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某女刺客,傾心於將軍
看著寧甜茗往軍營走去,卻是神氣活現的模樣,墨燁哲不由輕笑出聲。
有兵卒上來,幫墨燁哲把馬牽走了。兩人便一前一後往裏走。
寧甜茗眼裏隻有大海,直直地穿過一個一個的小營帳,往大海那邊走去。
腳下是細細的沙子,鬆鬆軟軟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祝元從旁邊走出來,本想叫人,卻被墨燁哲做了一個噤聲,讓他別驚擾了姑娘的閑情逸致。
祝元忙識趣的閉嘴走掉了。他這是在給將軍和田心姑娘創造機會呢。
雖知將軍已有一位正室夫人了,可看著他跟田心姑娘這般般配,他便覺得,哪怕是休掉正室,也應該把田心姑娘娶回去當將軍夫人。
大海邊,白浪滔天,一波一波翻滾而來,衝洗著沙子。每每一波浪過後,沙灘上就會被卷來好些貝殼、海螺以及許多不知名的漂亮石頭。
海風輕撫,裙擺與頭發一同飛舞。寧甜茗彎腰撿起一些五顏六色的貝殼,抓在手裏仔細辨認,興奮得就跟一個小孩。
這姑娘,大概從來沒有見過海吧。
墨燁哲不去打擾她,隻是站在她身後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
有些美,需要讓它自然綻放。
寧甜茗沿著海岸線一路往東北方向走去,都忘記了自己腳下的鞋子已經被浸潤濕透了。
突然,一個大浪撲打而來,白花花的浪,卷到了她的膝蓋上,寧甜茗忙抬手去擋住自己臉,裙擺卻被拍濕了大半。
這會才記起來,鞋子早已濕透了。
浪花一朵朵,殺傷力不大,但足夠讓人興奮得忘乎所以。
“小心點。”田心姑娘在浪花裏,已忘記自我了,瞧她高興的勁兒。
身後的男子笑容暖暖地看著眼前的倩影,那笑容幾乎要把人溺死的。
也隻有在這會兒,聽到了墨燁哲的聲音傳來,她才猛然想起來他的存在!剛才太投入在大自然的饋贈中了,都忘記了還有另外一個饋贈在那邊等著她!
“喂,你過來啊!”寧甜茗回頭看向他。陽光之下,姑娘白皙的臉龐上,暈染著一層光暈,說不出的唯美。紅唇微張,似乎可以感受到她的氣息流動,香風頓起。
“好啊。”墨燁哲勾唇輕笑,邁開步子便走來。他穿的是靴子,黑色的長皮靴子,走過去其實是不會濕的。他輕輕鬆鬆走來,不一會兒便走到她身旁了。
“這兒的貝殼可真多,我們多撿一些回去,炒著吃,可香了。”寧甜茗彎腰繼續撿著沙灘上剛剛從大海深處卷席而來的貝殼,眉裏眼裏,全都是激動。
從前在那一個時空,也去過海邊。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多的貝殼。也許,那時候的人太多了,貝殼都被撿光了吧。
其實,貝殼他們也會撿來做成吃的。但是因為它有一股腥味兒,大家往往不太喜歡它們。
當寧甜茗提到貝殼很香時,墨燁哲隻是淡淡笑,卻提不起什麽興趣,“等你吃上了,你便知道它有多難吃了。”
“那是你不會做!”寧甜茗眉梢一掃過去,隨即直起腰板,將一枚五顏六色的貝殼塞到他的掌心裏,“看,這貝殼多漂亮,送你了!”
定情信物!
“收下了!”墨燁哲舉起掌心的貝殼,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隨即笑容溫潤的將貝殼卷入袖中。滿眼光都是為她而綻放的。
寧甜茗突然驚呼起來:“咦,那有魚,魚,快去抓。”
看到魚的姑娘,像是看到了寶藏一般,跳著腳,撲著手,就要衝過去。
“當心啊。”墨燁哲怕她溺水,忙跟過去,很不巧的是,他恰巧踩到了她的裙擺。於是全力向前奔去的寧甜茗一個趔趄,往後仰。
墨燁哲驚呼,忙伸出手去接住她。
而好巧不巧,大浪襲來,嘩啦一聲,兩人雙雙倒下,男下女上,浪花從身上歡快地席卷過去,像調皮的孩子,說不盡的得意。
鹹鹹苦苦的海水,嗆了一口,眼睛裏似乎也進了鹹鹹的水,寧甜茗好一會兒睜不開。
浪花過去,恢複平靜,眼睛裏進了些鹹鹹的海水,已然睜不開眼睛了。
墨燁哲被她壓在身下,想起來,又生怕弄疼她或者如何,隻好安靜地躺著當她的肉墊子。
正好這會兒,遇到了一隊巡邏歸來的兵卒。
“咦,那裏是何物?”一個兵卒驚叫起來,白花花的浪中,若隱若現的,似乎有什麽東西。其餘兵卒一起看向那邊。
“好像是兩個人吧。”另外一個回答。
“人?他們在幹嘛?”
“咦,好像是一個女人!”
“走,過去瞧瞧。”
一群巡邏士兵提起警惕,急急走過去。
不知道誰驚呼起來:“呀,那不是將軍!”
仔細看,確實是他們將軍。
將軍怎會被一名來路不明的女子襲擊了?
“快,救將軍。”什長慌亂,將軍被不明來路的女子襲擊了,那還了得!他忙吆喝一聲,率先衝了出去,那架勢,是將軍絕對是忠心耿耿的。
寧甜茗擰眉,不好,有人來了,她得趕緊起來。
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掙紮了幾下,發現有些起不來的力不從心,主要是眼睛進了海水,難受極了,睜不開,也看不清。
突然間,胳膊被人抓住,猛力往上拉。
猝不及防,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後,她被拉起來了,而後被順勢甩到了沙灘那邊去。昏頭轉向的她踉蹌了幾下,跪在了沙灘上,陷下去了好深一個坑。
身上沒了人壓著,墨燁哲也順勢躍起來,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滿臉的水珠抖落之後,一看,心悅的姑娘似乎更加狼狽了。
“將軍,您沒事吧?”什長上前一步,關切又有些敬畏地看著將軍詢問。
墨燁哲溫和的眉頭一皺,冷下臉來,“誰動手的?”
他指的是誰把他家的田心姑娘扔出去的!
“啊?”然而,什長懵懵然,不知他所雲。
墨燁哲重複一遍,說清楚了主謂賓:“誰把她摔出去的?”
那眼神和語氣,充滿了薄怒,把溫和的麵容掩蓋了過去。
“我……”什長弱弱抬起手臂,眼睛裏是迷離的色彩。他不太明白,難道一個想要加害於將軍的人,將軍要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