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這可是你說的
因為考慮到一早上就要去做檢查,庄年華晚上就放棄了折磨我的想法,抱著我躺在床上,嘴巴在我的皮膚上遊走,他的嘴巴一定有魔力,唇舌遊走之間,我渾身都覺得發燙,嗓子也有些干。
我艱難的舔了舔唇瓣兒,猛然一個翻身正對上他,也好把自己的胸前兩顆從他的掌心中解放出來。
誰知剛面向他,嘴巴就被深深的吻-住。
庄年華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
可是我還是要誠實的說,我覺得我愛這樣的男人。
其實兩性-關係之間要處的好,無非就是精神上和身體上的取悅,其中身體是和精神同樣重要的,否則日久天長容易生變。當然了身相互匹配與否還看精神的契合程度,當然無所謂精神的話只追求感官享受就好,我是很贊同女性在不濫交的情況下追求自己喜歡的性並去享受這個的。
自由支配自己的身體去獲得舒服是自己的權利;濫交則關乎人品,這個問題我看得很開。
以此類推,我的母親是個,嗯,人品大概不怎麼樣的女人。
可那有什麼辦法,她是我的媽媽不是別人的媽媽,她是給了我生命的女人,不管她是怎麼樣的人,我都應該對她好。尤其如果她不是特別好的人,那麼這個世界上我大概就會成為唯一對她好的人了。
不過關於男女關係和makelove這件事情可能是我一瞬間的茅塞頓開,因為在失憶以後我一度以為自己是個性-冷-淡,我並不想去了解男人也不想談戀愛,不知道為什麽,完全無理由的想法。
感謝庄年華讓我有了了解這種心情獲得這種頓悟的機會,我想庄年華總歸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是霧是雨是風,在他經過我的生命之後,我不管是和誰在一起,也應當保持這種心態和想法,做最真實的自己,做最想做的自己,只做,自己。
現在庄年華狠狠的掠過我的呼吸,他的唇舌像是甘甜的枇杷果,讓我欲罷不能,迷迷瞪瞪的攀著他的後背。
像是被我的行為刺激了,庄年華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原本側抱著著我,現在猛然一個翻身,瞬間就變了姿勢,壓在了我的身上,他的手不住的亂摸,放開我的嘴唇以後又在我的脖頸胸部留戀,我感覺到他堅硬如鐵又火熱的分身,但是最終他趴在我的身上沒有再進一步動作。
一切都是為了我明天有一個好的精力。
我聽著他喘著氣兒,心裡也有點痒痒的,摸著他的頭髮想了一個餿主意。
「要不,你進來,但不要動,這樣應該就不會很累了吧。」
想出這個主意的時候我真心不覺得這是個餿主意。
庄年華一頓,「這可是你說的。」
他快准狠的刺了進來。依然趴在我的身上,像是個熊寶寶,不過卻在懲罰性的咬我的鼻頭。
「你再夾這麼緊我就射了。」
他的嗓音低啞暗沉,聽得我心中微動,猶如碎石投入平靜的湖中,盪起輕微漣漪。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難受呀,我咬著嘴唇吭吭唧唧的。
庄年華微微抬頭,俯視著我,唇角微微上翹,帶著漂亮的弧度。
「難受嗎?」
我察覺到他明顯的調侃笑意,於是咬著嘴巴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他就在我的身體里不時的動一下,在他適應了我的身體以後,現在已經可以優良的控制自己的行為了,我則被他刺激的又是「嗚」了一聲。
「難受難受。」
我明顯帶上了告饒的語氣,庄年華哈哈大笑,聲音悅耳動聽,像是從我的心間流淌過一樣。
之前我對她跟我講這些「沒羞沒臊」的東西還覺得難為情,還覺得難理解,但是現在我一點都不難理解這種感覺了,如果做對女人來說帶不了感官上的刺激的話,那還不如不做,省的被勾起了欲-望又難以填充。
我微微喘著氣,瞪著眼睛看天花板,庄年華還埋在我的身體里沒有出來,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這樣下去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於是吹了吹氣,一隻手撥拉著他的頭髮。
他就像是一直乖巧的大狗任由我撫-摸他的頭髮。
「在想什麼?」
一場饜足的滾床單活動結束以後,他身上散發著慵懶的氣息,一雙眼睛里好像盛滿了細碎的星光一樣,溫柔、深邃、漂亮。
「想我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我本來就在走神,他這麼一問倒是把我拉回了現實,下意識的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原本我以為他這樣的男人,嗯,怎麼說,就是尊貴、神秘、多金的男人,是不會在乎自己玩兒過的女人懷孕不懷孕的,估計就是懷孕了也會讓她做掉。
誰知道庄年華的回答像是早就進行過千百次這種對話一樣,接的順其自然一點兒也沒有卡殼一樣。
「懷了就生下來。」
我聞言一驚,也許現在的我是不在乎生長在單親環境中的事情了,但是從前,當我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我必然也和其他的小孩子一樣的膽小懦弱和渴望親情,我從前一定想要個爸爸。
於是我立馬就出言否認。
「不行。」
我的態度讓庄年華微微眯起了眼睛,剛才還像是饜足的巨獸,現在卻似乎又虎視眈眈,這審視讓我覺得滿是危機感。我想起來了先前被打的男人,突然有點擔心我要是做了什麼觸怒他的事情會被他兩巴掌pia飛掉。
事實證明我腦洞太大了,庄年華好像只在那一剎那釋放了些冷意,而後就緩和了下來,狀似漫不經心的問我,
「哦?為什麼不行?」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但是我總覺得他還省略了後面一句,接下來的一句應該是:給我生孩子是很丟人的事情嗎?
