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或許你愛上了你小媽
庭審時間很快就到了,值得一提的是,林氏在這短短三天已經完全做出了公司管理層的變更,我不知道林澤蕭是怎麼排除萬難做到的,反正得恭喜他成功晉級林氏總裁。
我猜大概是林家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了吧,畢竟幺女一副不諳世事的紈絝樣兒,老大老二均涉案刑拘,對林家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而堪當重任的長女卻在我們宣布解除婚約之後立馬飛往英國,林家上上下下確實只能交給林澤蕭了。
聽聞林爸已經卧病在床,而林夫人……似乎除了沒完沒了的咒罵也沒有什麼了。
林澤蕭手腕兒凌厲的很,有記者偷偷潛伏跟拍,這些小道消息是爆出來了,但是那記者也因此丟了飯碗混不下去,林澤蕭也沒有遷怒更多,只是這一下,就足以讓人們對他們家的八卦止步。
我邊換衣服邊想事情,連衣裙還沒有拉起來,門口傳來庄年華的聲音。
「好了嗎?」
說著啪嗒一下扣上們。
我找衣服的速度更迅速了。
「你等等我在換衣服。」
說著他已經進來了,從後面環著我的豐軟,壓著我倒在床上。
「總是這個樣子,是等著勾-引我嗎?」
他語氣帶笑,聽起來輕鬆愜意,夾雜著些邪魅,伸出舌尖在我的耳珠上舔一下,
我一縮脖子,輕輕叫著,「你快起來,你你不要捏我。」
我鬆開衣服,抬手抓住他在我胸前作亂的手,一張臉就緋紅起來。這人一早上好像很有興緻的樣子,但明明回家住的這些天,我們都還是「恪守禮法」的,雖然有親親啵啵的舉動,但不會再更甚。
庄年華的頭顱埋在我的頸間,一邊對著我吹氣,或者輕輕啃咬,像是一隻大貓撿到了毛線團兒似的,我經不住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笑的很愉悅,把我的身子扳正面對他,在我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邊事情結束我們就走,你想要怎樣的婚禮?」
我一聽婚禮,瞬間就來了精神,眼睛里都放出了明亮的光,他笑著刮我的鼻子。
「一聽結婚眼睛都亮了,你想這個很久了吧。」
「我哪有。」
我眼睛不住的往一邊瞟,笑著打哈哈,其實我哪裡想過婚禮啊,我以為我們如果在一起必然會選擇低調的做法,怎麼可能大張旗鼓舉辦婚禮?
溫馨的氣氛瀰漫開來,滲入先前的欲-念之中,我抬手摸著他的臉,對著他認真的眼睛,開始想自己的答案。
「我想要簡單的婚禮,不需要太多人知道,有你有我有神父,室外的那種,季節最好是夏天,我喜歡夏天。」
我有一下每一下的摸著他的頭髮,視線從他幽深的眼眸慢慢下移,經過挺翹的鼻子,慢慢往下,落在他薄而鋒銳的唇上,視線頓住,幾乎情不自禁的湊上了嘴唇,動作自然而然。
庄年華的眸色滾燙了起來,在我挨上他的那一秒,翻身覆上我,在我的嘴唇上狠狠壓了一下便把腦袋埋在了我的頸窩裡。
苦笑一聲,「我現在還真成柳下惠了。」
我已經感覺到了他身體上的變化,可是他只是壓著我沒有任何舉動,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
「還不是時間,秋水,我們得走了。」
他伸手拉起我,我的身上都泛著淺淡的紅色,他撇開眼乾脆不看,一手幫我拉好了衣服,「快點穿,我去外面等你。」
說著從床上退開,大步離開我的卧室。
我啞然失笑,心頭又泛起一層甜蜜感覺,三兩下穿好了衣服,挑一雙高筒靴,圍好圍巾就跑了下去。
庄年華真的在門口,見我出來,抱了一下我,短暫而有力,然後拉著我的手朝著等在外面的車上走去。
這一路上我的心情難以言說,感慨喟嘆激動,想到馬上庄年華的案情就能大白於天下,我的心情就很是興奮,這種感覺直到近了莊嚴肅穆的法院之前才平息下來。
開庭的時候很順利,林家的家屬就只有林澤蕭來了,坐在聽審席。
同來的還有很多業界人士,來參與這一次的公開審-判,到場多為媒體界資深人士。
林澤秀被帶上來的時候面色輕鬆的很,一眼掠過聽審席的人,然後在林澤蕭的臉上定了一下,繼而轉過頭,被法警押送到中間屬於他的狹小位置。
他手上拷著銬子,神色始終帶著些許笑。
我們坐在原告席,對面是他的律師團。
法官宣布開庭,我們的律師一一曬出證據,對方律師節節敗退。其實早前律師就跟我們溝通過了,這案子林澤秀翻不了身,不然就是年度最大冤案了,林澤秀的律師只能儘可能的在承認罪行的情況下,找理由開脫,盡量減輕量刑,從死-刑立即執行辯成死緩然後根據表現再慢慢減刑,最有可能的是,如果他們出具林澤秀的精神方面的權威證明,那麼林澤秀雖然有罪但可以不用去服刑了,他得改送至精神療養院。
其實,律師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林澤秀不需要偽造什麼證明,他是真的有病。
證人一一帶上,林澤秀看著,嗯,有自己的朋友,有飯店老闆,有秋家的二老、保姆。
他的腦袋想到了早前,是誰給他提了這個醒兒,說莊家老子偽聖人,兒子假囂張來著?一條條,一件件兒,三言兩語就殺人於無形了。他從前是太狂傲了,覺得沒什麼是自己做不了的,原本確實是天衣無縫的事情,該避開的都避開了,但是怎麼還是完全的剖開在眼前了呢?
