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薄情寡義的男人?
「這個分手炮有什麼區別?」
我沒有後退,說這話也沒有敵意,只是腦中靈光一現,想要追問一句。
好么,這一句算是捅了馬蜂窩,庄年華唇邊的笑容越發大,不由分說就把我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分手炮自然和臨別吻是不一樣的,你這麼好學,我願意教你。」
算是倒吊著吧,我的頭髮倒垂著晃來晃去,他拉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
車子啟動,目的地卻是皇城。
到達以後直奔頂層。
房間早就給他預定好了。
讓我跟個男人上情趣酒店,那要是被人認出來怎麼辦啊。我憂心的很,堅決不從,窩在車裡不肯下來。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你這是毀我清譽我不去。」
卻不想庄年華將自己的西裝朝我的腦門兒上兜頭一罩,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眼前一黑的時間,人就已經被他拖了出去,這次是橫抱,我儘管腦袋上頂著衣服,但還是把臉埋進他的懷裡。
庄年華直接把我拋在了床上,我才掀開衣服還沒坐起來,庄年華就又壓了下來。
「你說,你喝醉了是個什麼樣子?」
「喝多了會睡覺。」
我誠實講道,內心有點不好的預感,怎麼著他還想要給我灌酒不成?
果然庄年華長腿一邁,開了皇城一瓶酒,他自己先聞了聞味兒,畢竟中州他是第一次來,店怎麼樣也有待考究,發現酒是純正的葡萄酒,雖然年份沒有那麼長,但還可以怡情。
情人之間喝酒,什麼酒其實有時候就不太重要了。
「古人結婚的時候都喝合巹酒,不過咱倆要喝個更特別的。」
拔掉木塞,庄年華倒了一杯,不是講究的倒法,而是近乎一滿杯,拿過來。
我從床上挑下來,情趣酒店就是不一樣,架子,繩子,蠟燭皮鞭,還有各種形狀的那些「玩具」,看著都讓我心驚肉跳。
我哭喪著臉,早知道我就不提什麼分手炮了,這現在多進退兩難啊,你讓我從這種情趣酒店自個兒跑出去我也做不到啊,我走的時候還非得庄年華罩著我的頭把我抱下去。
庄年華看著我瀏覽著這件卧室,天花板是鏡面的,裝修風格是酷黑的,白色牆面黑色裝修對比特別明顯,好像這就是一間可以清醒著墮落的地方。
他任由我看個夠,直到我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物件兒都摸了一遍以後,他終於喊我。
「真心。」
其實我一直也在,嗯,雖然東摸摸西摸摸,其實也在思考接下來怎麼辦?
我在和他上、床這件事兒上從不矯情,總歸就是反抗不了就享受,享受過後便不想著反抗。
但今天不一樣,也許是換了地點,也許是換了心境,我總覺得彆扭,不敢看他。
庄年華也不催我,他就是嚇我。
「再不過來我就用刑了。」
說著瞄了一眼那個架子,架子上還有一對兒可以調節長度的箍手腕的手環,看起來像是不鏽鋼的。
這要是把我調上去,我還真沒法想象,立馬屁顛屁顛兒的又跑回他面前了。
「是要喝酒嗎?我酒量挺好的。」
在吹噓酒量的時候,我總忘了自己其實喝多了得去吐一場,假如一直憋著,那我是無論如何承受不了究竟的摧殘的。
庄年華搖搖頭,他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領帶早丟在一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致命慵懶的調調,拍拍旁邊位置。
我乖乖坐下。
他喝一口酒,然後湊過來,撬開我的唇,追著我的舌逗弄一圈兒,退出,然後再喝一口酒,又湊過來,如此往複。
這喝的哪裡還是酒?一口一口吞下去的全是綺綣的,我的面頰漸漸染上紅暈,就要溺斃在這樣的逗弄又珍愛的親吻里。
而在我看來,庄年華看著我的眼神濃烈,但他仍在剋制,如撒旦一般在我的耳邊種種誘、惑。
紅酒後勁兒十足,剛才那一整杯都給我了,這會兒酒意上來,介於不糊塗,但也不算是特清醒的時候,這會兒膽兒就肥了,人也更加接近原本的自己。
我一個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我一心只有一個念頭,睡他,像他欺負我這樣兒。
然後我就開始吻他,額頭開始,路過眼睛,不偏心,左右都親,庄年華的唇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再睜眼眼睛亮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星。
「笑什麼?不許笑。「
我腦袋一偏,臉挨著他的臉,兩人的睫毛碰在一起忽閃忽閃,感覺放鬆又美好。
……
=
次日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我最近對工作有點不上心,大老闆竟然也不催我,還叫我好好放鬆調整,於是我早晨睡覺都是連貫的,不會被生物鐘激起來。
醒來以後側眸,庄年華早不在身邊,我起先有些懵,懵完又有些空,空了自然有些難受和想哭。
果然是分手炮啊,走的這麼乾淨利落,再看看我多狼狽,一身青紫不說,昨兒的衣服都沾染到了酒水,我要怎麼走出去呀。
邊哭邊想辦法,我覺得我可能得拜託馮佳來接我。
這我就更委屈了,多丟人啊,馮佳一定會問和自己鬼混的男人哪兒去了,那我要怎麼說?一夜、情被棄?
我昨晚上半夜醒來一次他還在的,我去上廁所,他怕我睡迷糊了找不到路,還專門把我抱了過去,要知道他也是睡著的人啊。
回憶多暖心,現實就多傷人。
我把手機丟在一邊,乾脆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哇哇大哭去了,丟臉丟臉太丟臉,庄年華太壞了!
薄情寡義的大騙子!!!
「怎麼了呀小祖宗,一大早上哭的稀里嘩啦的?」
一聲驟起,我擔心自己聽錯了,回頭,庄年華已經壓了上來,身上是洗浴過後的清香。
我有些懷疑的眨眨眼,他在我的嘴巴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怎麼?以為我吃干抹凈不負責任就跑了?」
他還逗我。
「我才沒有。」
我咬唇,他出現了,我又不認為我剛剛是傷心他走了。
「我就是沒有換的衣服,我也不敢自己走出去這裡,多丟人呀,你要走了,我就困住了。」
委委屈屈,原本睡了個好覺的暢快心情被噎的難受,現在還如鯁在喉。
他嗤笑一聲,明擺是嘲笑我這個理由,還捏捏我的臉。
「就是嘴犟,昨兒晚上熱情主動的時候可是一個勁兒的哭著喊著說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