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溫柔如水
吳雷嚇壞了,他招呼著工作人員攔著羅力,不住的求著:「羅總羅總,你息怒,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吳雷就差沒哭出來了,這叫什麼事啊,現在羅力把段主任一行全都給打了,這事怎麼善後?吳雷一個頭兩個大。
他本想喊林詩幫忙勸羅力,可是林詩一動都沒動,站在一邊臉色陰沉著,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吳雷沒敢說話,只能憑本能勸阻羅力。
羅力把幾個人全都打了一頓,這才消了氣,自段主任以下,一個個的全都鼻青臉腫,這貨拍了拍手,這才心滿意足。
他指著段主任他們幾個罵道:「以後在沙縣見你們幾個一次我打一次,麻痹的,流氓!」這貨說完,轉身就走。
吳雷哭笑不得,這傢伙罵人流氓,誰才是流氓啊!
吳雷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地上哼哼呀呀的幾個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肇事者羅力已經離開現場,吳雷望向林詩,求助的道:「林……林縣長,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林詩說完轉身也走了,吳雷一個頭兩個大,林詩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和政府辦主任賀明,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兩個人都有些傻眼,賀明剛才去拉羅力的時候遭到這貨一記重拳,現在臉上還是青的。
從地上爬起來的夏俊武把段主任扶起來,他指著吳雷怒斥道:「你們沙縣就是這麼待客的,我告訴你們,你們攤事了,還楞著幹什麼,過來扶段主任,叫警察把打人的傢伙抓起來啊。」
吳雷正在想著林詩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林詩都沒管這事,這說明什麼?說明林詩對段主任一行非常不滿意,他要是管這些沒用的,肯定就得罪了林詩,誰是他頂頭上司,是林詩,在林詩和段主任之間權衡,吳雷覺得,還是林詩更重要一些。
而且,這件事的起因是段主任調戲林詩,這事如果鬧大了,丟人是段主任。吳雷不傻,他心裡仔細一權恆就分清了厲害關係。
他剛想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那個夏俊武就對他吆五喝六,吳雷在沙縣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走到哪不受人尊重,那個夏俊武就是一正科,他可是副處,麻痹的誰大誰小不知道。
你舔姓段的,老子可沒那習慣,就算你是省里來的又怎樣,麻痹的,慣著你們是因為你們是上面來的,有求於你,現在求不上你了,也不想慣著你了,還特碼對我吆五喝六,慣你一臉大包啊!
吳雷把這其中的關係一想通,他也來氣了,他理都沒理夏俊武,冷冷哼了一聲,他也走了。
「哎,你們.……你們.……」
夏俊武見吳雷也走了,他頓時傻眼了,沙縣這邊就剩下一個賀明,賀明一看連吳雷都走了,不願意趟這渾水,他留在這裡幹什麼,他也不傻,見夏俊武望向他,他「哎呦」一聲,捂著腦袋。
「不行了,我頭痛,我得先上醫院!」賀明也走了。
好傢夥,偌大的沙縣食堂轉眼之間就剩他們幾個,還有幾個服務人員,那些個服務人員一個個噤若寒蟬,全都躲得遠遠的,今天可是大開眼界,簡直比看美國大片都要牛逼。
「段主任,沙縣方面簡直太過份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段主任被羅力扣了一臉一身的西紅柿炒雞蛋,他狼狽不堪到了極點,「別說了,找個毛巾幫我擦一擦!」
夏俊武還有秘書,司機,三個人手忙腳亂的幫段主任清理了一下,夏俊武還想說幾句狠話,段主任壓低聲音道:「別說廢話,趕緊走人!」
夏俊武被羅力打得最狠,因為侮辱林詩的話就是他最先說出來的,所以羅力重點照顧他,他對羅力的怨念最大,他有些不甘的道:「主任,就這麼走了?」
段主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會酒也醒了,他在體制內渾了半輩子,今天這事可以說丟人丟到了家,被人打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這事要是鬧大了,丟人的是他,今天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調戲林詩在前,挨打在後,這事要是鬧大,肯定追根溯源,到時候就不好善後了,這事可不是比誰官大官小。
就好像你在大街上調戲了婦女,讓人打一頓,你去找警察,就算找了警察,一追查起來,丟人的是自己,對方也未必就能被追責。
所以,段主任肚子里也是窩火,今天喝酒喝得得意忘形,沒控制住局面,而始作俑者可不就是夏俊武。
現在夏俊武還要追究對方責任,麻痹的,要不是這狗日的能丟這麼大的人?