這真是嚇尿我了,本質上我膽子挺小的,越是對親近的人。
此時此刻我還沒有察覺庄年華已經被我劃在了比較親近的範圍當中,其實反應過來這也不足為奇,畢竟我們已經有過極其親密的接觸,彼此都負距離了。
咳,我選了一個比較和緩的方式回答他。
「不是,我是想著孩子的出生就意味著要負責任,我不能眼看著他生下來就沒爸爸。」
「為什麼生下來就沒爸爸?」
庄年華掐著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狠狠啃了一口,
「我難道是死了嗎?」
額……所以說庄年華是希望我有個孩子,交給他?
我又想起了許多我母親的同事,我感激我媽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的媽媽是她們同事當中唯一一個把孩子養大的、這一點上可以說是成功的母親吧。
在我車禍醒來對她的職業尚有些不能消化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戳著我的鼻子跟我爆料的,她的許多同事都生了孩子,她們這一幫人又不是尋常街頭巷尾的那種站街女,而是,嗯說好聽點兒是名媛,難聽點兒就是高級妓吧,既然是高級自然伺候的就是權貴,很多人以為懷了孩子就能一躍枝頭飛升成鳳,但從沒有人成功,她們的孩子也從一生下來就會被男方接管,自此以後再見不上一面。
很多人幾十年後都不知道孩子長大成了什麼樣子。
我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寒戰,立馬抱住庄年華的頭。
「我沒想著要跟你在一起要什麼名分的,你不要想多了,孩子的事我就是隨口一說的。」
氣氛莫名沉默了下去。
庄年華忽然從我身體里抽了出來,我的身體瞬間一空,整個人都產生了一種巨大的失落感。
我咬牙忍住了這種難堪的感受,庄年華似乎無波無瀾,「洗一下睡覺。」
說著自己先去了浴室。
雖然他表現的不明顯,但我還是覺得他似乎不高興了。
怪不得我媽說上流人士難伺候,看似上流最是下流,床上和床下是兩幅面孔,拔diao無情是他們的常態。
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說庄年華,他算是很優質的炮友了,但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這樣想。
庄年華去洗漱了,我揪著床單望著天花板,心中思慮太多。
不知多久,他又出來了,帶著一身清香,不過他沒有穿衣服走人,而是重新里拉開了被窩鑽進來,把我緊緊的擁在懷中,力道雖然深重,但很明顯又帶著意思小心翼翼。
「你怎麼了?」
我有些不解,在他懷中悶悶的問道。
其實我的心何嘗不是悶悶的?
庄年華摸著我的頭髮,"萬一你真的有了,一定要告訴我。「
他聲線溫柔,「絕對不要自己扛著,或者去找措施。」
「為什麼呀。」
我又不安分的想要拔出自己的腦袋看他,結果被他按住動彈不得。
他聲音很輕柔,像是風鈴一樣悅耳動心。
「如果你真的懷上了,那你就是唯一一個懷過我庄年華孩子的女人,我不是說我有多少女人,我是說,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我會是完美的父親,相信你願意的話,也能成為完美的母親。所以,真的有了,你不要亂來。你讓我不干涉你,那我就不用監控的手段,但是信任是雙方的,你不能做瞞著我的事情,在事關我們雙方的問題上。」
我太驚訝了,庄年華能對我說出這種話,這代表他是認真的?
可是,我不過是一個替身,就算他對我認真,說白了還是對已經遠離自己的那個人認真,這樣的話,到頭來痛苦的豈不是我自己?
我癟嘴,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憂心,但還是抬手安慰性的拍拍他,意思我知道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