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紅塵來去，一場夢

  在視頻內的世界，蘇沐凡以『林瞿』的身份和林淺兒戰鬥了一場。


  林瞿的實力，原本比不上林淺兒。


  可蘇沐凡強大的精神屬性，讓他可以提前精準的判斷出林淺兒的攻勢。


  是以，在『林瞿』以命搏命的攻勢下，不到五十秒，林淺兒就的驕傲就被打爆，丹田也被打穿了。


  林淺兒以一種十分陌生、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林瞿』，似乎，死不瞑目。


  林淺兒死之前，依然觸發了一次精神衝擊。


  但這一次，蘇沐凡附身的『林瞿』，甚至於連一點點的『精神震蕩感』都沒生出，就擋住了那種攻擊，同時一拳將林淺兒的腦袋打爆。


  林淺兒的無頭屍體抽|搐了好幾次，然後，屍體軟倒在地，血水淌了滿屋。


  幾秒之後，視頻那一分鐘的時間消耗完畢，蘇沐凡回到了靈魂空間。


  消耗了一次體驗次數，這次的收穫更少，僅僅只有一份『道元本源』。


  蘇沐凡回到現實，將這一份道元本源使用之後，他的境界沒有變化，力量也沒有增加，體質倒是增加了0.1，敏捷增加了0.2。


  此時，他的體質屬性變成了『21.0+5』，敏捷屬性變成了『20.9+5』。


  蘇沐凡又進入靈魂空間，使用『林瞿的血』道具，附身林淺兒體驗了一次。


  這次，他的精神壓制了林淺兒，同時高達『12.8+11』的魅惑屬性顯化出了可怕的威力。


  「好弟弟，來呀。」


  蘇沐凡忍住噁心，朝著林瞿嫵媚的一笑。


  林瞿直接被魅惑的呆了，隨即猛的朝著『林淺兒』撲了過去。


  「轟——」


  蘇沐凡猛的一腳對準林瞿的下方踢出。


  「噗——」


  一聲悶響爆發而出。


  蘇沐凡清晰的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被『她』暴力的踢碎了。


  「啊——」


  林瞿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聲。


  「噗噗噗——」


  蘇沐凡沖了過去，以非常爆裂的拳意，活生生的將林瞿打爆了。


  整個過程，不到30秒完成。


  蘇沐凡又靜靜的等了三十秒，視頻結束之後，他回到了靈魂空間。


  此次體驗，倒是十分解恨！


  但，這次，他沒有任何收穫。


  而且，這也僅僅只是視頻空間里發生的事情，和現實無關，說到底也只是一種自娛自樂的手段罷了！


  實際上，現實中的林淺兒依然無礙，而林瞿，依然身中玄陰真氣、被徹底廢掉了。


  「不對，這視頻里，一定還有好處沒挖掘出來！我好像，忽視了什麼。」


  蘇沐凡沉思著，他衍化靈魂空間，重新觀看起林淺兒和林瞿交流的這個視頻來。


  空間變化，蘇沐凡再次如開啟了上帝視野，而與此同時，系統背景曲再次響起。


  「紅塵來啊來，去啊去，都是一場夢……」


  蘇沐凡認真的聆聽，認真的觀看，認真的思考。


  一分鐘之後，視頻再次看完，蘇沐凡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個視頻的背景曲上。


  「紅塵來去，一場夢？」


  蘇沐凡將整個一分鐘的歌詞全部思考了一次之後，有了另外一份心境。


  這首歌曲表達的韻意是：人生如夢，請珍惜眼前人。真情總是叫人悲傷，經歷過以後回頭想想，就如水中月鏡中花一樣，一觸摸就破碎。


  滾滾紅塵，終究只是一場夢魘。


  「還剩下一次體驗機會。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我識破了他們的陰謀，我會怎麼做？或者說，前身會怎麼做？這才是視頻的正確體驗方式？」


  「當時的我，命懸一線，生死已經不在乎了，但在乎的是誰？應該是我的兄弟方青凌。


  而方青凌曾和我說，他要生生世世守護、疼愛林淺兒。


  為了林淺兒，方青凌曾將他所有的修鍊資源都付出了，甚至於，不惜損耗自身的各種精血本源，幫對方感悟道種機緣。」


  「所以，這個背景曲，實際上是配給方青凌的？」


  「試試看。」


  蘇沐凡使用掉了『林瞿的血』的最後一次使用機會。


  林瞿的血，直接消失。


  與此同時，靈魂空間再次化作靈岳峰小木屋環境。


  蘇沐凡以『他人視角模式』，出現在小木屋之外。


  「吱嘎——」


  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林淺兒和林瞿的表情直接僵硬，目光熠熠閃光的盯著他。


  「淺兒，青凌如此愛你，你，於心何忍？你這樣利用他，算計他，背叛他，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蘇沐凡輕嘆一聲，以一個『瀕死之人』的蒼涼心態去交流。


