和棋手的關係,那麼我林澤蕭就是沒有直接害我媽,也是間接推手,放任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
所以什麼他拿我當朋友,這種昏話就不用相信了,他也拿我當一顆可用的棋子才對,沒有朋友不會顧及朋友的母親而做出傷害行為的。
林澤蕭看著桌子上的食物,「就吃這些?」
我老老實實點頭,事實上他的一個表情我都不放過,還有一個問題,他從進門到現在都沒問過我媽的情況。
他搖搖頭,「這不行,我重新讓人送些過來。」
見我想要拒絕,這才說一句,「你不吃,阿姨還要吃。」
我心念一動,這樣說與其是想讓我媽吃,還不如說是想讓我吃,用我媽做了脅迫,我目前只能想到脅迫這個辭彙了。
想起庄年華說我更像秋水的時候,我心中電光火石般想起一件事情,恐怕到現在林澤蕭還是喜歡秋水的吧,比起我和他刻意找來的人,林澤蕭肯定很在意我會不會幹擾到他計劃的順利施行;同時,男人的佔有慾方面,也許林澤蕭在真秋水上贏不了庄年華,就想在我身上找到勝利感?
「發什麼呆呢?」
他抬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兒,我回神,看著眼前面白如玉衣冠楚楚的人,不知不覺心中有些犯怵,不過面上笑的有些僵硬,「我媽打了針睡過去了,只能靠輸液,吃不了東西的。」
說著我泄氣一般朝沙發上一坐,「所以你再定什麼好吃的來都是浪費,不過你支付寶的賬號是手機號嗎?昨天真是被突發事件弄昏頭了,轉賬可以支付寶的,有沒有銀行卡無所謂,還有挂號付費都可以這樣干。」
說著我拿出手機沖他晃了晃。
他一笑,「不用還的。」
「那怎麼行?我有錢的。」
說完給已經輸入手機號,不過很可惜沒有他的賬戶,我有些驚訝,倒是他從我手中接過了手機,在上面輸了一個郵箱賬號,「我支付寶用的是這個號。」
我看了看,是高級加密的賬號,這個人果然特別的小心,我裝作沒感覺得給他轉了賬,心中卻已經有了決定。
我得去給李想打電話,要一套裝置和保護我的人手了,有些事情躲不了,那就面對吧,也許這都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