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凶手
她隻是想知道這句話什麽意思？所以她根本就什麽都沒有想起來是嗎？
“你……”俞叢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看著她，有片刻的愣神。
到底慕瑤那件事在她心中還是沒有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麽？
“為什麽我欠她一聲道歉？”伊人一臉疑惑地盯著俞叢。
她還依稀記得那塊墓碑上刻著的名字。
慕瑤，是的，那個名字叫慕瑤。
她不明白，為什麽俞叢要帶自己去那個墓碑前，而且她欠那個一聲道歉？
俞叢的思緒緩緩地收回來，看來是他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七年的時間裏，在她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於她而言，他可能沒有他自以為的那麽重要。
“既然都想不起來了，還是不要再想起來了吧！”俞叢自然不想再提那件事，“你好好休息！”
伊人詫異地盯著他。
“可是你不認為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伊人卻叫住了他，“你莫名其妙地將我帶去那塊墓地，說我欠那個女人一聲道歉，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她說著頗為生氣地掀開被子便從床上起身。
俞叢麵色嚴峻地站在那裏，這件事他確實不想再提。
“俞叢，你是不是覺得我失去了記憶，就格外好欺負？所以你想怎麽作踐我都可以？”她說著走到他跟前，“我不是傻子！那個女人叫慕瑤，和我差不多的年紀！”
“四年前她過世了，那個時候，我應該還是你的妻子吧？”她說著皺起了眉頭，“我還看到上麵的立碑人，寫的是你的名字！你不要告訴我，你和她隻是普通朋友！”
這個女人倒是不笨，短短的時間裏，就能發現這麽多信息！
俞叢隻是盯著她，如炬的目光仿佛要看穿她的所有心思，可偏偏他什麽都看不穿。
他隻了解那個熟悉的伊人，而眼前這個女人的想法，他一無所知。
“還有呢？”他壓低了嗓音，極力想要遮掩此刻內心的波瀾。
“我們離婚，是不是因為她？”她的語氣變得嚴肅而又帶有幾分悲涼。
她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個女人，一個獨立於他們婚姻之外的女人。
一個俞叢那麽在意的女人。
沉睡的時間裏，她仿佛想起了許多事，可是每一件都串聯不到一起。
她好像腦補了許多他和那個叫慕瑤的故事。
“你想說，是她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婚姻，是嗎？”俞叢極力地維持住耐心。
她好像還是那麽愛分析和推理，隻是依然，抓不到重點。
甚至於，張冠李戴。
“難道不是嗎？我們那個時候還沒有離婚，你卻和她在一起！難道不是她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嗎？”伊人說著眼圈泛紅，情緒有些激動，“假如，假如我之間有感情的話！”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加上最後一句，隻是說完她突然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好卑微。
“假如，我們之間有感情？”俞叢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來了端倪。
這樣的話隻有他熟悉的那個伊人才說的出來，這個女人，不會。
突然被俞叢用著別樣的眼神盯著，伊人覺得很不適應，她連忙避開他的眼神。
“你不要這麽看著我！”她說著別開臉去，“難道我說錯什麽了嗎？本來就是她破壞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伊人，”他說著逼到她跟前，“為什麽要避開我的眼神？”
俞叢卻非要抵到她跟前。
“我沒有！”伊人矢口否認，“我隻是不習慣和別的男人離得那麽近！你知道的，我現在的未婚夫是趙雲朗！”
“不用反複提醒我，你的未婚夫是趙雲朗！”俞叢卻絲毫沒打算放過她，“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什麽都想起來了？”
什麽都想起來了！真可笑，她怎麽可能會什麽都想起來了！
沉睡的時間裏，她的腦海裏竄出些零碎的記憶，她不敢說出來，因為她拚不成一個個完整的故事。
零碎的記憶片段裏，她仿佛見到了那個叫慕瑤的女人。
那是一個美麗又可親的女人，可為什麽記憶的片段裏，她和那個女人勢不兩立。
所以她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是俞叢在外麵的女人。嗬嗬，她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離婚。
如果找回的記憶一點都不美好，那麽她寧願自己不去找，就這麽忘了，然後開始新的生活。
“我倒是想什麽都想起來了！”伊人說著便固執地抬起頭看向他，“你不是說我避開你的眼神嗎？我現在沒有避開你的眼神了！”
她的眼中是他熟悉的倔強，甚至還有怨憤和滿滿的敵意。所以他更加確定，她一定是想起了什麽。
“既然沒想起來，就好好地想！”俞叢憤憤地說，“明天我會帶去你另一塊墓地！”
又是墓地！
找回記憶為什麽要去墓地！
“你還有其他女人嗎？”她亦是不平地說。
“藍月，你的母親！”他眼眸低垂，冷冷地說。
他還有其他女人？嗬，唯一一個慕瑤，都已經是這種結果，若是還有其他女人，他都不敢想結局會如何。
伊人傻愣愣地站在那裏。
她有些蒙。
藍月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在哪裏聽過，可是她想不起來了。也許這個名字真的存在於自己丟失的那幾年的記憶裏。
她靠在牆上，感覺胸口有點堵。
在她的意識裏，這算是第一次聽到親生母親的名字吧，可是，她這個親生母親卻已經離她而去了。
藍月，她的親生母親叫藍月。
那是一個多可親的名字啊，可為什麽連親生母親的名字都喚不醒她的記憶？
“我能不能知道，她是怎麽過世的？”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和淒楚。
“怎麽過世的？”俞叢說著冷笑一聲，“幾個月前，你對這件事，也很感興趣！”
什麽意思？
“難道我一直都不知道嗎？”
“如果我告訴你，她的離世，是人為的謀殺呢？”俞叢很想試探她的反應，他太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還在演戲。
“你的意思，你是凶手？”
額？