  人之將死，其言也悲。


  「你說什麼？大師兄，你傷勢嚴重，好好去休息吧。」


  林淺兒臉色微微蒼白，微微和林瞿拉開了距離，輕聲道。


  「所有一切，我都知道了。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只希望，你在今後的修鍊之中，午夜夢回的時候，想一想，那個為你甘願付出一切的男人！」


  蘇沐凡知道，這個視頻世界，改變不了現實。


  可，此時依然，為兄弟方青凌，感覺不值。


  他說著，觸景生情，眼睛、鼻子都有些發酸。


  林瞿保持了沉默，竟是出奇的沒有對他下毒手。


  「他的『情道』，走不通的，那是一條死路。」


  林淺兒出奇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讓蘇沐凡都不由心中一凜。


  「那，也要走過才知道。」


  林淺兒搖了搖頭，道：「這世界，總要有人去付出，去犧牲。或許，我背叛他，會讓他早些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好了，大師兄，你安心去吧，你放心，他很快會下去陪你的。


  他這種人，與其活著遭罪，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林淺兒的語氣，逐漸冷漠了起來。


  「紅塵滾滾，讓人無限留戀；歲月匆匆，真情怎奈無情傷。淺兒師妹，你若利用他，就一直利用到他死去吧，這樣，他哪怕是死，也是為你而死；這樣，他哪怕是死，也不會知道，你其實是在利用他。


  這樣，他的死，也是幸福的。」


  蘇沐凡輕嘆。


  林淺兒一怔，雙眼顯出極為複雜之色。


  她就這樣凝視著蘇沐凡，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道：「你不恨我？你覺得我賤？不想殺死我為你兄弟報仇嗎？」


  蘇沐凡道：「我恨，我覺得你賤，我也想報仇，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青凌不會因為這些，而對你的愛少幾分。他依然會如飛蛾撲火，依然如你想的那樣，就像是一條狗，哪怕你打傷了他，丟一塊骨頭，他就又會對你搖尾乞憐。


  愛，讓他這樣的堂堂男子漢，變得低賤和卑微。」


  林淺兒沉默著，美麗的雙眼，第一次多了一絲迷茫的水霧。


  「對……對不起。」


  她忽然低聲道。


  蘇沐凡聞言，身心一震——狠毒的白蓮花林淺兒，道歉了？


  便在此時，視頻世界崩潰。


  與此同時，蘇沐凡回到了靈魂空間。


  同時，系統提示音傳出。


  「叮——恭喜宿主體驗『林淺兒、林瞿交流』視頻，真實值99%，獲取屬性：悟性融合+3，獲取稀有道具『殘缺的天機玉符（系統複製品）』。」


  「殘缺的天機玉符：來自於林淺兒的母親饋贈的遺物，蘊含『屏蔽天機』陣法效果，可無視禁地和陣法屏蔽效果，與一名修士遠距離傳訊。可使用次數10次。」


  系統提示，讓蘇沐凡慶幸的同時，又有些遺憾。


  真實值99%，差了1%！


  如果是100%的真實值，那麼很明顯，這個道具就不是『殘缺的天機玉符』，而是完整的『天機玉符』了。


  完整的天機玉符，那明顯就不限制傳訊次數了！


  如此，也難怪林淺兒能提前得知方青凌的消息了。


  蘇沐凡回到小木屋之後，他直接使用了『悟性融合+3』的道具。


  那一刻，他整個人，彷彿開了竅，原本很多修鍊上的模糊點，竟是如醍醐灌頂，瞬間便可恍然明悟！

  蘇沐凡看向屬性，他的悟性從『13.7+3』變成了『16.7+0』。


  原本增幅的悟性，如今切切實實化作了自身的絕對實力！


  不僅如此，靈能，如今又成長到了15.1！


  也就是說，他只要將悟性努力提升到19.9之後，就可以直接通過靈能讓悟性數據超過20點！

  「這修鍊速度，太快了！這才多久，各項數據就開始爆款了！」


  蘇沐凡心中驚嘆的同時，也立刻使用傳訊玉符道具，直接傳訊給方青凌。


  他系統空間的那個『傳說視頻』，像是一顆炸彈，時時刻刻壓在他的心中，讓他感覺十分難受。


  ……


  靈岳峰，小木屋。


  閉關中的林淺兒，不知何時陷入了沉睡。


  睡夢中，她歷經了很奇怪、但很真實的一幕。


  蘇沐凡，竟是在臨死之前，找到了她的小木屋，還和她敞開心靈，來了一次對話。


  而夢中，她，竟然向蘇沐凡和那方青凌道歉了？


  醒來的時候，林淺兒心情很複雜。


  她擦拭了一下有些模糊的雙眼，好像，她不知何時，竟是落淚了。


  「嘭——」


  這時候，門猛的被推開，他的弟弟林瞿一下子撲了過來。


  林淺兒本能的避讓。


  「噗——」


  林瞿跪在了地上，渾身淌血，丹田更是破開一個血盆大口，腸子都流了出來。


  他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形容凄慘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