段主任想到這裡,怒斥道:「不走還幹嗎?要不是你能出這樣的事,喝點逼酒,你特碼喝狗肚子里了?」
「噗!」
夏俊武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這事能怪他?要不是段主任是個老騷包,他能講這樣的笑話助興,這叫什麼事啊,可是夏俊武可沒有沙縣這些人的勇氣,他老臉漲得通紅,一句話沒敢說,像只狗一樣,跟在段主任身後。
一行人,來時敲鑼打鼓,去時鴉雀無聲!
羅力在外面等到林詩出來,林詩向他使了個眼色,羅力心領神會,他先行離開,林詩出了大門,走過兩條街,羅力的車在那裡等著,她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羅力笑呵呵的握住林詩的手:「怎麼樣,出氣了嗎?」
林詩嘆了口氣道:「氣是出了,可是得罪了他,沙縣的4A景區的申請可能要費些心思了!」
羅力笑道:「條條大路通羅馬,沒有他姓段的這地球還不轉了,麻痹的,這個老流氓!」
看到羅力那副樣子,林詩忍不住笑道:「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能吃醋?好像是個大醋罈子!」
羅力道:「我這不叫吃醋,我這是保護自己的女人,做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別說這姓段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一樣照打不誤。」
林詩溫柔的望著羅力,羅力的霸道讓她內心暖暖的,她溫柔的望著羅力:「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知不知道,你對我這麼好,我會讓我越來越離不開你。」
羅力眼神灼灼的望著林詩道:「我從來就沒想讓你離開過我!」
林詩在羅力臉上輕輕一吻:「長了一張好嘴!」
羅力笑眯眯的道:「我一直以來口活都很好!」
林詩原本就因為喝酒紅了臉,讓這貨一句話弄得更加紅潤了。
「你個壞蛋!」
羅力心頭髮熱,抓著林詩的手道:「林縣長,我也想干縣長!」
林詩啐了他一口:「臭流氓!」
羅力哈哈大笑,一腳油門踩了出去,車子開出縣區停在上寧河畔,林詩當然明白羅力帶她到這裡來幹什麼。
她按住羅力的大手:「今天.……真的不方便,它來了!」
羅力瞪大眼睛:「不會吧,這麼巧?」
林詩白了他一眼,「我騙你幹嘛?」
羅力用手摸了一下,他一拍額頭,「玩死我了?」
林詩用手捂嘴笑道:「你不想那事能死?」
「能!」羅力眼神盯著林詩,目光停留在她紅潤的嘴唇上,林詩嚇了一跳:「你想幹什麼?」
「你幫幫我吧!」
林詩道:「怎麼幫你?」
羅力沒說話,只是笑望著她的櫻唇。林詩不傻,頓時就明白了這貨齷蹉的想法,她紅著臉道:「你想都不要想!」
「可是,你忍心看著我難受?」
林詩望著那貨撐起的帳篷,心砰砰跳著:「你自己弄!」
羅力哭喪著臉哀求道:「林姐,那能一樣嗎?」
林詩不搭理他:「有什麼不一樣?」
羅力拉過她的手,「真不一樣,求你了就一次好不好?」
要這貨不斷的哀求下,美人縣長軟了心腸,伸出手來……
半個小時候以後,羅力才舒坦的叫了出來,美人縣長滿面潮紅,她推開車門去河邊消了手這才回來,車裡面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她狠狠的瞪了羅力一眼:「我手都酸了!」
羅力抓過林詩的玉手親吻了一下,笑嘻嘻的道:「動作還是有點生熟,還要多加練習!」
「滾!」
林詩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兩人溫存了一會,羅力這才問道:「姓段的老狗回去之後會不會找你麻煩?」
林詩道:「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讓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如果他把這事宣傳出去,丟人的只能是他!」