與其說自己是在和庄少總玩兒遊戲,還不如說自己是被人耍了個徹底吧,想到這裡他又笑了,有意思,他回頭看了一眼林澤蕭。
我們都沒有錯過他這個動作,但是林澤秀到底是以什麼眼光看得林澤蕭,我只能去看回放了。
法官敲了一下小鎚子,盯著林澤秀重新發問。
「被告,原告律師說的是否屬實?」
林澤秀回頭看法官,「是。」
「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好玩兒。」
林澤秀勾唇一笑,講出來的話滿座嘩然。
「你們想想,庄老先生一直以來已潔身自好的形象示人,可是男人嘛,有幾個不動搖的?不然也不會娶了年輕老婆不是。我就想試試這個他的定力。當然了,我也想會會一直以來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神華」少總,都說他少年英才,我就想試試傳言是不是真的。庄老先生出事了,他才會回來,不過我覺得他也不過如此。」
說這話的時候,林澤秀看了一眼庄年華,視線又滑到我的臉上,諷刺一笑。
我至今也搞不懂他這個邏輯。
法官接著發問。
「律師說你殺死蘿拉,你對證據和控訴有異議嗎?」
「有。」
林澤秀說的挺鎮定,坐在那裡弔兒郎當。
「動機錯了。」
他對著法官公正無私的臉又笑了。
「律師說我是害怕蘿拉泄密,才決心殺死蘿拉。蘿拉不會泄密,因為葯是她餵給庄老先生吃的,人是她勾-引的,從頭到尾事情都是她做的,她要是泄密,自己難逃其就,更何況警方早就把案件定性成一件尋歡作樂而死的意外事件了呢?」
我的手指緊緊攥了起來,看他風輕雲淡的樣子,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嘴臉算了。庄年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異常,在桌子下面輕輕握了一下我的手指,他這麼一捏,我原本掛在眼眶裡的淚珠吧嗒一下就滾落了下來,我真是氣的了。
連忙用指尖沾掉了眼淚,我一點兒也不想在鏡頭前弄髒臉。
「那麼你的動機是什麼?」
他忽然抬手指我。
「我想把秋家小夫人拉下水,據說庄老先生早就擬好了遺囑,我想看看庄少總會怎麼做。那天我讓人弄壞了金成公寓的監控,故意讓蘿拉給她的朋友打電話,說是秋水上門來了。蘿拉當然不知道我想要殺死她,我在她泡澡的時候放了她的血,然後把秋水的指紋印了上去,再把兇器壓在門口盆栽下面,經由鄰居發現提供給警察。」
事情和我們想的分毫不差。
「一般人不想同自己的小媽分財產,一定會毫不猶豫用了小媽這個替罪羊的,而且我自認事情做得嚴密,但是庄少總並沒有相信,看來有什麼事情是我沒有想到的。」
他敲著自己的太陽穴,忽然看向庄年華。
「或許你愛上了你的小媽?」
我瞬間覺得難堪極了,眼睛直直盯著他,也不敢偏頭去看庄年華的表情。
法官嚴肅的敲桌子,「請被告人注意庭上秩序。」
林澤秀便收聲兒,一斂眉眼看著法官。
「我承認是我一手策劃了莊家的悲劇,但是我沒有殺莊嚴,殺害莊嚴的是蘿拉,蘿拉是我殺的,我做這一切就是圖個刺激好玩兒,沒有別的意思。」
辯方律師在林澤秀說完這話以後,立馬申請發言。
法官允許,他說,「我方對控方指責並無任何異議,但是考慮到我的被告患有嚴重的臆想症等精神疾病,經常沉浸在自己構造的世界里,有很多的假想敵,是嚴重精神疾病患者,所以我方懇請法官考慮實施情況和尊重法律條文,適當減輕量刑,讓被告人進入療養院。「
說著便呈上了相關醫療證明等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