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行動快,速度帥
“這數十名宮女,都挺能幹,不怕獲取不到關於將軍府的有用的情報。”二皇子與北淩皇並肩而走,穿過長長的廊子。
身後,不遠不近的,跟隨著一眾太監、宮女。浩浩蕩蕩的隊伍,好不壯觀。
“隻是,這茗兒如今的心機,恐怕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肯定知道,這些個宮女,是你派遣監視她的。”
想起宴席之上,她那端莊穩重又無比從容的模樣,若不是經曆過許些事,又怎會磨練出這般性子!
可她確確實實是王府的傻子愣子,世人皆知,而且二皇子沒少出入王府,測試過她無數遍。
可如今,她一進入將軍府,卻變得如此聰明能幹,且處處維護將軍府,二皇子隻覺得,自己走了一步錯棋。
落棋無悔,棋局已定,這是規則,他無可奈何,隻好在錯誤的棋局上,再加棋子。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大概,她還不敢公然與皇家做對吧。”
這點兒自信,二皇子還是有的。
寧琉澤慢慢踱步前向,手抬起,撫摸著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點頭。
她確實不敢公然與皇家叫囂,有大局思想,不過,她鑽空子的能力,也不賴。誰知道,何時,她又會尋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把那些宮女,以什麽犯錯之由,送遣出去。
二皇子繼續補充:“其實,兒臣提議把這幾名宮女賜給她,是在提醒她要知自己的身份,別與皇家做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有時候,她裝傻的本領也不錯,還無可挑剔,讓你尋不著治罪的由頭。
而寧甜茗的行動很快,快到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些宮女,是否已換好了幹爽衣物?”寧甜茗在廊子下,等候著蘭熙。
蘭熙撐著傘,從主母堂的後院子裏回來,雨水有些浸濕了她的羅裙。
“已換上了,奴婢準備等這雨晴了,帶她們熟悉環境。”蘭熙收好雨傘,朝著她福了福身。
“不必了。”寧甜茗淡然回答。
蘭熙就有些不明白了。她微微仰起頭,看著眼前的夫人。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又長高了一些個子。
“我去看看她們。”寧甜茗伸出手,示意要雨傘。
蘭熙皺眉了,“夫人,可外麵還好大的雨,會濕衣裙,不如叫她們過來。”
她的衣裙都濕了,不想把夫人也拉下水。況且,尊卑有別,她們如今是將軍府到人,自然應當有將軍府到風範,前來拜見夫人,而不是夫人親自過去,見她們。
“無礙,濕了換了便是,況且如今天氣暖和,正好清涼清涼。”寧甜茗不等蘭熙過來,一彎腰間,已伸出手,取走了廊子夏的雨傘。
打開雨傘,走進了迷蒙的雨霧中。
蘭熙無奈,隻好跟上。
見到寧甜茗過來,十名宮女,齊刷刷地行禮。
她們都換上了將軍府的專屬仆人衣物,隻是從那見過世麵的氣質來看,又與將軍府的丫鬟,有著本質的區別。
“如今,你們換上了將軍府的衣物,從此,便是將軍府的人了,知不知?”
寧甜茗臉帶淡淡的微笑,溫柔可親。
“是,奴婢知道。”又是同一的聲音齊齊響起。
“那便好。”寧甜茗在她們中間踱步一圈,隨後緩緩說,“既然是將軍府的人,是不是應該聽從將軍府的差遣,教你們做事,是不是理所當然?”
“是。”響亮的回答,仿佛複製出來的。
“那既然如此,其實我這兒還真的有一重大又有意義的事兒,需要派你們去做,不知,你們是否可以去做好。”
寧甜茗的目光裏,跳躍過一絲狡黠,隨即,又是溫柔萬分了。
“當然會去做好。”
“那好,你們且收拾收拾,隨我走吧。”
夫人要帶她們去哪裏?蘭熙撓撓頭,但不敢問。
一群人,走向了那青石板鋪砌的小路,水在腳板下流淌著。
很快,寧甜茗將她們帶來了前堂。管家在那裏,似乎在等人。
“我把她們帶來了。”未進門,寧甜茗便得意地對墨管家道。
墨管家抬眸看向她身後的十名宮女,倒是長得挺結實,適合下地幹活。
而且這皮膚嫩嫩的,也該讓她們去力量一下,變得皮糙肉厚才是真奴才!
“那且出發吧。”墨管家指了指外麵,“馬車老奴已讓人準備妥當了。”
“嗯,路上凶險,管家應當派遣一隊強壯家兵,護送。”寧甜茗未走上堂屋,卻站在雨中,自如與管家對話。
“好,那老奴派人準備,夫人請。”墨管家做了一手勢,示意她上來,別在雨中。
蘭熙似乎隱隱約約明白,夫人這是要將人送走!
真的好嗎,皇上剛剛賞賜的丫鬟,她轉手送出去,恐怕要遭到非議吧。
“夫人。”蘭熙有些擔憂得叫喚了她一聲,想跟她聊聊。
“怎麽啦?”寧甜茗淡定地看著她笑。
夫人一般做事都有分寸,瞧著她那淡定從容的模樣,她覺得自己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夫人聰穎,從不曾有困難事可以絆倒她,有她在,將軍府必定安然無恙。
她搖搖頭,說沒事了。
老管家帶著一隊精銳家兵來了。個個都精神抖擻,強壯力大,精明能幹,手裏持著利劍,未出鞘的劍,卻寒氣逼人,令人生畏。很好,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那我們出發吧。”寧甜茗率先走下了台階。
身後的人,跟著,不管是那十名宮女,還是家兵,不吱聲,隻管跟著來到了門口。
門前,已準備好了馬車。
兩輛大馬車,絕對可以容納下這數十名宮女了。一輛小馬車,小馬車是給墨管家準備的。他得親自坐鎮。
直到現在,蘭熙和那些宮女,都沒搞清楚,這夫人到底要幹啥,又將要把她們遣送到何處去。
本來,二皇子對她們的吩咐是,要在自己力所能及地範圍之內,監督將軍夫人的一舉一動,並且尋找機會告知二皇子的。
可如今,著夫人似乎要將她們送出去,離開著地方啊。
她們有想過提問,到底要送她們去何處,可一旦問了,便是越界。
如今,她們是將軍府的人了,主母派遣她們做什麽事,自然都是理所當然,無可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