羅力笑呵呵的道:「我也是這麼想了,所以才不慣著他,不過,這隻老狗留在那個位置終究對你不利,我得想法搞掉他!」
林詩道:「你可別亂來,好好做你的生意,人也你也打了,也罵了,氣消了就好了,別到處給自己找麻煩!」
羅力道:「我這人最怕的就是麻煩!」
林詩很是無語,她看了看時間,這才說道:「你也回去吧,今天那個姑娘是徐S長的千金吧?」
羅力道:「我們是同學!」
林詩白了他一眼:「我又沒問你,你心虛啥?」
羅力尷尬的道:「這不是怕你多心嘛?」
林詩嘆了口氣道:「你不必怕我多心,我比你大那麼大,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們才相當!」
羅力把林詩擁到懷裡安慰道:「對不起,我心裡是真的喜歡你!」
林詩推開他:「不用安慰我,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從認識你的那個時候就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蔔,只是.……上了你的賊船,想要下去,太難了!」
羅力握著林詩的手道:「都怪我,太貪心了!」
林詩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花心,但是你對我,我真的挑不出任何毛病,從你不顧一切的去救我那時起,你就在我心裡紮根了,羅力,你就是我的冤孽。」
林詩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著,羅力忍受著沒有躲,任由林詩發泄,如果他運轉九陽真經,林詩根本傷不到他,可是羅力沒有,任她咬著。
過了好一會,林詩才鬆開了口,她擦了一把眼淚,紅著眼道:「為什麼不躲開?」
「為什麼要躲?」
「傻子!」
羅力摟著林詩的肩膀,輕輕的吟唱著:
「誰的頭頂上沒有過灰塵,
誰的肩膀上沒有過齒痕,
也許愛情就在洱海邊等著,
也許故事就在發生著.……」
林詩問道:「這是什麼歌,這麼好聽!」
羅力笑道:「想聽,我唱給你聽!」
林詩點了點頭。
羅力下了車,從後備箱取出吉它。
林詩瞪大眼睛:「你車裡怎麼什麼都有?」
羅力笑眯眯的道:「這種泡妞神器要隨時帶在身邊!」
「滾蛋!」林詩笑罵著。
隨著吉他彈響,羅力略帶沙啞的嗓音吟唱起來:
是不是對生活不太滿意
很久沒有笑過又不知為何
既然不快樂又不喜歡這裡
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路程有點波折空氣有點稀薄
景色越遼闊心裡越寂寞
不知道誰在何處等待
不知道後來的後來
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
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
也許愛情就在洱海邊等著
也許故事正在發生著
羅力一曲唱完,林詩早已涕不成聲。
羅力擁著她的肩膀,兩人坐在河堤望著奔騰的河水,沉浸在這短暫的幸福當中。
林詩說道:「這哥真好聽,叫什麼名子,怎麼以前沒聽過?」
羅力道:「叫做去大理,是我作詞作曲,我是不是很有才華?」這貨就是臉大。
林詩笑道:「哪有自己誇自己的,有時候我真搞不明白,你怎麼好像什麼都會?」
羅力笑眯眯的道:「這就是天才與平庸的差距,普通人是永遠不懂天才的世界,我的世界太孤獨!」
這貨搖頭晃腦的說著。
林詩實在是拿他無語了,這貨最大的優點就是臉大不害臊。
「這首歌不許再唱給別的女孩聽,只能唱給我聽,記住了嗎!」
「遵命!」
羅力送林詩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他匆匆回到縣賓館,羅力不知道徐揚帆她們幾個有沒有睡,他先回到自己的房間,沖了個澡,剛剛穿上睡衣,就聽到有人敲門。
羅力心頭一熱,想來應該是徐揚帆,這貨把屋裡的燈關掉,拉開房門,二話不說,把外面的女孩一把拉了進來,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