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作死
「你這個瘋子。」宋蔚藍吃痛,出於身體的反抗意識,她想推開,手腕卻被沈叢晟緊緊握住,從鎖骨處轉到唇上。
這個吻被逐漸加深,帶著他特有的強勢和狂妄襲來,就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能感受到唇上溫熱的觸感,一股衝力在嘗試撬開她的牙關。她心臟一緊,不由緊閉牙關。
身上那隻手開始到處遊走,一隻手固定著她的腰,一隻手托著她的臀,強行將她抱起,
她脫口驚叫,兩雙白皙的長腿下意識纏上了他的腰。接著,貝齒被撬開,帶著壓迫,開始佔據她口中的稀薄空氣。
宋蔚藍下意識的緊緊摟住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身上那隻手到處遊走,逐漸停留在胸前的豐滿,舌頭被咬了一口,好像是沁出了血珠,只是被迅速的吮、吸。
轉瞬即逝的疼痛將僅有的一點神智拉回來,她終於在沈叢晟無意識的將她肩膀的衣服往下拉前狠勁推開了他。
沈叢晟沒提防,被推開了,懷中的溫軟香玉倏然消失,空落落的。
眼前的女人因一時間失去了他的支撐,不慎跌落在地上,臉上幾乎快皺成了一團,只是在他抬頭看過來的瞬間將神情轉變為肅冷。
他微微皺眉,眼中似乎是劃過了一抹兇狠,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太大。
她手腕生疼,一抬頭,正看見他的目光,夾雜著兩份狠意,好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宋蔚藍心裡一顫,咬唇,聲音不大卻堅定:「沈叢晟,你鬧夠了沒有。」[能好好說話嗎?女主不是智障,說出這麼無力的話,她雖然卑微,但是她不傻,不會說出這麼沒力道的話。]
男人看著她,眼光一片寒冷,握著她的手腕加重了力道,不管不顧,一言不發,欺身而上,摟著她的腰身,一隻手想攥住她的手腕,卻被她掙開了。
宋蔚藍猛地伸手,卻撞到了櫃角,劇烈的掙扎動作將柜子上的玻璃杯搖晃墜下,玻璃摔破的清脆聲充斥在耳邊。
她倏然握緊手,指甲嵌入掌心,泛著絲絲疼痛。
她猛然將手邊的碎片拾起,將碎片壓在喉嚨處。
沈叢晟眼底的緊張被冰冷迅速掩蓋,看著她一言不發,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你要是再碰我,就準備幫我收屍吧。」宋蔚藍的眼睛很清澈,看著他沒有任何退縮。
沈叢晟一言不發,雙手握拳垂放在身側,微微抬頭,開口:「宋蔚藍,幾天下來,你的膽子倒是變大了。」
她握緊了手中的碎片,一言不發。
眼前的男人只是看著她,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一雙墨瞳冷淡,她幾乎都能看到那雙眼睛中她的倒影。
那雙眼瞳中似乎閃躍過什麼,速度太快,她一時間沒抓住。
沈叢晟直起上身,將那雙微顫的手隱在身後,開口淡漠:「滾。」
宋蔚藍直直的看著他,倏然,扔開了手中的玻璃片,絲毫沒看手上划傷的傷口,眼中帶著冷意,轉身向外毫不猶豫的離開,門被狠狠砸下來,發出一聲「哐」的巨響,沈叢晟再抬頭,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沈叢晟狠狠的抓了一把頭髮,眼底的情緒在此刻翻滾出來,擔憂,懊惱,逐漸填充了心臟。
「天!」他狠狠的罵了一句,起身向外走。
宋蔚藍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一氣之下離開沈家的時候,自從嫁過來,每天發生的一切都像是脫軌的火車一樣,時時刻刻給她各種『驚喜』。
腦中想起沈母對五百萬『善意』的囑咐,還有的父親的期待,她突然羨慕起那些自由自在的人了。
抱著不滿和罕見的叛逆,她選擇出現在酒吧的櫃檯前向調酒師要了酒,悶悶的喝著。
「小姐,你一個人嗎?」調酒師好心的問。
宋蔚藍晃了晃杯子,一言不發。
「你要是一個人的話,還是小心點好,酒吧那麼亂,不適合一個人。」
宋蔚藍沒吭聲,只是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宋蔚藍?」
從這裡嘈雜的氛圍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是件挺不可思議的事。
她回頭看去,只看到極其眼熟的一張臉,在記憶中翻尋幾遍,只得了個眼熟的結果。那個女人臉上化著不濃不淡的妝,看上去卻略顯得浮誇。
「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是我呀,我是林芝芝。有一段時間我們玩的特別好你忘了嗎?」林芝芝特意將『特別好』說的重了些。
她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腦中卻找不到所謂玩的特別好的記憶。
「哎你一個人在這裡幹嘛?」
「喝酒。」她誠實的回答。
林芝芝沒有計較這些,臉上帶著笑擺擺手說:「一個人?」
「目前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