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噩夢,迷情幻藥
一旁的祝元不能淡定了,他深深皺眉,下定決心,“今夜我定然在外麵守著,田心姑娘且安穩睡。”
“無礙,隻是夢罷了。”寧甜茗捂住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起身道,“嬸兒、大爺,平安大哥,我且先退下了,回去補補眠。”
說罷,繼續用手掌背捂著嘴巴,哈欠連連走了。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略微緊張的味道。
祝元帶著敵意地瞥了一眼沈平安,抓起一個白花花的窩窩頭,轉身起來,便咬著窩窩頭隨著寧甜茗去了。
“奇怪了,難道那床的位置不正確麽,怎麽會噩夢連連?”沈老太回頭看向沈大爺。
在鄉村裏,他們特別信奉這種床位擺放,風水命理的。
沈大爺納悶了,“不至於吧,這床一直都這般擺放的,且看看今夜如何吧。”
而在一旁的沈平安一言不發,低低吃著碗裏的白粥鹹菜。
第二夜,祝元確實在屋子外麵守著了,但守到了下半夜,一切如常,實在太困的他,回去睡了。下半夜,黑影晃動,他又來了,依然往爐子裏倒粉末。
飯桌上,寧甜茗依然說,昨晚做夢了,夢見有人進屋了。
第三夜暗影繼續來。
第四夜……
第五天,寧甜茗手好了,結痂的塊兒已然掉了好些。可這幾日的精神都不好,每天都懨懨的,白天睡晚上也睡,隻是晚上都是假睡,白天才敢放心睡。
“你到底怎麽啦,如此嗜睡?”沈老太終於忍不住詢問。
不會是傷口留下了什麽後遺症吧?
“不如去找村長瞧瞧。”祝元提議。他也覺得最近田心姑娘睡得太多了,害得他都沒有機會尋她聊天了。
“這辦法好,就應該尋村長瞧瞧了,一會兒吃完早飯你陪田心姑娘過去看看。”沈老太麵容慈祥地對祝元說。
這小夥子不錯,雖有時候莽撞了點兒,可護田心姑娘的勁兒,是真的沒法提。
但寧甜茗按了按太陽穴之後,似乎清醒了一些,便對祝元說:“祝元,不用你陪我去村長那了。你今日替我去一趟軍營,看看你們將軍最近到底在做什麽,問問他有沒有空來一趟。”
提起將軍,祝元猛然發現,他們將軍都好幾天銷聲匿跡了。按道理說,將軍這般關心田心姑娘,不至於這麽多天銷聲匿跡,對田心姑娘也不聞不問的啊。
不對,可能軍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事,隻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想到這兒,他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當即動身,騎著馬兒,往軍營方向而去。
寧甜茗吃罷,回了一趟屋子裏,從矮櫃子裏,拿出了用白色帕子包裹好的粉末,塞進了自己的袖口裏,出門來,剛好遇到沈平安。
“要出門呐,田心。”
最近他都直接叫她田心了,他說他這是把她當妹妹,沒得毛病,便不反駁,隨他高興。
“我去村長那兒瞧瞧,最近老是睡不好,還經常做噩夢,”寧甜茗抬起眉梢,溫柔嫻雅,眉眼帶笑,“這噩夢裏頭啊,總覺得有人進了我的房間,可門兒我明明鎖好的,你說他怎麽進來的呢?”
沈平安微微避開她的視線,頜下眼簾,低低說:“噩夢總是神奇的。”
“是啊,太神奇了,我今晚定然要將門兒鎖得更緊才好。”臉上的笑容擴大,她擺擺手道,“走了。”
姑娘出門去,裙擺飄飄,說不盡的清新淡雅,婀娜多姿。
沈平安看著人,失了神。
……
村長看著眼前的粉末,老半天不言語,是不好意思言說。
“如何,村長可否能辨認出這到底是何物?”寧甜茗目光柔柔,笑容依然淺淺的,似乎對任何事都雲淡風輕,不曾驚動她太多似的。
“這,這是……哎,你是從何得來的?此物乃邪物,不應擁有啊。”村長似乎很避諱告訴她,這是何物。他大概是知道的。
姑娘眼睛亮亮的,清澈得仿佛心生嬰兒的眼睛,“你告訴我,它是何物,有何功效便好了。”
這麽清澈的眼神,怎麽會擁有這物?
甚至於村長覺得,若是把這東西的名字告訴她,都會汙了姑娘那明淨的心,與清澈的眼眸。
“田心姑娘,把這物交給我吧,我它銷毀了,從此別拿這濁物了。”
“若是有人欲要害我呢?”寧甜茗抬頭,即使在說有人要害她,依然是那般的純。
村長的心咯噔了一下,“是誰?”
既然他不明說,寧甜茗開始猜測:“它是慢性毒藥,讓人在久而久之中神不知鬼不覺死去,還是慢性春~藥,讓人漸漸失去理智,做出那事?”
她明明懂得那麽多,如何保持地這般清澈的眼神與心靈的?
村長皺著眉,極其不情願地回答道:“是後者,這種藥,吸少量下去,是查不出來的。”
“嗯,明白了,這給你了。”寧甜茗笑著出門去,走了幾步,又回頭,“這事替我保密,我自己處理。”
村長歎息,真搞不懂這田心姑娘。處事不驚,淡定從容,佩服的同時,隻覺得又多了幾分神秘之感。
這定力,跟將軍果然是絕配。
從村長那兒回來,不過是中午時分。未曾進沈家門,卻遇到騎馬歸來的祝元。
寧甜茗忙駐足,詢問祝元:“軍營有何動靜。”
“回屋說。”祝元跳下馬,將馬拴在牛棚裏,才與寧甜茗一同進了屋子,關好門,又四處窗戶確認外麵有無人偷聽。
此時,寧甜茗坐在圓桌前,看著他神秘的忙碌,腦子裏急速運轉著,思考到底是何事,為何要搞得如此神秘。
片刻後,他走到圓桌前,在寧甜茗的對麵坐下來,壓低聲音道:“將軍出海了。”
出海了?去捕魚嗎?
寧甜茗對海上以及軍營的情況不甚了解。
“將軍帶軍隊出海進攻敵人了。敵人在海島上,他們用神秘的武器,神秘的毒藥,神秘的船隻,一直擾亂這東南沿海。如今將軍摸清了他們的底細,出海攻擊他們了。”
說起這一切,祝元的臉上隱隱的是自豪。
“去了多久,戰況如何?”寧甜茗一下子緊張起來。
說起戰爭,那是可怕的存在。夫君出征,自然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